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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高地一样，我了解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的人。”因为你，瓦迪姆。你是我的家。
她看上去并不敬佩也不满足。她的第二只手抬起来放在另一只手上，像是在遮挡那沓纸似的。“是吗，麦克费登先生？”
她坐得更直了一些。那是件他本以为不可能做到的壮举。
操。她不吃那套。但是他不可能告诉她事实。他会在开始这份工作之前就被放在安全隐患中间，然后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次涉足这个行业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阿富汗。喀布尔。为什么，除了那个男人，那个敌人以外。“是那些山脉们，女士。高温和严寒，孤寂还有无穷无尽的天空。那些山脉，女士，它们会把你吃不消。它们想要占有你，把你整个吞下去。它们会试着杀死你，知道你意识到自己除了是个操蛋的渺小人类以外什么都不是，意识到除非你变成它们的一部分，你无法生存下去。所以我那么做了。用血液、疼痛、还有伤疤来支付它们的保护，但是它们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我变成了它们的一部分，而作为回报，它们也变成了我的一部分。”丹扬起头，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我已经操蛋到无法适应‘普通’的社会了，女士，但是我很擅长我做的事情。我执行我的任务，一直都是那样。如果那意味着我会注定在岗位上死掉，我会去死。”
丹注意到那位女士脸上困惑的表情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惊恐的意识到自己爆了粗口。就该这么做，丹，在面试的时候，在他妈的一个大使面前。
“对不起，女士，我是说，大使女士，”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操…，”他咬住舌头，再次尝试，“大使阁下。我会注意我的语言。我发誓。”
她忽然笑了，用她的手做了一个精致、平和的姿势，像是在把那些咒骂的话用手挥走了一样。“女士就可以，而且我喜欢你对山脉的解释，麦克费登先生。我知道孤独和一个充满恶意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丹抬头看去，“你知道？”他看向她的面孔，注意到她的举止。端庄，克制。这位女士是个女男爵，还是女王陛下的大使之一。已经没有比那更高的了，而他有一种预感她身上也许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是的，你知道。”
女男爵微微垂首，对丹来说，那个姿势看起来高贵极了。她离那些最高处统治级别的女士们一点都不远；那些他曾经在军队活动中举杯致敬的照片里的女士们。
“麦克费登先生，你提起过你对责任的看法。你能够详细描述一下吗？”
丹挑起眉毛。“女士？详细-什么？”
他惊讶的看到一个悲伤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掠过，然后立刻消失不见。
“我读了你的档案，麦克费登先生，我们已经建立过了我对你的职业历史的了解，但是我想要你告诉我更多你对于指责的个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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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简单，女士。我做我被告知的事情。”
“就那么简单？”
“是的，女士。就那么简单。说到底，那才是一个人尽职最重要的地方：遵从命令。”
她点了一次头，缓慢的用她坚定的目光注视着他。“而如果那意味着杀戮，你还是会一样遵从命令吗？”
丹皱起眉，“恕我直言，女士，你觉得我这么些年都在做什么？我是SAS，特种部队。我被训练去杀戮，去生存，而当兵一天—一辈子都是个兵。我尽了我的职责，无论那包括不包括杀戮，或者死亡。”他挺直腰板。“还是说你再问我我是不是会为我在人生中做过的事情有负罪感？我遵从了命令，不管是什么，我晚上都还能睡着。如果我不是的幸运的家伙的话，我在岗位上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而我又着足够的伤疤来证明这点。”
他感到她的目光流连在那条从他嘴角通往太阳穴的伤疤。她再次点头，若有所思，但是他还没有说完。
“我不是个好人，女士。我不会为了我做过的任何事所后悔，”除了一件事，虽然说那给他带来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得到的东西，“也许，除了我不感觉到负罪感这件事吧。我不是个好人，”那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那个山洞，那个吻，“但是我也不是邪恶的。我只是做了那些必须去做的事情。”
女男爵保持着沉默，她观察了一会儿丹，而丹则对上了她的视线，不带半分动摇。他感觉那好像是她版本的高峰最后的对峙。但是他也不会退缩。
她忽然笑了，两手在纸堆上合拢。“你意识到了吗，麦克费登先生，你申请了大使馆保安人员主管的职位？”
丹的眼睛睁大了一寸。“我有吗，女士？”
“是的。”她的嘴角勾出一道看上去像是感到有趣的弧线。“你刚刚做了。”
保安主管。操，他只是申请了最普通的保安职位。丹无法克制的咧嘴一笑。“那就是说我的到这个工作了，女士？”
她点点头，从座椅上起身，那也是丹跳起来的暗示。
“是的，麦克费登先生，我已经决定了雇佣你。试用期是三个月。”她绕过书桌，伸出一只手。“但是有一个条件，”那个被逗乐了的表情再次回到她的脸上，“我们必须要给你找一些更合适的衣服。如果我在宴会的时候需要你，你现在的衣服会让你看上去不太合群。”
丹哈哈笑了，那让她露出微笑。“我会的，女士。我能收拾干净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麦克费登先生，我见过你在档案里穿着军装的照片。”
他握住她的手摇了摇，惊讶的感受到她坚定的握力。穿着天鹅绒手套的铁拳，这个女士看起来和特种部队的指挥官一样坚韧。“给我规格的话我会做好。那不可能比2号军装更麻烦。”
她松开他的手。“我的助理会为你安排妥当所有的事情。合同，在大使馆的住所，车辆，保险，医疗费用，衣物，还有器械。我相信你会发现你的薪水会让你满意。”她停顿了一下。“我推测你可以立刻开始？”
丹点点头，“再给我两个星期的复健我就能回到地面工作上。”住宿…神啊，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这些附加的补贴。在这个岁数，他反而快要变得精致起来了。不再是满是老鼠的鬼地方和冻死人的山洞，而是带着空调的房间和卫星电视。然而，他仍然会选择光秃秃的石头而不是任何舒服的地方，要是他能够和那个人一起分享的话。
“非常好，”女男爵点点头，“大使馆围区内有着活动和健身的场所。你应该会发现里面的器材处于很高的水准。”
他肯定会的，丹无法想象出那以外的样子。
“与此同时，”她继续说道，“我的工作人员会确保你了解关于围区和大使馆的所有活动，包括我的行程。请随意询问任何事情，还有你的所有问题。我理解在不了解一个机构的情况下想要组织安全保障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丹点点头，他没有什么能够附加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