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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怯怯地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其他孩子们羡慕的看着小姑娘脚上的鞋子,又眼巴巴地望向林霜的背包。
林霜被他们纯真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软,索性将剩下的鞋子都分了出去。
“都有份,别急。”
她柔声说道,挨个给孩子们试穿。
梁诚在一旁帮忙,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温暖的影子。
孩子们穿上新鞋,兴奋地在地上踩来踩去,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奏响了一曲欢快的乐章。
那个大男孩甚至激动地翻了个跟头,惹得其他孩子咯咯直笑。
林霜看着他们天真烂漫的样子,眼眶微微发热,她悄悄又从空间里取出几包饼干和糖果,塞进孩子们的衣兜里。
“走吧,带我们去见村长。”
梁诚摸了摸大男孩的头,温柔的说道。
孩子们簇拥着两人,叽叽喳喳地朝村子深处走去。
沿途的土坯房低矮破旧,有些墙壁已经开裂,用木棍勉强支撑着,村民们好奇地从门缝或窗口探出头来,目光中既有警惕,也有希冀。
林霜看着那一双双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心中很是压抑。
很快,他们来到一座稍显整齐的院落前。
大男孩跑上前,用力拍了拍斑驳的木门。
“村长爷爷,有客人来啦!”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佝偻着背、须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梁诚和林霜,脸上的皱纹里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你们是……”
村长的声音沙哑而沧桑。
“村长您好,我们是县教委的调查员,听说山里的孩子上学困难,特地来看看情况。”
梁诚上前一步,语气诚恳地说明来意。
他顺势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证件,双手递了过去。
林霜看着证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梁诚准备这么充分。
似乎是猜到林霜心中的想法,梁诚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傲娇一闪而逝。
林霜嘴角微抽,这个男人真是越发的自恋了。
村长接过证件,眯着眼睛凑近了仔细看,枯瘦的手指在证件边缘轻轻摩-挲着,似乎在分辨真假一样,看得林霜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警惕淡了些,带着几分迟疑开口。
“县教委的同志啊……快请进,快请进。”
他略显冷漠的态度,让林霜心生疑惑。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院子一侧自留地刚翻完土,略显潮湿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
一间土坯房坐落在院子中央,房檐下挂着一串串金黄的玉米和红彤彤的辣椒,倒添了几分生气。
“家里简陋,委屈同志了。”
村长引着他们进屋,屋里的陈设简单得很,一张老旧的木桌,几条长凳,墙角堆着一些杂物。
村长颤巍巍地倒了两碗水,有些窘迫地递给他们。
“村子穷,没什么好招待的……”
林霜接过碗,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笑道。
“您别客气,我们这次来,想要了解一下村里有到少孩子,顺便做个登记,方便日后办理学籍。”
村长听到这话,手中的水碗突然晃了晃,几滴水溅在布满裂痕的木桌上。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立即回答。
梁诚敏锐地注意到老人微微发抖的手指,和林霜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好,好,我一定全力配合两位同志。”
村长态度诚恳的说道。
“村长,附近村子原来有学校么?”
林霜忍不住问道。
村长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
“距离村里二十里的乡上有个学校,前几年一场大雨把唯一的校舍冲垮了,孩子们就只能回家了。”
“孩子们上学的事就一直拖着?”
梁诚眉头微蹙。
“拖也没办法啊,这山路难走,外面的老师不愿意来,村里也没钱建学校。”
村长摇着头,脸上满是苦涩。
林霜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之前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脸煞白。
“村长爷爷,不好了!小虎他们被野猪追到后山去了!”
村长猛地站起身,老旧的木凳‘哐当一声倒地。
梁诚和林霜对视一眼,立即起身往外走。
‘后山在哪儿?
梁诚沉声问道。
“那边!他们去挖野菜,遇到了一头大野猪……”
小姑娘指着村子西侧一条隐蔽的小路,带着哭腔说道。
不等她说完,梁诚已经大步流星地朝那个方向奔去,林霜紧随其后,村长在后面焦急的大喊。
“小心点!那野猪伤过好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