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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连几天,案子没有一点进度,周边铺子都不敢继续开门,萧行简作为锦衣卫,提前得了消息,却也只来得及告诉苏衿宁,叫她最近休息。
再次到这里来,萧行简却突然有种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的错觉,依稀记得先前的城西还很是热闹。
“青山,能找到那些见过凶手的人吗?”萧行简定了定神,深吸口气,在上次被人围住的铺子前站定,细细打量着。
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米面铺子,萧行简也有印象,毕竟就在苏衿宁的旁边,多少还是会留意些的,只是这家铺子的掌柜……
听说已经很久没露过面了。
青山随身带着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上面详细写了最后一起案发时的场景,包括百姓围观这间铺子。
仔细看过后,萧行简眉头紧锁,“这怎么回事?”上面记得每一间铺子,他都有印象,这些是在苏衿宁的香料铺子周边的,还有的是常来她这里买香料,“针对我们的?”
青山凑上前去,看过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先前从未注意过,今天一查才发现,苦主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跟苏衿宁是邻里,或者是常客……
“公子,我们先前就已经抓到了凶犯,只是他不肯开口,而魏冲的意思是,直接杀了。”青山上次带人过来抓捕的事,萧行简很清楚,毕竟当时他也在,不过是跟苏衿宁一起的,那天凶犯很明显是喝了酒,想借着酒劲冲进来对她动手的,但看到自己也在,临时退缩了。
“人现在在哪里?带我去看看。”萧行简皱眉,直觉告诉他,这次城西的案子绝不是偶然,要说背后没有魏冲的功劳,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只是他做得隐蔽,凶犯又不肯老实交代。
“现在就在牢里,公子若是要去,我们现在兴许还能见到最后一面。”青山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摆明了就是对他们的恐吓,只可惜最后发现不管用了,准备拿苏衿宁跟绿翘下手,想叫他们知难而退。
只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萧行简跟青山。
大牢外,狱卒见来人是萧行简,毫不犹豫让开了,反倒是听到报信匆匆赶来的牢头,一脸惊慌,说什么不合规矩。
萧行简冷笑道,“不合规矩?这人是我们锦衣卫抓的,怎么不合规矩?若是李牢头觉得萧某此举不合规,那便把你们司狱叫来,萧某亲自同他讲便是了。”
李兴不过是个小牢头罢了,面对萧行简,他哪里是对手,可喊来刘司狱的话,他还怎么跟那位大人交差啊。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萧行简又开口了,“青山,去请刘司狱过来。”
眼看青山就要离开,李兴猛地扑上前,想要抓住青山的衣摆不叫他走,可一个只能在带着镣铐的犯人面前耀武扬威的牢头,怎么可能挡得住青山这样的锦衣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山离开,整个人呆呆站在原地,心如死灰。
见李兴反应这么大,萧行简嗤笑着一脚踹了上去,“李牢头怎么了这是?怎么还想对锦衣卫动手啊?要是待会儿叫刘司狱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萧行简微微皱眉,似乎真在思考过会刘司狱来了要怎么跟他解释,“不如就说,李牢头你是受了奸人威胁,这才斗胆拦下我们二人好了,你意下如何啊?”
李兴不敢多说,连求饶都不敢,只能闭了嘴。
直到青山真带着刘司狱出现在他面前,李兴知道自己算是完蛋了。
刘司狱,名唤永德,这里的狱卒都知道,他办事最是严谨,一切按规矩办事,若是有人为了私利坏了规矩,他必定严惩。
一看到刘永德,李兴脸色都白了几分,撇了眼笑嘻嘻的萧行简,一狠心决定先发制人,立刻扑了上去,抱着刘永德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口就是控诉萧行简他们两个仗着锦衣卫的身份欺辱自己。
可惜李兴只顾着哭诉,完全没注意到刘永德黑下来的脸色。
“说完了吗?”刘永德冷冷开口,语气中满是嫌弃,“萧大人,来的时候我都听青山大人说过了,这事确实是李兴的不对,我会彻查,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那就多谢刘司狱了。”萧行简笑着躬身,“早就听闻司狱您向来公正无私,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叫萧某开了眼了。”
刘永德笑着握住萧行简的手,“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罢了,萧大人今天前来,定是有要事处理,我便不耽误大人你了。”
他说着抬手招呼身后两人,直接把李兴带走了。
“青山,我们走吧。”萧行简笑着喊上青山,在狱卒的带领下朝最深处走去。
牢狱之内,阳光只能透过上面的一方小洞照进来,到了下午时分,便只能点上蜡烛,不然就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狱卒提着灯在前面引路,萧行简一一看过,这里关押着的犯人,多是犯了偷了东西抓进来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只是他们要看的人可是惊动了锦衣卫,全权交由锦衣卫负责的,把人关到这里,本就是不合规矩的。
“公子,既然那位刘司狱向来重视规矩,那为何还要答应魏冲,把人关到这里?”青山在他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可狱中本就空旷,他说了些什么,前面带路的狱卒听的一清二楚。
“二位大人,此事还真怪不得我们司狱。”带路的司狱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一提起这事,他便生气,碰巧青山问了,那便说明这两位锦衣卫来的大人分明是不清楚的,“锦衣卫把人送来时,司狱便拒绝了,说是没有文书,我们这里不能关押。”
狱卒越想越气,咬牙切齿道,“锦衣卫却出示了相关文书,上面还有魏冲魏大人的签字,司狱只能收下,我们也不想这样,但那位大人明摆着就是要保下这人,司狱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