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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现在换你一条命。这买卖，我赚了。”
青崖起身时，袖口掉出个小瓷瓶。
他慌忙去捡，苏晚晴的声音从谷口传来：“青崖？你怎么在这儿？”
“苏姑娘！”青崖挠头，“我……我来投奔叶道祖。”
苏晚晴瞥了眼他手里的布防图，笑了：“来得正好。我们刚探到，墨天行的人追来了，大概还有半日路程。”
叶知秋把布防图递给柳月婵：“三日后，我出关。”
柳月婵点头，指尖轻轻按在他后颈。
混沌之力突然平息下来，像被揉顺了的小兽。
山谷外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韩芷兰皱了皱眉，朝东边的灌木丛看了一眼。
那里有片叶子轻轻晃动，却没有风。
“谁？”她拔剑冲过去。
灌木丛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带血的帕子，绣着并蒂莲——是秦雨薇常用的样式。
灌木丛里的叶子又晃了晃。
韩芷兰剑尖挑起半片带血的帕子，绣着并蒂莲的边角还沾着草屑——这帕子她见过，秦雨薇上个月在演武场和女弟子斗茶时，特意拿它擦过茶盏。
“叶师兄！”她刚要喊，灌木后传来一声闷哼。
穿月白裙的身影跌出来，发簪歪在耳后，左脸肿起巴掌印，右肩衣裳被撕开道口子，露出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白——是秦雨薇。
她膝盖撞在碎石上，指尖勾住叶知秋的裤脚：“救我……陈浩然的人追我，他们说我私通正道……”
沈凝霜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靴尖碾住她后颈的衣领：“演得挺像。”她另一只手扯过帕子，“血是新挤的鸡血，伤口没见骨，连痛都没痛到咬牙。上个月你在醉仙楼和人赌钱，被砸了茶盏都没掉一滴泪，现在倒娇弱了？”
秦雨薇浑身一僵。
苏晚晴摸出根细铁丝，挑开她发间的木簪——里面滚出颗黄豆大的珠子，泛着幽蓝荧光。
“追踪珠。”她捏碎珠子，“墨天行的标记。”
柳月婵银眸微眯：“审。”
秦雨薇被按在青石板上时还在哭嚎：“我是被逼的！墨天行拿我娘的命威胁，说只要我接近叶知秋……”
“说重点。”苏晚晴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刀背拍在她手腕上，“混沌之力的情报，他要什么？”
“灵脉图！”秦雨薇尖叫，“他说混沌灵根能破道祖瓶颈，要我偷叶知秋突破时的灵脉走向！”她突然笑起来，“你们以为能躲？墨天行的人已经围了山谷，陈浩然也带着魔修杀向玄剑门——”
“够了。”叶知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站在青石旁，周身混沌之力凝成淡金色雾气，先前的苍白已褪尽，眼底翻涌着星河般的光。
柳月婵收了按在他后颈的手：“灵脉稳了。”
“玄剑门的事，我来扛。”叶知秋接过青崖递来的布防图，“青崖，带散修盟的人去西峰，策反外门弟子——当年被周文远打压的，被陈浩然欺辱的，一个都别漏。”
“得令！”青崖拍胸，刀疤跟着抖。
“韩芷兰。”叶知秋转向她，“你潜回内门，把周文远勾结魔道的证据刻在功德碑上。陈浩然的人要脸，他们不敢当众撕了碑。”
韩芷兰攥紧剑柄：“我这就去！”
“苏姑娘。”叶知秋看向客栈老板娘，“秦雨薇交给你，用归客栈的老法子——酒坛封嘴，等打完再放。”
苏晚晴笑了：“正好，新酿的桂花酒缺个封口的。”
沈凝霜抽出腰间的玄铁剑，剑鸣如雷：“我跟你去玄剑门。”
叶知秋点头，抬眼望向天际——铅灰色云层里，金色电弧已散，取而代之的是遮天蔽日的黑幡。
“来了。”柳月婵银发炸起，“陈浩然的魔修大军，还有墨天行的丹鼎派弟子。”
山谷外传来喊杀声。
叶知秋一步踏空，混沌之力托着他升上云端。
沈凝霜、柳月婵、苏晚晴紧随其后，四人衣袂翻卷，如四柄刺向苍穹的剑。
玄剑门方向，黑幡下立着道身影。
陈浩然披散着头发，左眼成了漆黑的魔瞳，右手提着染血的玄铁枪——那是玄剑门镇门的“破邪枪”，此刻枪尖滴着弟子的血。
“叶知秋！”他仰天嘶吼，枪尖直指云端，“你不过是个扫落叶的杂役！凭什么……凭什么能成道祖？！”
叶知秋指尖凝聚混沌之力，淡金色光团在掌心流转。
他俯视着脚下的血与火，嘴角扯出冷硬的弧度：“就凭——三百年杂役，我见过最脏的泥，也攒了最干净的光。”
陈浩然的嘶吼被狂风撕碎。
他提着破邪枪，踏着满地尸体，朝云端的身影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