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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放在大腿上，握在手中，然后就那么观察着，看着。“还有那件事。”
“什么事？”
“我的屁股还在疼。”但感觉他的指尖在触碰另一只手的，被茶杯温暖。
又回到审讯室了。“应该很快就会好。多休息。”瓦迪姆试着听上去正常一点，因为解释那件事情不会太好。我只是用拳头操了你。不是大事。只要不是我的鸡巴就行…不。
丹无视了瓦迪姆的回答，继续追问道。“我记得你让我没有发疯。不知道你是怎么样做到的。”
他抬起杯子，最后一口只是温热而已。“弹震症*什么的东西。”他注视着，一刻不停的看着他。“那很好。”他把空了的杯子放回腿上。“你做了什么？”他给了准许。
瓦迪姆深吸了口气。没有可以美化的方式。达伦管那叫什么来着，但是那个词不适合这里，不适合他们的情况。那听起来太像是暴力，像是拳击，但那不是。“按摩。我用了…我的手。”他仅停顿了一拍。“一整只手。”
“卧槽。”丹猛的吸气，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威胁。<i>你要是在尝试去操我的屁股的话我会杀了你。别以为我不是认真的。别那么天真。</i>
“难怪我的屁股会痛。”他感到一股陌生的喜悦，从身体核心一点点冒出来。他的屁股里面有过一只拳头。那只<i>拳头</i>。而那只拳头可不是什么捧着花的小姑娘纤细的拳头。“和那比起来一根鸡巴简直微不足道。”他特意去示意瓦迪姆的手，缓慢在怀里摆弄着空杯子。
瓦迪姆也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微不足道（dinky）’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大概能猜到。应该是什么又小又美好的东西吧，当那个不是的时候。“那花了…很长时间。”好像那是个借口一样。或者是理由。
“Aye。我能想象到。”丹的声音和他的话一样干哑。“我大概应该为此踢你的屁股的，但是我记得的东西很好。很奇怪，其实都有点吓人。但是扭曲的好。”他把杯子放到身边，非常缓慢地移动着。很高兴的感觉到他的头喜欢这种小心的动作。
虽然你现在也不处于任何能够来踢我屁股的状态，瓦迪姆想到，但是什么都没说。他不想激怒他。
“你他妈的从哪里找到这种点子的？”
“我见过有人…有人对其他人这么做过。他说这是一种集中的方式，可以让时间延长…我看到这对那个人的影响。”
“我好奇如果不是彻底操蛋神智不清的情况下的话是什么感觉。”丹忘记了他已经问过了一次。“我想我必须像是个螈蝾一样烂醉才行。”
“我可以再做一次…带着伏特加。”并在做之前先撸出来一把，因为我不知道当你不是半死不活，不是半疯的时候，我会对你做什么。”
“好主意。等一切回归正常之后。”丹没有笑。
回到正常。回到和那个人挣扎的时候，即使是当没有可以失去，也没有可以去赢得的时候。瓦迪姆硬扯出了笑容，好似那是个笑话一样，然后站起身，走到火堆旁边。军粮在那里温热着。吃的已经干了，但是他不介意。只要丹不再问他问题。只要事情还在掌控之中。“我猜你饿了吧。”
“Aye，我猜是的。”丹不知道他到底饿不饿，他从身上感觉不出来。“对了，我的腿怎么样？感觉像块生肉一样。”
“贯穿伤，但是肌肉都还连着。皮肉伤而已。就比擦伤重一点。也许这就是你回家的机票。”瓦迪姆带着吃的回来，然后把东西放在两人之间的地上。
“也许吧。”丹耸耸肩，“人们太高看家了。”他向前倾身，他的头开始适应它属于一个可以做工的身体的事实。“再说了家又在哪里。”他伸手去拿热食。“家就是这些山脉。”他开始咀嚼，仍然注视着。
“像山狮一样的生活。勇猛的独行侠。”瓦迪姆摇了摇头。“我怀念桑拿，真正的饭菜，还有家庭。他怀念书籍，还有地铁，在这些地方，我真的可以不去一天走二三十里的路。我也不想被人开枪射击。”实话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还是失去了对战争的热情。对他来说现在这只是一项任务，一件他可以去做，但是并不再渴求的东西。也许他开始变老了。
丹继续吃着东西，现在才意识到他有多么的饥饿。“书籍？”他往嘴里又塞了一把吃的，快速的咀嚼着。“你读书吗？”
“你不读吗？”瓦迪姆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还值得去问。他当然会读书。他也喜欢剧院和芭蕾，但是如果丹觉得阅读很奇怪的话，那他就没有必要去解释天鹅湖和核桃夹子了。一种不能存在的爱情，还有被杀死的情侣。自我毁灭。柴可夫斯基知道爱情是什么，死亡是个深刻却又恐怖的事实。
“不。”丹渴了，他看向四周去找水壶。“我过去会看杂志，报纸什么的狗屎东西。没时间去看书，也没有耐心。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它们不会告诉你如何生存。”
“不，它们不会。它们是生存的理由，不是工具。”瓦迪姆扬起嘴角。“它们比《真理报》*拥有更多的真相。苏联政治局不能在普希金里面说谎。普希金早在我们变成苏联之前就存在了。那意味着…如果我们有过去的话，我们就有未来。”这是他能够在不暴露太多的情况下能说的最接近政治背叛的事。
“真相？生存的理由？胡扯。食物是一个生存的理由，一块多汁的牛排带着流油的薯条是；美酒是一个生存的理由，和朋友一起喝啤酒和威士忌喝到烂醉是；性是一个生存的理由。实际上，这是也最大最好的理由。”丹在身后找到水壶，他合上眼睛，在晃动脑袋之后感觉到一阵的晕眩恶心。“真相又对你做了什么好事？嗯？”他能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每喝一口都感觉好了一点。
“最起码我知道世上有很多的真实。重点是要学习去思考不同的思想。了解你从没有感受过的东西。你可以在没有经历过实际的感受之前就知道富有的感觉，或者被爱的感觉。”瓦迪姆耸肩。“像是愧疚。”拉斯克利尼夫*。愧疚感逼得他发疯，最后把他逼到西伯利亚。“而且它会告诉我们我们是谁。我们为什么而战。我不是说命令。我说的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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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都是胡扯。那种感觉还有理解。如果你没有经历过的话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认为你的书都是假的。它们让你相信自己知道那些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你只是在对自己说谎而已。你不知道。你只是陷入了最古老的骗局之中了而已。”
但是一个被相信的谎言和真相中间的区别又是什么？瓦迪姆摇了摇头。这就是他的存在的悖论。有的时候他觉得如果他可以相信官方的故事的话一切都会容易很多。他的思想很矛盾。
又喝了一口水，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