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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然后他加了一句，“无论何时，只要你有时间。”他的嘴唇因为狂野的热吻而有些肿，因为胡茬扎在脸上，还有牙齿之间的碰撞。几乎算是刺痛，就像他有时心中感觉的那样。
“那很好。”不再需要担心会看到丹的装备出现在黑市上了。不会有更多的火鸡可能会是丹。还有，更多的时间。他终于有一个‘在喀布尔等着他的阿富汗甜心’了。多么讽刺啊，但是起码这不再算是叛国。丹也许会有一个真正的房子。一个可以做饭，安全的地方。
“现在呢，我要离开你一小会儿，去找几样东西。我不觉得你可以现在再喀布尔到处跑。”丹安静的轻笑到。“你好好睡一会儿，我会回来的。”
“Aye…我是醉了。”瓦迪姆看上去神奇的得意扬扬，睡眼惺忪醉醺醺的。“更偏向待在这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明智的话，俄国佬。”丹必须为瓦迪姆习惯了说‘aye’的样子而微笑。一个苏联的苏格兰人，完全是他需要的。“此时此刻，你是一个安全隐患。”
“我永远是。我他妈的危险极了。”
“对，在你的梦里，朋友。”丹翻身用一块已经脏掉了的床单盖住湿了的那片。这个房间比之前还冷。丹看向他坐的地方周围，合上裤子。他的牛仔裤有些松垮磨损，非常柔软舒服，屁股后面有一个平时都装着他的香烟的口袋。丹点燃一支烟，低头看着瓦迪姆，深深吸气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吐出烟雾。
多奇怪啊，他是怎么养成这个让烟雾远离瓦迪姆的习惯的。他微笑的看着眼前舒服的熟悉感。“这个房间里有火炉吗？”那里应该有个灶台的，但是他没看到，而头顶那个灯泡只给出一些昏黄的光线。多么恰当，它只照出了瓦迪姆，其他什么都没有。
“Aye.在墙角。”瓦迪姆瞥向右边的那个由铁管和破铜烂铁做成的庞然大物。“点不着火。也许那需要清理一下。”他把大衣拉到下巴，然后把双腿缩起。他瞥向那个暴露了丹的位置的红点，香烟的气味很明显，但是瓦迪姆不介意。
丹的眉毛挑起。在一场操蛋的战争吞噬到人的灵魂和肉体的时候按顿喝醉酒是一码事，而完全不在乎生存的基本则是另一码事了。他又往肺里吸了一口，直到他能感到尼古丁让他的毛细血管骚动的感觉为之，然后他站起来，走到火炉旁边。那边有点点火的东西，但是他在没有更多的光线的情况下要是能搞明白这个东西要怎么用就有鬼了。转过身，他一边吸完那支烟一般随意的挠了挠脸上的伤疤。
“我会看看这个东西要怎么用，但是我需要先去拿点东西。你小心一点，不要让任何陌生人进来。”他露出一个满是牙齿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很快变成了皱眉。在他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而瓦迪姆则昏睡在那里。操。哦，操。
“我会的。”瓦迪姆挪动了一下，像是在寻找继续睡觉最好的位置一样，然后看上去很高兴的半拧着身体俯卧在床上，双手双脚藏在大衣下面，头也缩在里面，眼睛闭拢。像是那里没有敌人，没有人想要让他死去一样，完全不在意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多疑症消失的时候，也是士兵生涯的结束。
“Aye…”丹喃喃道，把烟头扔到地上一脚碾灭，他自言自语道：“在你身上他妈的发生了什么，瓦迪姆？”瓦迪姆的脸软化下来，他的身体放松，几秒钟就睡着了。随便什么人都能走进来杀了他，或者更糟，把他卖给哪个军阀。一个苏联军官，他的皮会值得被活生生剥掉。丹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事情仍然让他无法忍受，就算是在他做过那么多，还有更糟—看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也一样难忍。
***
1987
第十七章-为女王和国家（3）
丹一边找钥匙一边穿上他的厚夹克外套里，他会去做任何能在他走后让这个房间安全一点的事情，然后他找到了，在内侧的门锁上。虽然把瓦迪姆锁在屋里并不安全，但是像这样把他留在屋里更加危险。他摇了摇头，注意到自己没什么头发，他的发型仍然因为医院和军队而极短。
抓起一把椅子，丹出去后锁上门，然后把椅子半靠在门上，希望有人不谨慎到会在撞到它的时候起码会弄出一点声响。他把钥匙放进安全的口袋里，停下在入口处的火堆旁徘徊的店主，要求他告诉他怎么用屋里的炉子，他把几张美金塞进那只贪婪的手中。没人能进那间房里，没人，如果有人问起那个苏联士兵的话，店主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在丹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问题的话，还会有更多的钞票会等着他，因为他会在这里继续待着，不会有任何麻烦。
整个城市很黑，但是却惊人的鲜活，尤其是在太阳下山，开斋节正式开始了之后。人们在苏联军队警觉的目光下在大街上徘徊，苏军的士兵们比之前更加紧张并焦躁不安。丹知道那是因为什么。这场没有人能够获得‘胜利’的战争，而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失败了。
那花了他几分钟才从他找到的安全屋里拿上他的一个背包。他往里面塞了更多的食物，然后背在背上，拿起他沉甸甸的手电筒，急匆匆的赶回去，在路上摆了一瓶过于昂贵的瓶装水。
在他返回旅馆的时候，店主正在等待着丹答应好的奖励，他还为此准备了一捆木柴。丹让那个男人再次发誓，又用普什图语加了几句威胁的话，不让任何人知道有关那个苏联军官的事情。他一步两个台阶的跑上楼，感到宽慰的看到那把椅子原封不动的待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位置。他在开锁之前先敲了敲门，以防他的俄国佬已经醒了而且稍微恢复了他的警觉心。他一点都不想被一个喝高了的人让脑子开花。
然而，什么都没有。那个房间很安静，甚至比之前还要冷，天花板上孤嶙嶙的灯泡照映出长长的军大衣下仍然一动不动的身影。丹把椅子拉回房里，锁上门，用椅子卡住门把手，最后扔下他的背包。他站在床脚出，看着那具静止的身体。他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一个长着金色短发的脑袋，还有握成拳头的一只手。他咧嘴微笑着，那种陌生的柔情对他来说是如此的新鲜，未知，从未被使用过；那让他摇着头对自己说了句“傻子”，然后把一条崭新的新型超轻睡袋盖在瓦迪姆的身上。
瓦迪姆听到木头相击的声音，他的一只手在用一只眼睛瞥去看的同时伸向枕下的手枪，仍然醉着，但是在他逐渐醒来之后，他的唇角勾出一条慵懒的微笑。丹。不是梦。那会是一个奇怪的梦境。在关于性爱的梦里，通常来说，他也会得到一部分的释放。幻影不会仅仅出现去亲吻他，打手枪，然后离开。“多久…？”
“什么多久，公主殿下？”丹弯下腰捡起他的火炬和那捆木柴，想办法去使用那堆应该是炉灶的钢铁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