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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李永贵想不明白十五万石(dan)粮食到底是怎么没的,就连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又听叶苏念忽悠一通的李景谦也都想不明白。
那可是能供约四万士兵吃一年的粮食,不是说几口人吃的那点粮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异空间能装完?
“主子,到了。”冬竹的声音打断了李景谦的思绪。
许良县最有名的戏楼,也是李氏的产业之一。
叶苏念把能出门高兴地一直在乱动的小乐崽递给李景谦后,自己才下马车。
一行人长相出众,又带着三个长相喜人的孩子。
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见他们高高兴兴地进了戏楼。
不知情的人就问身边的同伴,楼里今天是排了什么好看的新戏吗?
与戏楼里的人算是比较相熟的同伴说没听楼里的人提过。
而进了戏楼,坐到包间里的叶苏念却一脸期待地等着开戏。
就连小乐崽也乖乖地坐好,扣着阿娘给他的核桃。
阿娘说了,只要吃完核桃就让他去街上玩。
李景谦看着一本正经忽悠儿子的人,清俊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每日看着他们母子嬉闹打闹,李景谦这才发现,愿来他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以前不喜欢,不过是因为那些人不是眼前之人。
“四郎,我觉得这戏楼还有酒楼那些铺子,可以适当地在大堂里空出一块地方给小孩做个简单的游乐场......”叶苏念的声音打断了李景谦的心绪。
他深邃的凤眸挂着浅浅的复杂,出来玩也能想到一个新的赚钱生意,那些摇摇马,滑滑梯什么的,他们李氏完全可以开间专门给孩童做这些什么跷跷板的木匠铺子。
“......谷枫,一会我们回去后,你去找些木匠过来,我看看能不能做出来。”叶苏念越说越觉得可行,转头便对谷枫吩咐道。
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许良县。
等朝廷的钦差来,叶苏念还要在庄子上实验种植她的玉米跟甘薯。
她之所以在许良县的庄子上种植,是为了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可不想种个东西还要去应对蔡老夫人她们的算计。
反正他们只要在祭祖前回江陵便可。
在叶苏念她们商谈着找木匠时,戏楼的新戏也准时开场了。
这场戏主要是讲述了一个世家老爷是如何勾结县官欺压百姓,又是如何使计让庶民百姓们进赌坊,借他们的印子钱,最后逼的庶民百姓们只能把家里的祖田良田抵押给他们还债。
有得甚至要全家卖身为奴成为他们的农奴,才可保命。
戏楼的客人头一次看到如此真实且大胆的戏。
因为那戏班子竟敢直接指名道姓表明自己演得就是范县令与李家家主。
这让戏楼里的客人看得又是激动又是解气。
但更多的是对这些戏子性命的担心,这家戏楼敢如此编排范县令与李家家主,他们不要命了?
还是不想在许良县做生意了?
能来戏楼看戏的客人,那都是小有家底的人家,所以对于范县令与李永贵做的事,他们多少知道一点。
但奈何自身能力有限,加上他们也不想让李永贵注意到他们家,给自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看到这戏楼的戏班子敢直接这样演出来,他们看得是相当解气。
特别是看到狗官跟狗仗人势的世家老爷都被朝廷抄家,秋后问斩时,更是忍不住跟着喝彩起来。
耳边传来的叫好声让专心扣核桃的小乐崽有些好奇,当看到只是有人在唱戏而已,便又低下头继续扣他的核桃。
他虽淘气爱玩,可若是想要做一件事,就会很专心去做。
这也是叶苏念每天晚上让给他玩积木与拼图的原因,为得就是锻炼他的专注力。
而期待了一早且搬着凳子坐在前排的叶苏念却满脸写着,你就给我看这个?
虽然这戏演得很好很解气。
可她以为的是现场直播的那种戏,比如李永贵的某个儿子跟其他世家少爷在戏楼上演打架戏码,或是为了某个绝代佳人争风吃醋.......
原来李景谦请她还真就只是看戏。
对上她无语的眼神,李景谦清冷的眉眼染上了笑意,“念儿放心,好戏还没开场。”
说着,他转头问冬竹:“人都到哪了?”
叶苏念挑眉,看了眼不知从哪刚回来的冬竹。
只听他道:“李永贵快到城门口了,卢家家主也快到了。”
叶苏念闻言眸光微动,原来李景谦是要带她看两场戏啊。
而这第二场才是重头戏。
“我请念儿在看一场世家狗咬狗的戏码,可好?”李景谦勾唇笑道。
叶苏念也弯起唇角,“好啊,我也想看看这世家吵架会不会与寻常百姓不同。”
于此同时。
面色阴沉的李永贵坐在马车内,听着心腹汇报:“主子,信送过去了。”
他刚去给范县令送信了,粮食不见是大事,得让范县令也安排人手一起查。
这么多粮食要转运走,不可能半点痕迹不留。
李永贵沉着脸,语气狠厉:“让底下的人特别注意李氏的庄子跟仓库,以及戚家与滕家那边。若是有发现,直接点火示意。”
敢偷他的粮食,就得付出代价!
心腹却心下一凛,虽说现下七月时常有雨,可许良县已经好几日不曾下雨了。
这天干物燥的,若是点火,怕是会不好收场。
平稳驾驶的马车猛地一顿,李永贵脸色不愉:“怎么回事?”
车夫惊慌地声音传来:“老爷,是卢家的马车,他们突然冲过来拦住了路。”
李永贵本就阴沉的脸,顿时整个耸拉下来,他掀起帘子,想要质问卢兴昌想要做什么,就听到他说。
“李永贵,你真以为你在许良县能只手遮天?我告诉你,不是只有你在盛京城有人的,我也有!三郎的事,我定要你们李家付出代价。”
李永贵一大早就出城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卢家三郎的事。
他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卢兴昌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什么叫他只手遮天?
这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要不是这会是多事之秋,他也不会如此好声好气同卢兴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