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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最开始的时候，他是计划着去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找一个愿意被苏联人操的男妓。这里必定有那样的人，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去找，而当他真的去询问的时候，他退缩了。太危险了。一个军官，少校，操你的，瓦迪姆，别去。你不是真的想要阿富汗人。他非常短暂的考虑过军营中的战友，但是他已经对暴力没兴趣了。那已经结束了，那是他在年轻鲁莽的时候，在无所畏惧的时候才会干的事情。
他总是一月两次的去租同一个房间，去睡在一个军营以外的地方，好像在假装他还在和丹见面一样—而‘和丹见面’听上去像是约会，尤其是在他找不到可以去形容他们两人的关系的时候，他只是有一种压抑的失落感，虽然他们并没有失去彼此。他会在沉默中吃饭，在沉默中喝酒，最终无比疲倦的醉倒在床上，醉到他无法去思考，或者去思念，仅仅在逐渐包围着他的时间中消耗自己。
他什么都不在意了；所有被小心的埋在他的身体里的警惕心都被他抛在脑后，他也不想去思考是不是有反叛军想要用他的脑袋来赚钱。他感觉自己没有目标，也没有希望，他会在第二天恢复的可以回军营的程度。这已经变成了一个释放的方式，假装他好像还有别的选择。但是，没有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军队，而他已经厌倦极了那个地方。他太累了。
房间里逐渐变冷。瓦迪姆趴在床上，他的羊毛大衣盖在他的身上。重量不足以去假装那是一条手臂，也不像一只手。他趴在那里，感觉很累，但是醉倒无法移动。醉倒无法去思念。
***
丹觉得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去重视的，那就是瓦迪姆的安全，但是如果他的俄国来真的在这件破破烂烂的旅馆里面的话，那说明他已经遗失了他本应该有的危机意识。丹被自己脑中飘过的想法搞得有点混乱，所以当他听到那句简单的回答“是”的时候，他几乎后退了一步。是的，那个苏联士兵是在这里，和平时一样，在过去的五六个月里，中间没有过一次停歇。
忘记了他膝盖的疼痛，丹一步两节台阶的朝楼上的房间跑去，好像背后被雅佳婆婆追赶一样。然后他停下脚步，小心的前进。瓦迪姆会为了安全把门堵死。他一边敲门一边叫着瓦迪姆的名字，希望他会听到他的声音—但是门那侧没有一点动静。丹皱起眉头，试着去转动门把手，小心谨慎的避开门口，预期着起码有把椅子抵在门把手下，但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扇门就那样简单的打开，通向一间昏暗的屋子。他的视线落在床上。
就在那里，在他双眼之前，便宜酒精的味道铺面而来。一件苏联军大衣披在一个金发男子一动不动的身体上。在睡觉吗？“瓦迪姆？”
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丹把门关上，用附近唯一一把椅子抵在门把手下，抵在他几门时本应该在的地方。
丹想要重复那个名字，但是却站在那一一声都说不出口。他站在床脚，盯着那个看上去像是睡死过去了的男人。他不能动，当眼前的画面，思念，还有感情冲击着他的大脑的时候，他彻底的凝固在了那里。他什么都想要。所有的，一次全要。
去触摸，拥抱，亲吻，做爱，去感受他的皮肤和双手和嘴唇和话语，感受他的呼吸和感情。但是他什么都没做。无法移动。他想要的太多。
“瓦迪姆！”
他的名字。不是‘瓦迪姆·彼德洛维奇’。不是他的上级。不是他的敌人。瓦迪姆睁开眼睛，醉眼惺忪，仍然感到晕眩和麻木、漠不关心，但是他不确定那声骚动是因为什么。他的脸很冷，他的双手也一样，在大衣覆盖的范围以外。他回到俄罗斯了吗？
他瞥向肩膀后面。一个深色头发的男人。
丹。
不可能？但是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瓦迪姆伸出手。“来…到这儿来。”
丹因瓦迪姆的声音而从他的冰冻状态解冻。他还活着。还有反应，一个非常荒谬的念头钻进他的脑子里；有那么一两秒钟，他担心着大衣下面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他只用了一两步就坐在了床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弯下腰，他的手握住瓦迪姆冰冷的那只，他的嘴唇找到了那有点扎的面颊，然后向下滑到嘴角。亲吻着，品尝着。操。简直像是做梦一样。
瓦迪姆发现自己很难翻身，酒精让他头晕目眩，方向感失调，他感觉脑袋发蒙，然后想到，多么丢人啊，他回来了，而我却醉着，比刚回到陆地上的水手的第一夜还要糟糕。他感到羞耻，还奇怪的有些紧张，他伸长脖子去舔舐他的嘴唇，去得到更多的丹。他转过身把丹拉到身旁。“你很好。我知道的。”他曾担心着丹也许会支撑不下去，也许不会在手术后醒过来，在车祸中丧命，或许在他的国家找到一个英国人去睡；一个没有结婚，不是敌人，也不会在几年后返回俄罗斯的男人。
“Aye，”丹在瓦迪姆唇边低声道，“我当然是。我告诉你了我会回来的，我会找到你的。”他闻上去像是烈酒和绝望。全身滑倒在床上，他尽可能的和瓦迪姆一起缩在大衣下面。和瓦迪姆一样，他穿着衣服，但是他仍然可以感受他怀中的那具身体，还有那个男人。
“我留下了…痕迹。”瓦迪姆嘟囔道。分享热量吗？这不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应该把自己拉的更近些，和他调笑，但是他太醉了，无法组织语言，几乎昏沉到无法思考。“你知道你侦查的时候在做什么，而我…我知道你知道。”他露出一个笑脸，在丹的怀抱里感到无比的喜悦，他温暖的身体，温暖，坚硬，活着的身体。他把前额贴在丹的胸前，深深的吸气。没错。他再次抬头去看他，眼睛湿润；他眨了眨眼，不是因为骄傲，而是因为条件反射。
丹压下他心中暗藏的担忧。这个在他怀中的男人，这个醉醺醺的，颓萎的士兵，这不是他所知的瓦迪姆。“你看上去糟极了，俄国佬。”
瓦迪姆张嘴去迎接丹的亲吻。操，他醉到无法勃起，但是，他总是可以被操，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丹回来了。“有魅力的混蛋…”
“我早就和你说过好几次，我就是那样的人。”丹轻声笑着，然后恢复沉默，亲吻着他，那人的邀请实在是太诱人，让他无法拒绝。至于伏特加的味道什么的，那些都无所谓，他只想要那高温，在他的舌头穿梭在唇齿之间，和那人一起亲密无间的起舞，那是他在不久之前才重新发掘出的舞蹈，和这个男人一起。
瓦迪姆的手从丹的手摸向他的肩膀，他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把丹拉近了些，也许是为了去稳住自己，或是去感受丹的力量，去得到更多的抚摸。他们的亲吻没有束缚，像做梦一样，简单容易，远比之前他清醒的事实来的简单。
在好似一辈子之后，丹分开他们的吻，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