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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庞吉夏尔的蝴蝶,”他说道。蝴蝶地雷。他们用比他的手还小的地雷铺满了整个庞吉夏尔地区。他曾经见过列表,还有计划书。他们必需在那个地方阻止反抗军的自由活动。
丹点点头,在抬起视线之前拖延了一会儿,然后直勾勾的看向那个男人的脸庞。“我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俄国佬。”他是个糟糕极了的说谎者,而这时纯粹的事实。沉默。呼吸声。手指缓慢的移动,顺着汗水打湿的皮肤滑下去,知道他的手停留在瓦迪姆的臀部。丹从来没有停止去惊叹那种光滑皮肤下坚硬肌肉的触感。他花了那么多年在找到他真正想要的,而他永远都不会厌倦。
“你想再来一轮吗?”很安静。他们已经说完了所有他们能说的话。是时候让他们的身体占据一切了。在最后,那是他们全部拥有的,是他们唯一能够分享的。
“永远。”瓦迪姆闭上眼睛,感受那人的触碰,身体轻微收紧,感受那人的指尖,像是在感受被刀锋穿过一样。他能感觉到力量在那人的触碰之后残留在他的身上,准备好被使用,被追逐。
“我有一瓶好威士忌。”他无言的询问着‘你能待多久?’
瓦迪姆说过他会在宵禁之前回去。六个小时。他会又些麻烦。但是六个小时不足以满足十二个月。“我有一整夜。”没错,少校同志,把我关禁闭吧。随便什么都好。“让我们喝个烂醉。”
然后上床。
丹咧嘴一笑,满脸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糟糕极了的说谎者,更糟的骗子。“等我一下。”他从床上滚到另一边,滑下床,然后在他的背包里面翻找。翻出一瓶单麦芽高地威士忌,他的金属杯子,还有铝合金纸包裹着的面包还有一条大腊肠。他把吃的扔到床上,然后打开了威士忌的瓶盖。他稍稍的倒了一点然后一口灌了下去,脑袋后仰,身体在汗水下闪闪发光,肌肉在阴影中移动,阳光穿过脏兮兮的百叶窗。
瓦迪姆在丹走的太靠近窗口的时候感觉到一阵紧张的恶心感,在那里丹可能轻易的成为成为狙击手的目标。
“操,”丹满意的微笑道,“这才是好东西。”他把酒瓶和杯子递给瓦迪姆然后回到背包旁边,他拿起头巾,走到洗手池旁清理自己。一会儿之后他回到床上,他已经准备好了扑向食物。尽管他腹中满满的欲火,他已经三十六,不再是十六岁了。
瓦迪姆看了一眼香肠和面包,伸手从枕头下面抽出匕首。这次那没有任何罪恶的意思,只是用来切面包和腊肠而已。他让味道回荡在嘴里,像是这是他在很久之内头一次吃到东西一样。很好,又咸又油。他喜欢。他把切片的放在金属包装纸里面,用油腻的手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那种炽热感觉很顺滑,没有伏特加那么油腻。他确保自己在吃东西的时候时不时的去舔自己的手指。
肉,面包,酒精。简单的男人—简单的快乐。是的,没有错。
丹没有瓦迪姆那么快,吃的没有他快,但是威士忌则是另一码事。那是唯一一种让苏格兰像是真正的家乡的味道和回忆。一个他几乎不记得了的生命和时间,而那从来就不是他能够留下的东西。
“俄国佬,承诺我一样简单的事情好不好?”在他们吃完后丹忽然说道,在从杯子里面喝了一口酒之后。
靠在床头休息,享受着食物的味道,瓦迪姆转头去看丹。哦,那具身体。它对他的影响,总是有影响,就算当丹不在的时候也一样。十二个月。“承诺什么?”有的时候,这有关于信件。告诉我的女孩我爱她。告诉我的母亲我没有受罪。哪些词语会比子弹更加伤人。
“如果我不走运的话,如果你找到我的尸体的话,你能埋掉它吗?一些石头就行,我不能忍受被食腐动物吃掉的念头。好像那有什么意义一样,恩?那时我他妈都死了。”丹耸耸肩对瓦迪姆扬起一个笑脸,让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轻松一点。他拿起酒瓶洗掉死亡和腐朽的味道,洗掉脑子里面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一阵颤抖贯穿瓦迪姆的全身。那个死亡的想法像是一个预兆一样让他连骨头的冷的冰凉。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自己穿过敌军的领域,翻找着曾经是丹的东西。地雷圈,狙击手,直升机扫射。他也许能猜到他会去那里,会倒在哪里。他曾经找到那么几个掉下去的飞行员。但是那时他有着后援。在一个满是死尸的国家去找一个死掉的男人会是个很大的挑战。
“我会把你送回家,”瓦迪姆喃喃道。活下去,他想到。想你现在这样活下去。我不想抱着你腐朽的身体回到喀布尔,然后把自己交给那个是你的上级或者接头人的混蛋,但是那必须是在喀布尔。我不能把自己交到他们手上。但是我会的。你这个混蛋。他感觉自己的脸扭曲了一下,他转过头,试着呼吸。
“不,我已经没有家了。”丹的手在瓦迪姆彻底转过去之前停下他,手指陷入强壮的大腿肌肉。“不要送去我弟弟的家去。我没有可送尸体的地方。忘记我说的话吧。”他握得更紧了些,同时靠得更近。“你是我最接近家的东西。”
瓦迪姆现在不能去看丹。他会看到他被震撼的脸,还有他是男人的家的想法让他开心。他想到莫斯科,那些长长的规则的街道,满是规则的灰色建筑,那里的水压那么低,在冬天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得到热水,他想到那些他们排队才能购买生活必需品的商店。社会主义者的梦想。冰冷,灰蒙蒙,光秃秃,但是人们互相关怀,像鸟儿一样在冬天抱在一起取暖,期待着春天的到来。他们知道春天早晚都会来的。
轻微的动作,屁股挨着下体。丹仅在不久之前才射过的,但是死亡和腐朽,整个血腥的现实,他的存在,让他感觉自己数十倍的绝望的活着。
瓦迪姆伸手拿起润滑剂,挤了一些到手上,然后涂抹在自己的大腿之间。他伸手握住丹的鸡巴,把它夹在自己腿间,绷紧了大腿的肌肉,然后身体向后紧贴在丹的身上。
他本以为他需要更久一点,但是丹在那人用手握住他的鸡巴以后立刻就准备好了。现在他不想去思考,只想去驾驭那具身体,肌肉,筋腱;去驾驭那人强大的力量和他现在最需要的保证。他的。现在,瓦迪姆是他的,他希望明天不要太快到来。
瓦迪姆用后背靠向那具身体,心中抗拒着那种无名的,无法言述的,对死亡的恐惧。去害怕死亡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死亡是一件压在他肩上的重担,每一天那重量都会增加。但是害怕其他人会死去则像是雪崩一样,他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那些牧羊人有着他们的真主阿拉,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世上没有神。马克思和列宁没有教过他怎么面对人们的死亡,像丹那样的人。他们也没教过他不去看着他死,而那几乎比看着他死更糟。好似整个兴都库什山脉都压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