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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又甜，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啦。”
说完，他有些小心地把视线落到了费林他们身上。
费林已经回过神了，看到他们的姿势，脸上露出了点古怪的神情，看得苏念脸上更热，别过了脸，嘴里支支吾吾地正要解释什么，就被一道哭嚎打断了。
奶牛猫湛蓝色的猫眼里不断掉下泪珠，说话都带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分开，呜呜呜……”
奶牛猫心思单纯，最容易被这种情绪感染，瞬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念愣住了，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演奏，因此也是第一次见到有观众会在听到他的曲子后哭成这样，顿时有些慌张。
费林也被这哭嚎吸引，有些匆忙地把视线落到了奶牛猫身上，伸手抱了过来。
苏念想给奶牛猫递纸巾，但身后的男人抱得紧，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在男人腿上干坐着焦急。
奶牛猫一被费林抱进怀里，就开始哭哭啼啼地说道：“林林，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没有你我会死的，呜呜呜。”
费林神色不变，伸手抽了张纸，糊到奶牛猫那张猫脸上，淡淡地说道：“别哭了，丢不丢人。”
话语虽然有些指责的意味，但手上还是很细致地把奶牛猫滚落的眼珠都擦了个干净。
奶牛猫抽抽搭搭地任由费林动作，哭得像只二百斤的猪咪。
有了奶牛猫这一打岔，费林刚刚古怪的脸色已经消失不见，只不过目光还是没有往苏念他们那里扫，夸道：“念念，你琴拉得真好。”
费林当做没有看到反而让苏念更尴尬了，他红着脸不敢看费林，微侧过头回道：“谢谢费林，其实功劳还是这把琴的音色好，很适合这首曲子。”
司妄却没有丝毫害臊心情，抱得理所当然，听到苏念夸琴又问道：“小孩，喜欢吗？”
一直将琴架在肩膀上有些不舒服，苏念又把琴放到了膝盖上。
他刚刚拿起琴时，在琴盒的内部看到了一个黑色的loga，苏念认得这个loga，是手工琴界内很出名的一家工作室，里面都是一级的制琴师，一把琴就要几十万。
苏念本身并不挑琴，他也没什么好挑的，对于他们一开始说的给他定制了小提琴，苏念更多的是感动他们对自己的心意。
但他没想到，他们愿意为自己找上这家工作室，而且这琴的音色能如此符合他的风格，完全就是十分上心的样子。
可能让他自己的定制，也就这个样子了。
他伸手抚上琴弦，珍重地点头：“我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合拍漂亮的琴，谢谢先生，还有费林跟小隐，这家工作室很难排上号，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费林又笑了起来，看向苏念，说道：“你喜欢就好。”
不过费林也不敢邀功，又解释道：“其实这家工作室是大人要求的，定制的细节也是大人说的，为了能尽快拿到，还做了加急。好在他们那边有个跑单的定制跟大人要求的差不多，这才在今天做好送来了。”
苏念惊讶地看向古神，男人的脑袋依旧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是从早上他这样靠过一次后，就上瘾了，此时微合着眼睑，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苏念被近距离的美颜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脸更红了，下意识地别开脸，心脏都跳快了点，只觉得又满又胀的。
细细数来，这里所有的人中，也只有饼干听过他拉的琴。
只是苏念没想到饼干会把他的习惯与细节记得这么清楚，这让他整个人都被胀满了，又酸又甜的滋味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勾起唇角，笑着说道：“谢谢先生，这把琴我会好好爱惜使用的。”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照在开得烂漫的玫瑰月季上，更是绚烂无比。
他的饼干在冬天离他而去，却又在夏天，带给了他一片盛夏的所有绚烂。
——
有了小提琴后，苏念每天除了看各种乐理作曲的知识书跟上网课外，又多了一项练琴。
苏念真的非常喜欢练琴，一练就是一个下午，将记住的曲谱都练过一遍后，又到网上找了不太熟的接着练。
每每这时，司妄就会变成黑猫的样子，窝在窗台处边晒太阳边听苏念拉琴。
这样的场景总让苏念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只是身边再也没有埃尔顿老师的夸赞与指导，还有对方友情提供的各种甜点。
但他又有了两个新观众。
费林的作息也变了，平常如果不是要做饭，他基本都只待在三楼处理工作，但现在下午也会带着一些烤好的饼干下来，在苏念这里听个半小时。
奶牛猫也会跟下来，窝在费林脚边跟着听。
两只猫猫在这个时候达成了难得一见的同步，每每听到高潮处，身后的尾巴就会跟着有节奏的摆动着，像是两根黑色的应援棒。
家里人的捧场让苏念对练琴更加有动力了。
就这么过了两三天，异管局的人终于通过费林手下的助理，联系到了他这边。
李洛书算是与费林唯一有过接触的人，这个消息也是由他编写的，十分简单明了的询问他们，能不能赏个脸聊一聊异管局的事情？
费林在跟司妄开口留下李洛书的时候，就猜到异管局那边肯定会联系他们。
费林虽然已经变成污染物两年多了，但是跟苏念一样，他也留有人类时的思想，再加上他还要开公司，对人类社会的动向了解得很清楚。
他知道异管局的实力，知道他们完全奈何不了古神，也猜到他们后面肯定会选择服软，以更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一开始，费林只是想让异管局的人不要干涉他们的事情，因为他跟古神对统治人类完全没有兴趣。
但是最近，他的想法改变了。
他想让苏念拿回人类身份，重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那么年轻有活力的孩子，不应该跟他这个快奔三的人一样死气沉沉的接受着日复一日的无趣生活。
他的琴技这么好，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中央，得到所有人的赞扬与喜爱，而不是龟缩在这栋小小的别墅里，被生活折断羽翼。
于是，几乎不需要多思考，费林就敲下了回复：【可以，地点时间你们定。】
异管局那边，看到这段回复，不止李洛书，所有人都不自觉松了口气。
对方愿意联系，并且还把地点的安排都交给他们，无疑是在向他们表达一丝示好，告诉他们，对方也很重视这次谈和。
这样的回答简直让李洛书受宠若惊。
他还记得初见面时，对方锐利又冷静的样子。
他甚至一度以为对方会让他们去别墅里谈，到时候占据了人数优先，想要什么条件都能提出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