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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的可能只是黑洞的残影，真正的核心早已转移。
但龙枪还悬浮在半空，龙目中的因果之火却越烧越旺——法典不会出错，它一定锁定了真正的核心。
“信我。“他低喝一声，握住龙枪枪柄。
龙身突然发出龙吟，震得整个锈蚀层嗡嗡作响。
陆烬能感觉到龙枪在指引方向——不是黑洞表面翻涌的紫黑，而是更深处，那片被熵寂体刻意掩盖的、泛着银白微光的区域。
“因果律修正生效！“界面炸开金色大字，“黑洞能量衰减率：99.9%——倒计时：5秒！“
4秒。
陆烬的指尖扣紧枪柄，龙枪上的星芒开始凝聚，在枪尖形成旋转的因果漩涡。
3秒。
沈璃的时间卡牌彻底碎裂，她却笑了，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陆烬手背：“我冻结了最后三根锁链，冲！“
2秒。
凌苏夜的熵能突然暴涨，幽蓝电弧裹住龙枪，将衰减率又拔高0.09%——这是她用本源熵能换的最后助力。
1秒。
陆烬吼出半声，龙枪带着三人的力量撕裂空气，精准刺入黑洞最深处那片银白。
“因果律湮灭触发——“
界面的提示被龙吟淹没。
艾瑞克的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叫，他脖颈的黑脉开始崩解，左眼的黑洞里涌出大量记忆碎片：有他少年时在星舰里哭着修引擎的画面，有他第一次觉醒虚无能力时颤抖的双手，最后是熵寂能量体裹着黑雾钻进他心脏的瞬间。
“不——！“虚影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像被掐住脖子的雏鸟。
陆烬看见他右眼的星图彻底消散，露出下方浑浊的紫黑——那才是熵寂能量体的本来面目。
但异变再次发生。
紫黑能量突然凝聚成黑色龙卷，裹着狂暴的吸力撞上三人。
陆烬的龙枪被震得脱手，他死死攥住沈璃的手腕，凌苏夜则用熵能在三人周围筑起最后一道屏障。
龙卷里传来细碎的碎裂声，像是某种规则被扯断的脆响。
“世界树坐标锁定！“界面在彻底黑屏前跳出最后一行字，“警告：当前空间正在接入...世界树核心层...“
意识陷入黑暗前，陆烬听见沈璃的尖叫被风声撕碎，看见凌苏夜的熵能屏障如玻璃般崩裂，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黑洞深处浮起的半透明光团——那光团里隐约能看见人影，穿着与程砚相似的暗纹长袍，指尖缠绕着与时渊法典同源的金芒。
“初代使徒...“他呢喃着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