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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种如果他没有的话就干不了这一行的疯狂。“而在我这种情况下，俄国佬，我永远不会见到荣誉。我会腐烂在这些山脉的哪个角落，在这个高温多尘，冰冷到处都是石头的的鬼地方死去。死在这些我他妈的爱死了的山脉里面。”
“而你连服役奖章都没有…连那都不会有。”瓦迪姆用手肘撑起自己，他想要把丹拉到地上来。也许互相来撸一把。丹这么靠近让他奇怪的感到紧张。“我都不确定这场战争是荣耀的。对抗德国人是荣耀的事情。他们也许会标榜我为苏联的英雄，如果他们想要提高士气的话。但是这里有什么荣耀的东西呢？在这些灰尘里面？”
“那很简单。”丹在用苦涩的茶水冲洗掉喉咙里面残留的火辣辣的感觉之前舔了舔嘴唇。茶水和孤独的死亡一样苦涩。“这团狗屎里面根本就没有荣耀。没有一场战争是光荣的。英雄们永远都是死人。再说了，他们成为英雄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是什么超人，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况而已。英雄们不会去思考。英雄们只会去行动。所以，所有的这些，只是通往光荣的一个阶段，很小，很私密，取决于我们每一个人。”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的身体还有他的背包和食物。“我的荣耀就是我拥有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没什么东西。”
“对我来说，这就是全部。我的‘荣耀’就是作为一个士兵，一个最好的士兵。我会为了我做的事情而自豪，因为那就是我的全部。我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而我是最好的那个，而那也包括了生存。但是有一天就连我的运气也会被用光，像是这次几乎用光了一样。下一次，也许你不会在那里，而我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我会知道自己换了一生最高的努力去做了我想要做的工作。然后我会死去，不用经历衰老。我不会欺骗自己说我会活过多少，四十，四十五，五十岁？也许甚至能活到领退休金？狗屎。我在那之前就会死的，但是我想要在那之前好好的活过人生。吃，喝，还有性。”
“有道理。”但那是多么难以置信的暗淡的未来啊，瓦迪姆想到。
丹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水，现在已经只是温热了。“你的荣耀又是什么？俄国佬。”
“除了作为Spetsnaz，还有升官以外吗？”瓦迪姆耸耸肩。“就是我在这里比我平时更加自由。可以打破规矩。做我自己。”他咧嘴笑了。“那是一件说出来很奇怪的事情。做我自己什么的。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是Spetsnaz的少校吗，还是一个父亲和丈夫？还是一个留着敌人性命的背叛者？”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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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沉默了一会儿，大脑足够醉到去说脑子里面出现的第一句话。“那这又是什么？忘掉那些东西吧。Spetsnaz，家庭，敌人什么的。今晚做一个男人。做一个无名小卒。而我只是恰巧碰到了你而已。在这个山洞里面，在这个该死的冻死人了的大山里面，在恶魔的土地上。”
这是什么？过家家吗？像孩子一样？瓦迪姆盯着他，不确定他应该怎么想。“怎么做？”
微笑着，丹靠近他。瞳孔扩张，伏特加彻彻底底的进入了他的血液和大脑，他的话有一点点的含糊不清。眼睛深沉，几乎是漆黑的一片。“你好，陌生人。很高兴见到你。”
那是…调情。瓦迪姆感到别扭，有点尴尬。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接下去。“你喝多了，”他喃喃道，但是脸上带着笑。“你想要什么？”
“我当然喝多了，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相处这种傻事的？”丹得意的笑了笑。“一般来说不是有什么前戏的吗？最起码我过去是这么泡妞的。”他靠回去，手无聊的在毛毯上抚摸。火焰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侧几乎引人犯罪的阴影。
瓦迪姆皱起眉头，太过尴尬到去评论。不管‘妞’是什么。现在不是个去学习语言的好时候。“嗯…OK。那现在呢？”
“你买了杯酒给我，那一步可以了。我猜现在是去赞美你的时候了。”丹的笑脸让阴影在火光下变化，露出一排牙齿。“你是个变态，俄国佬，有着奇怪的眼睛，比这里的冰川的颜色还要浅；你的头发让我想起了英格兰在阳光下闪烁的麦田；还有你的身体，我只在美术馆里见过--用大理石雕铸的线条，在底座上面镶嵌着一块牌子写着‘俄罗斯神衹’”。
‘变态’和‘俄罗斯神衹’怎么会被放在一句话里？瓦迪姆只希望丹的大脑里面没有什么出血地方在慢慢的把他的脑子变成浆糊。他有些难为情，没错。麦田和冰，有多少次他读着那些形容他的发色和瞳色组合的词语，并嘲笑着那其中的陈词滥调，却一次都没有多想过。但是被人当面这么说却是恭维了—他的语气太过真诚，虽说丹只是在玩闹而已。
丹用手指梳过急需清洗的乱糟糟的头发，“从这里开始怎么样？”
“好的。嗯…你今晚…有空吗？”
“像一条被拴在岗位上的守门犬一样的闲。”丹咧嘴笑了，把毛毯推下去一点，直到他的胸口和手臂都露在外面。“喜欢你看到的东西吗？”
“是的。”他在指望他也去称赞他吗？称赞一个男人。他从来这么干过，他连对女人都没有这么做过。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情。这就像有人刚刚交给了他一个写书的任务一样让人生畏。艺术。过家家。“你…”像一个农神，一个靠在那里石雕的农神，但你是活着的，我曾在明信片上见过。在欧洲的某个美术馆里面。赤裸着，双腿分开，脸上充满了欲火，还有渴望。你的眼睛是阴影栖息的地方，深沉，纯粹，却又神秘。“很美。我是说…英俊。”
就连伏特加都没有挡住丹的惊讶。那个词，太奇怪了…他的思绪旋转着，在他的脸上玩着捉迷藏，他感受到一些他宁可不去感受的感情。在最后，还是笑声和玩笑是最安全的。“别傻了。我肯定不美。”
微笑着，他从那个危险边缘转开，他无法理解它，但是那看上去是一个跌下去会非常危险的深渊。任何类型的感情，除了最基础的饥渴和性欲以外，都不存在于特种部队的单词表里。
瓦迪姆松了口气，不想去抗议。幸好他说的是简单的那个版本。
酒精在丹的大脑里晃荡，他已经感觉不到头痛了，他腿上的疼痛也平息了不少。“我们有一夜的时间，士兵。”
露出牙齿微笑着，他把毛毯彻底的扯了下去，在途中也把瓦迪姆的手甩了下去。空气很冷，但是他喝了足够多的酒精。完美的醉意，但是却没有醉成烂泥。“让我们好好享用吧。而那意味着你需要脱掉你的制服。”
“好的，”瓦迪姆的眼睛在丹的身上，火堆的灰烬给了他足够的光线，足以去看清他，足以去渴望，却不去触碰。那会变得很糟的。他脱了衣服，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