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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收回腿准备踢下一脚，那让他瞬间失去平衡。瓦迪姆知道平衡的重要。他用肩膀撞上那个混蛋，把他撞倒在一旁，倒在他的受害者的身旁。
他用尽所有的力量和他体重的优势压在他身上，他的帽子飞出去。那个在他身下的男人陷入冰冷的泥泞中。瓦迪姆把他按在原地，抓住那个混蛋的脸把他深深按在泥里，直到他的脸完全陷入其中。他除了恐惧和瞬间的得意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知道自己死定了，远比他曾经做过的都糟糕。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在发生，他手里握着老虎的尾巴，如果他松手的话，它会杀了他的。比那更糟。他在那么做的同时还被锁住装满猛虎的笼子里。
他迅速的瞥了一眼，确定米沙终于跟上了。
“把莱沙带回去，”他吼道，同时那个混蛋在他身下不停的挣扎着。瓦迪姆让他露出脸喘气，听到一堆听上去像是威胁的咒骂，和军官在监督他们训练时的那种没什么不同。他无视他，只是确保他被按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对他怎么做，只知道他必须让他无法继续伤害莱沙。
“快走，”当米沙迟疑的盯着他压在军官身上的时候，他大声吼道，这幅画面和故事会在军营里流传，但是那无关紧要。最重要的只有莱沙。
其他的新兵从黑暗中出现。像幽灵一样，他们连手指都不会动，只会看着他们中的一个因为暴行而杀戮。他们全是目击者。全是牛群。
“我会把生吞活剥，瓦迪姆·彼德洛…”脑袋又被按进泥里，瓦迪姆用着全身的体重和力量控制着那个混蛋，他挣扎着想要脱身。那个男人强而有力，但是却处于很尴尬的姿势。
当米沙把莱沙扶起来的时候，莱沙低声呻吟着。
很好。他还活着。
他们跌跌撞撞的离开。瓦迪姆磨着牙。他对这个混蛋恨之入骨，但是虽然他非常不介意，非常想要，他还是不能就这样杀了他，因为他从没杀过人，也不想去杀人，因为杀戮是一件他们会去闲聊的事情，像是在聊体育运动一样，那是一件人们会去做的事情，尤其是士兵，但是这个人，这个人是他的上级。
如果他杀了他会怎么样？
他不知道，所以，一旦其他人和莱沙一起消失在黑暗之中后，他松开那个混蛋，站到一边，心中空空荡荡的知道，他犯了一个错误。
粗重的喘息着，军官站了起来，粗声哼气。瓦迪姆注意到莱沙的制服和他的靴子都在地上，堆成一团。那是这个混蛋干的。强迫新兵脱光—在这种天气里，在这种季节。在所有恶意的暴力中间，在所有随意，病态的残酷中，这个混蛋也是出了名的，因为他羞辱他人的游戏通常都和其他人不同。不一样的喜好。对男性肉体的偏爱。
“你享受这样，”瓦迪姆喃喃道。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那反而让他无所顾忌。那件没有人会去提的‘事情’。
他自己就喜欢去看莱沙。他很英俊，黑色的头发，在一张他参军之前的照片上，他的头发看上去又粗又浓密，像皮毛一样，非常黑，弯曲的眉毛让瓦迪姆又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尤其是在他盯着看他太久之后。他的鼻子又短又结实，眼睛是发灰的绿色，长长的睫毛和他的眉毛一样黑，他的嘴唇看上去永远带着笑，嘴角的形状让瓦迪姆想去吻他。但那不可能。他从来没有吻过一个男人。从来没有把舌头伸进别人的嘴里过，从来没有品尝过，从来没有感受过牙齿的坚硬，但是他忍不住去想象。
“你是个该死的鸡奸犯，”瓦迪姆低吼道。“如果你再去碰其他的新兵的话，我会上报你。”
那个军官盯着他，泥从他身上滑下，一点点被狂风扫向他们的冰雨洗刷掉。没有人在看着他们，尤其是在这种天气里。那是致命的侮辱，是所有事情的开始和结束。
瓦迪姆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接到他的威胁，但是那个混蛋没有立刻攻击他的事实给他带来了一点希望。他会被定罪，但是他就是死也会把那个混蛋也拖下水。他拿起莱沙的制服和靴子，然后往回跑去，穿过糟糕透顶的天气，没有被挑战，也没有吼回来。W?a?n?g?阯?f?a?布?y?e??????ū?????n??????Ⅱ?５?????????
但是他永远都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莱沙被裹在被子里，全身剧烈颤抖着，而其他的新兵看起来随时准备逃跑一样。烦他们注意到瓦迪姆的时候，他们抬头看着他，因为大家都知道瓦迪姆和莱沙是好朋友，所有他们觉得瓦迪姆会去照料他。
米沙在旁边多待了一会儿，他提出给他们泡点热茶。瓦迪姆对他道谢。他的手指穿过莱沙的头发，感受着他短发在皮肤的感觉，然后又在心中感觉到了那种奇怪又微妙的东西。
他们是朋友。莱沙觉得他和他的兄弟一样，而瓦迪姆为此很开心--在绝大部分时候。但是有的时候，他会去想着那具身体，那不是作为兄弟应该或者可以去思考的东西。瓦迪姆以为那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兄弟姐妹的原因，所有他才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去感受。
米沙帮着他擦干莱沙然后把他裹在温暖的被子里，让他喝下热茶，与此同时淤青开始在他的皮肤上形成黑紫。米沙没有提起那个军官。瓦迪姆将那个念头推到一旁，反正他也离死不远了。恐惧在他的胃里越变越重，最后像石头一样压在那里。
短短几小时之后，军官回来了，让他们像老鼠一样，再次回到雨中奔跑。天气没有一点好转，像是这个世上除了雨、雪、和冰雹以外就没有别的天气了一样。他们只穿了裤子和军靴，呼吸在他们面前凝结成雾气，然后被呼啸着的寒风吹散。军官们在大吼着，咒骂着，踢打着。
莱沙的脚步不稳，他的皮肤上满是轻重不同的大片黑紫，他看上去半死不活，眼睛肿起半闭着，然而他仍然服从着命令，和瓦迪姆一样。瓦迪姆很冷，无法形容的又冷又湿，难受极了，他觉得军官这样折磨他们只是为了看他们受罪，然后他伸手去扶住莱沙的手臂。在雨中，在一队人中，他的帮助几乎不会被注意到。
“瓦迪亚…谢谢，”莱沙虚弱的说道。
瓦迪姆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臂。
没有一条下达的命令是他无法理解的，新兵开始移动，而他则混杂在所有人之间。大概是一场小小的‘去军营的行动’，让他们在冰冷的天气里半裸着行军，只是因为…因为。
“你留下。”那个军官，是的，是那个，把瓦迪姆和莱沙从大部队里提出来。“我给这对基佬找了点特别的事情做。”
特别的事情是挖坑。瓦迪姆本以为他会被关起来，或者遭受那个军官会玩的其他什么病态游戏。甚至可能是其他的士兵。脚蹬两轮车，他们叫做自行车的那个。把棉花球塞进一个人的脚趾之间，然后把它们点燃。受害者会像在骑自行车一样去踢腿。好笑极了。或者是通心粉，小小的半月形通心粉，让人左右摇头的同时，另一个人去击打脖颈的两侧。还有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