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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诚挑了挑眉。
“对付坏人，总得有点小手段。”
林霜耸耸肩。
粉末很快发挥了作用，地上的人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身体，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但依旧昏迷不醒。
林霜满意地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条，塞进他们的衣兜里。
“这又是什么？”
梁诚看着林霜的举动，疑惑的问。
“温馨提示。“
林霜眨眨眼，“上面写着：‘下次再偷古董，痒的就不止是皮肤了。”
“真有你的。”
梁诚忍不住笑出声。
“这叫以德报怨。
咱们也走吧！陈局派来的人也该到了。“
林霜拍了拍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两人转身关上大门，身后隐约传来几声无意识的呻-吟。
这边足够偏僻，即便里面有动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发现。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林霜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相信，这份“大礼”，够他们记一辈子了。
两人回到派出所的时候，陈局安排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
看到两人居然各自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回来，都不由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将林霜手中的箱子接了过去。
箱子里装着图纸等资料，因此分量不轻。
如果不是林霜好心的帮了一把，对方非得闪了腰不可。
好在接两人的车不小，后备箱放一个，另一个箱子放在了后座。
林霜率先坐到了后座，将副驾驶留给了梁诚。
车子缓缓驶离，林霜靠在窗边，看着远去的公-安局，想到那伙人贩子，眉头微蹙。
她放出精神力，锁定了审讯室里的老太太，听着她已经全部交代后，精神力化成一根细针，刺进了她的大脑。
林霜的此番操作并不会要了她的命，不过是将她变成老年痴呆而已。
毕竟那个老太太给她的感觉很不好，完全不像是表面调查到的那么简单。
林霜秉承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原则，直接弄傻她，让她没有能力再干坏事。
随着车子远去，审讯室里的老太太忽然倒地不起，公-安们将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等人再醒来时，已经嘴歪眼斜，而且一问三不知。
好在之前已经完成审讯，完全不耽搁给她定罪。
林霜出了心中的恶气，心情颇好，她指尖轻轻敲击着行李箱。
梁诚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
“这次收获不小，陈局估计要乐坏了。”
开车的同志高兴的搭讪，见两人不回答，继续问到。
“两位这次行动顺利么？”
“还行。我们现在去哪儿？”
梁诚不欲多说，随口问道。
“陈局安排了直升机，我现在送你们去附近驻扎的部队。”
开车的同志识趣的没有继续询问，听到梁诚的话，立刻回道。
“直升机？”
坐在后座的林霜挑了挑眉，没想到陈局居然这么迫不及待，为了这些资料连飞机都安排上了。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陈局是为了两人才安排的飞机。
“资料都很重要，回去后得尽快整理。”
梁诚听出了林霜的话外音，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逐渐清晰，军用机场的探照灯在夜色中划出刺眼的光柱。林霜拎着行李箱跟在梁诚身后，靴底踏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阵仗比我想象的还大，看来箱子里不止是图纸！”
林霜凑近梁诚耳边，声音都快被淹没在引擎声中。
梁诚没有回答，只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开飞机的同志小跑着迎上来，确认两人的身份。
确认无误后，便带着两人向直升机走去。
机舱内弥漫着航空燃油的味道。
直升机缓缓升空，借着皎洁的月光，林霜望着舷窗外翻涌的云海，嘴角微勾，望向甜水村的放向时，眼中带着浓浓的思念。
此时的甜水村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猫冬的林家人围坐在暖炕上，窗外的北风呼啸，却吹不散屋里浓浓的思念。
“他爹，你说咱闺女现在在哪儿呢？”
钱桂英手里的缝纫机发出轻微的‘哒哒声，水粉色的布料在她指间翻飞。那是块上好的的确良，颜色鲜亮得像是三月的桃花，她特意留着要给闺女做件新衣裳。
“我哪知道，不过有诚小子在，那孩子稳重，一定不会让闺女受委屈。”
林福海正摆弄着那台老式收音机，闻言手指微微一顿，他嗓音有些发哑的说道。
此刻收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就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钱桂英的针线活慢了下来，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出神。
半年前县里来人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年轻人站在院子里，说两个孩子要去执行特殊任务时，当时院里的树还开着花呢，如今枝头都压满了积雪。
“这都半年了！”
她轻声呢喃，针尖在布料上留下一串细密的针脚。
林福海轻叹口气，老两口不约而同望向墙上的日历。
再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抹思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