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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到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不到半厘米的短发让他看上去几乎像是个孩子。
瓦迪姆指了指眼前的路。“集中在那里。”他都记不得他上次真的好好的休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也没有一点头绪他什么时候能得到一点休息的时间。他不停的点头几乎睡着，有时是三十秒，或者一分钟，与之同时他们的车队缓慢的前进，扫雷的前行队一点一点的在车队前方排查地雷。每碰到的一颗地雷都意味着整个车队都不得不需要停下来，而那包括大概七十多辆货车。他本不应该睡觉休息，他还在岗位上。只是他已经连续三周都没有休息过了，而那让他开始感到烦躁。他现在完全愿意把所有见过的东西都当作那群土匪。
讽刺的是，这些土匪们终于学会了怎么样去在道路上埋地雷。起初时，他们的攻击只是在站在空旷的地方直截了当的尖叫着射击，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学会了不少的军队战术。他听说他们仍然拒绝趴在地上向敌人伏击，因为他们在骄傲于自己。但是他们现在完全的学会了那套游击战打发。埋伏。他们在被什么人训练着变成更好的战士，而他们的其中一样优势是，他们非常的顽强。
瓦迪姆打了个哈欠。“嗯？”
“女朋友？”柏拉图从他的防弹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给他。
瓦迪姆没真的去看。“很好。”
柏拉图看上去有些惊讶。
瓦迪姆顺着他说道。“好奶子。”
建立亲密关系的经历到此为止。瓦迪姆从原则上讲，从来不会给别人看他家人的照片。他都不会把它们带到战场上来，而且，他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去评价卡佳的奶子。他也不想让任何的战友同志们去看他的孩子们。战争和家庭不应该混在一起。他知道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妻子长得不漂亮，但是其他人谈起她和奥林匹克，然后其他的士兵都陷入了沉默。他又被惊醒了一次，讽刺的是，这次是因为卡车停了下来。
柏拉图开始出汗，虽然车里的暖气早就被关掉了去节约电力。“哦神啊，请…”
瓦迪姆瞥向窗外的排查地雷的小队，他们看上去有些紧张。也许又是一颗地雷，也许只是伪装工事。那很难判断，尤其是在外面的冻雨和地面的积雪之中。这些山脉已经开始狠狠的折腾他们。“再来五次，你就能拿到一块勋章。”
每护航二十次等于一块勋章。护卫车队已经到了这么危险的程度。
柏拉图盯着他。“我不想要勋章…”
瓦迪姆轻生声笑道。“那你就算来错了地方。”他打开车门，然后在卡车的遮掩下端起他的步枪。掺杂着碎冰的冻雨砸在他的翻毛皮帽和过膝的羊毛大衣上面。在这里的清晰度就是个笑话。他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更多的车门被打开。是其他的Spetsnaz掩护着彼此，还有那些开始挖掘工作的扫雷队。他们没有别的选择。道路的左边是坚硬的垂直的岩石，右边则是一个峡谷。瓦迪姆已经习惯了这个国家的道路随时可能中断，要么就是停在半空中。他短暂的闭上眼睛，在寒风中发热，在缺乏睡眠中燃烧，注意力几乎燃尽了他储存的体力。
操他妈的，他想着，巡查着四周的石块后可能出现的影子。你们根本干不掉我们这么大的目标。或许你们埋下这个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这么庞大，而现在你们在举行你们的国民大会决定是不是要继续进攻。
他叹了口气，走到道路另一旁，找到一块看上去从上方被雨水腐蚀了的石块。从天而降朝着他的脑袋砸来的岩石是他最不想去考虑的事情之一。
更多的士兵们下车占据有利地点，贴着地面匍匐前进。他的血液都在燃烧。他已经不累了，只是精疲力竭。
在那块岩石上面他能够更好的观察地貌。
雪，雨，和碎冰在他攀岩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想要钻进他的体内。在平原漫长燥热的盛夏之后，这地方非要在他来了之后才变成这种见鬼的寒冬。他这是什么鬼运气。
五百米的前方，那里是有什么动静吗？还是有什么人在小跑？几块小石头从他头顶处滑落向下弹跳。瓦迪姆暂停了一会儿，他几乎能感觉到集中在货车上的视线，但是他不想暴露出他自己的位置。他打了个手势后继续向上爬了一点。没有射击。没有动作。他的敌人们安静的潜伏着。这次大概不准备去冒险了吧。毕竟他们的车队的防卫过于坚实。
柏拉图会离他的勋章更进一步。瓦迪姆等待着，心脏砰砰的跳动，抓着步枪的手指几乎冻的麻木，身体的热度只够告诉他他的手上还抓着什么东西。
路上有灯闪了一次，瓦迪姆耶同样的给车队打信号。他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是在这种鬼天气里没有需要战斗的必要，尤其是在能见度这么低的时候，在士兵们在寒冷中精疲力竭之际。这附近必然又着很多天然洞穴，他们大概会利用这个地势接二连三的来埋伏他们。一个占据战略优势的地形会被多次好好利用。这里离苏联的其中一个军事要塞的距离不远，这是那种他们坐在里面守卫着的那种，封锁在里面。不愿意出去巡视，也不愿意离开，只是在那里减小损失。
时不时的，那些土匪会朝他们开火，几颗手榴弹，一把RPG什么的，然后苏军会用他们所有的武器回火，直到对方停止攻击为止。
瓦迪姆有一种感觉，这不应该是他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他回到卡车里他的座位上，潮湿寒冷到几乎有水珠从身上掉下来，但起码他的大衣挡住了绝大部分的雨水，然后他又重新回到了半睡半醒，头一会儿点一下，却无法休息的状态中。
***
该死的寒冷。该死的雨和雪，还有呼啸而过的让他呼吸困难的寒风，它像是一种打在他的胸口的重击一样，最好的时候也只是允许他在急促浅浅的呼吸。更别提在他尝试去做任何哪怕是最轻微的体力活动的时候了。该死的大山们，该死的能冻死人的寒夜，还有那些见鬼的让他不得不躲在一个接一个的迷宫似的洞穴中的圣战者们。‘没问题，达安。这里安全。’
然后他们会点头。操他们的。操他的武器，他冰冷的双手还有总是离他不远的冻疮。
最后，操那些见鬼的俄国人！那些该死的在卡车里的苏联贱逼和他们想象不到的巨型车队。操他们的毛茸茸的翻毛帽子和他们的能遮风避雨的卡车，还有他们该死的存在。那些个混蛋。如果他们能乖乖的待在他们的母国俄罗斯的话他现在就不用像这样冻成一条死狗。
那些反叛军已经被提醒过这次的运输车队会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但是他们会听你的话好好待在他们该死的洞穴里吗？他们会吗？操他娘的。他们又他妈的在外面挑战极限。‘去吧，达安。去看我们的地雷。好达安。你教了我们东西。现在看看成果。’看个鬼地雷，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