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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让宁向晚意外的是,吴金明竟然也过来了。
“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老段要使唤我学生,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啊。”吴金明笑了一下,“而且,我对中医也很好奇的。”
段泽言撇撇嘴:“我又不会抢人,你还巴巴地跑过来。”
“那可说不定,你也不是没干过。”吴金明白了他一眼。
“你还记仇呢。”段泽言嗤笑了一声,“但是那个谁……算了,不说了,先干正事儿吧。”说着冲宁向晚招招手,“小宁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就是我们中医部的坐诊大夫,林确定林老,傅玉秀傅老,这位是小林大夫,是林大夫的孙子,从小学医。”
京都医院算是最好的医院了,而且还是跟军方联办的,汇集了京都顶尖的医者,不过中医部就寒酸了一点,据说到现在为止,也就有三个坐诊大夫,也就眼前这三位。
宁向晚很诚心地跟三位问了好。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林确定岁数最大,头发胡子都白了,据说也是医术最好的,一身白色的唐装,显得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看向宁向晚的眼神却多少带着点不屑,“只是要有本事才行,可不能好高骛远,万一耽误了治疗,那可不是小事儿。”
“林老说的是,没点真本事,真不好意思出来混呢。”宁向晚笑眯眯地点头,“医术这个东西,也不是看岁数啊,有时候天分可能更重要呢。”
林确定顿了一下,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伶牙俐齿呢。
“咱们先来看看病人的情况吧。”段泽言急忙开口,他知道林确定这老头有点怪癖,十分看不上一些年轻人的浮躁,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太好的话来。
彭鹏身上的外伤处理得很好,如今一天一夜过去了,有的地方都已经开始结痂了,乍一看上去,跟睡着了似的。
何玲休息了一下后,就一直坚持亲自守在病床前,根据大夫的要求,时不时拿着自制的棉花棒给彭鹏滋润嘴唇,看见大夫们进来,这才急忙让开了位置。
林确定率先给彭鹏诊了脉,然后是一直很安静的傅玉秀,最后甚至还让林寒也诊了脉。
好在这老头也就是态度严肃了一点,真的面对病号的时候,还是十分认真的,他觉得可以针灸化瘀,只是在脑袋上针灸,这可不是小事儿。
“以前师父是提过这方面的案例的,可惜那些手札都毁掉了。”林确定叹口气,“我虽然行医一辈子,头部行针是做过的,可是却没有化瘀过,但是我可以提供几个穴位……”
傅玉秀也同样的说法,她也觉得可行,但是却不敢保证效果。
“既然两位前辈都觉得可行,那这个事儿就这样吧,我来行针。”宁向晚开口。
“你?”
“对。”宁向晚点头,“彭鹏是我们的家人,这个责任……我们能担。”
何正霖原本想给彭鹏的大哥大嫂那边发电报的,但是何玲说彭鹏在昏迷前特意嘱咐别告诉家里,所以,就没有拍电报。
他和宁向晚已经商量过了,他们作为家人负责彭鹏的手术。
众人看向了段泽言。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段泽言同意了。
于是,宁向晚就开始给彭鹏针灸了,每天一次,每次半个小时。
林确定其实想要劝阻的,但是看着宁向晚那银针嗖嗖地落下,忽然就张不开嘴了。
“爷爷。”林寒在离开病房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林确定,“我看那个宁向晚的医术很高啊。”
他感觉那丫头一点也不比爷爷差,可是他不能明说。
林确定反而笑了:“的确,那丫头有点东西。”说着忽然停住了脚步,“小寒啊,我的这点东西,你学得差不多了,但是目前还欠缺历练啊。”
“爷爷?”
“我觉得你该出去走走,如果继续留在我身边的话,可能不会有进步的。”
林寒沉默。
“我说的让你出去,不是让你一定要去外地,而是让你看看咱们林家以外的医术,就比如那个宁向晚,你可以跟她做朋友,然后交流切磋。”
“爷爷你想让我去偷师?”
“什么偷师啊?你们年轻人交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然后相互切磋一下医术不是更正常的吗?”
“可是人家愿意跟我交朋友吗?”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林确定瞪眼,“男人啊,主动点。”
“行吧。”林寒叹口气,但愿她男人别打自己啊。
连续针灸了三天,彭鹏的身体有了轻微的反应,这还是何玲发现的,在给他擦手的时候,发现小指轻轻动了一下。
第五天的时候,宁向晚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呢,就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哭声,急忙几步走了进去,看见的却何玲趴在彭鹏身上哭,不是难过的哭而是激动的哭,因为彭鹏睁开了眼睛。
“嫂子。”彭鹏轻轻拍拍何玲的后背,张嘴叫了一声。
宁向晚呼了一口气,其实这几天她也没底,因为也是第一次做,现在终于醒来了,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嫂。”何玲也擦了一把眼泪起身。
“嗯。”宁向晚过去,再次诊脉,然后还用异能探知了一下对方的脑部,发现那淤血已经完全化开了,“没事了,接下来就是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谢谢嫂子。”彭鹏扯了一下嘴角,“你们没告诉我大哥大嫂吧?”
“原本要拍电报的,小玲给制止了。”宁向晚笑了一下,“现在你醒来了,有机会给你大哥大嫂写封信回去吧。”
“我知道。”彭鹏点头。
很快,何正霖也过来了,虽然之前何玲已经将他们跟踪的情况说了一遍,但是他还是要再次在彭鹏这里了解一下。
“那两个人一直在八陵县转悠,我们跟她们巧遇了两次后,他们就怀疑了,但是好在顾副队长安排了人接应我们,那人是八陵县的当地人,带着我们祭祖上坟的名义跟着对方,可是他们还是起疑了,没想到他们那么丧心病狂,竟然弄了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