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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叼着烟说“就是个闹脾气的1级小鬼”，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远处巡逻的保安老王，正端着保温杯，绘声绘色地描述苏斩空手碎大树的英姿。
结合上周，汪师兄汇报时，那闪烁的眼神。
那次任务本该由林九歌带队，却被汪师兄以“临近朔日，阴气太重”为由抢了先……
思考再三，林九歌还是拨通了母亲何雨馨的电话。
“妈，昨天的那个，叫苏斩的新人，完成了星城七中的驱鬼任务。”
“还不错！听说你把我送你的拳套，都送给他了？”
听到母亲的调侃，林九歌脸红到了耳根；“讨厌，您就知道取笑我！”
于是，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我正在现场，鬼气残留值是6800！”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了激动的拍桌声。
这数值，都够养出几个3级的鬼仆了！
但何雨馨知道，林九歌从不会对她撒谎。
随后，何雨馨压低了声音：“你确定是他做的？”
“确定！仪器是不会骗人的！”
“小九，你捡到宝了！能单枪匹马干掉这么多厉鬼的年轻人，放眼整个星城市，不超过两位数。”
听到母亲如此夸奖苏斩，她忽然觉得那个嬉皮笑脸的外卖员，比局里端着架子的老古董们顺眼多了。
“妈，我需要调用汪师兄的行程记录。”她对着手机低声说。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巧了，你师兄上周刚申请调阅过龙脉的资料。我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小九，暂时别打草惊蛇，总局会派人介入！”
“那苏斩的事？根据他斩杀厉鬼的等级和数量，可以提前录取了……”
“不急！听你说，苏斩还是个外卖员？”何雨馨翻看着苏斩的履历。
却发现，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只不过，最近的两年半的行动轨迹，让人匪夷所思。
虽然现在毕业后工作不稳定，但这家伙，换工作比换衣服还勤快。
“是的，苏斩似乎总说要上岸什么的……”
“立刻将苏斩的任务权限提到2级，悬赏金按原标准发放，私下里给他补齐。”
“那转正的事？”
“暂时先放一放，要利用他外卖员的身份，方便做事！”
“那好吧！”
何雨馨挂断电话，看着一旁的全家福：“老林啊，我们家小九长大了！”
“苏斩，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林九歌对着满地焦黑槐花呢喃。
月光将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