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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喝这盒粥吗?梁清舟不解地想道。
“清舟哥哥,我没和齐疏月说你不好,但是告诉了他我们谈过恋爱又分手的事情。”苏听南揉揉肿痛的眼眶,浑身都是说不出的疲惫,“是他做得不对,我一定要让他给你道歉。”
梁清舟凝视他片刻,才温声安抚:“没事,别放在心上。”
“你脸上还痛吗?给我看下好不好?”苏听南抬眼望向他,双手已经朝他伸出去。
扑闪扑闪的眼睛里流露出关切与担忧,苏听南伸手的动作像一个讨要拥抱的小孩,让人难以拒绝。
几秒后,梁清舟脑子里闪过刚才苏听南流着泪扯住齐疏月的模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微微俯下身凑到苏听南面前。
苏听南小心地抚摸着他脸上那块红紫色的淤青,指尖不停抖动,“痛不痛?”
“没关系,不痛。”梁清舟抓住他颤抖的指尖,轻轻拉下来,重新直起身子。
看着他直起身渐渐远离了自己,苏听南慌张地下意识伸手扑,却在空中扑了个空,手又直愣愣地落下。
“清舟哥哥。”苏听南喊他,气息还不稳,脸上仍带着无法散去的恐慌,“你不要因为这件事不想再来看我了行吗?不要对我产生芥蒂。”
窝在手里的手机亮起,是外卖员的外卖已经送达。梁清舟扫了眼手机,按住苏听南的肩膀让他躺回去,“没有。我先去拿外卖,你等我一会。”
苏听南仰起脸,潜意识想跟着他一起,但在动了一下后又停住,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这里的住院部很安静,梁清舟轻车熟路地找到电梯,轻轻按下开门键,看着红色的数字缓慢跳动。
他透过电梯反射看见自己的模样,头发垂荡在额前,脸上被打过的那处略微浮肿着。他面无表情时总是给人感觉极有距离感,眼皮耷拉,懒散中又带着点不耐烦。
齐疏月打的那一拳,真的还挺痛的。
从小到大的教育和自身性格理念让梁清舟永远都不会参与打架斗殴,哪怕是拳头已经挥舞到了他的脸上,他也不想还手。
有伤风雅,而且……也像条疯狗。最烦的就是齐疏月这种正义感爆棚的人。
梁清舟想到这里,不咸不淡地侧过脸,眼珠子小幅度一转,将厌恶与轻蔑写到淋漓尽致。
电梯在他面前停下,一两秒后缓缓打开,迎面的是一位看着较为年轻的少年。
梁清舟走进电梯,扫了眼亮着的电梯楼层,同样是一楼,便没有动手。
他脸上的淤青很显然是刚刚才形成的,有明显红肿。电梯里的少年疑惑地偷瞄好几眼,瞳孔里流露出某种揣测。
大概是以为医闹?或者什么狗血三流剧情?
哦,怎么不算狗血三流剧情呢。梁清舟自嘲地想。
在探望前男友的病房前,被前男友的前白月光狠狠打了一拳,怎么听都很狗血。
虽然确实是下手重了点……但梁清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故意的因素在。
他想看看,苏听南看见自己因为齐疏月受伤,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会选择谁?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虽然他们已经分开了,也难以再复合,但梁清舟想要的从头都没有变过。
他要苏听南选择他。
选择放在第一位。
电梯在一楼停下,梁清舟停止回想,大步跨了出去。
外卖点的是皮蛋瘦肉粥和小米糕,因为苏听南爱吃甜食。梁清舟坐在圆凳前看着苏听南吃,发现苏听南似乎很没胃口,勺子在粥里搅了又搅,才慢吞吞地塞进嘴里。
“怎么了?很难吃?”片刻后,梁清舟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没有。”苏听南摇摇头,不由自主又往垃圾桶里瞥了眼。
梁清舟觉得古怪,心中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
“为什么一直看那份被打翻的小米南瓜粥?”他按下心中的猜想,故意问道。
耳边传来开外卖盒的咔哒声,苏听南拿了个小米糕出来,小声说:“那是你买给我的……”
梁清舟舒展开眉头,“你现在吃的也是我买给你的。”
苏听南小口咬着小米糕,没有再说话。
他还是更想吃梁清舟亲手买给他的。苏听南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低垂下眼眸。
解决完这顿饭,梁清舟稍微陪了他一会,便打算回去。
见他起身,苏听南又不顾手上正在输液,迅速扯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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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留一会吧……多陪我几分钟。”
“时间不早了。”梁清舟抬起左手,看见腕表上的时间,眉眼中扫出淡淡的冷漠,“你早点休息吧。”
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在苏听南的胸腔里响起,他抿了抿唇,把心头那阵难受到反胃的压抑给强忍下去,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那回头有空的话可以来接我出院吗?”
梁清舟看着他,顶光照耀下来,他的五官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显得有些模糊。
苏听南看不见他眼底的动容,心脏漏掉一拍。
这几天他一个人住院、吃饭、做检查,窗外的寒风凛冽,吹得玻璃窗直颤。他望着漆黑的天空,偷偷在夜里哭了很多次。
苏听南那么怕孤单的人,在分手的大半年里也接受了孤独。
只是孤独是被迫选择的,在面临时,他还是痛得好像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要断掉。
脆弱的情绪翻涌上来,苏听南的另一只手扯住梁清舟的衣角,苦苦哀求:“能来接我吗?或者,麻烦到你的话,我们就等我出院了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他的睫毛像煽动的翅膀,在不断抖动、高频眨着。语气里的落寞像低到尘埃里去,轻飘飘的,谁也抬不起来。
梁清舟拿他没辙,喉结滚动,随口道:“再说吧。有空的话,我就来。”
伴随着“哒”一声,这句话仿佛一滴甘露,滴进苏听南枯死干涸的心底。
他认真地点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柔软蓬松的发丝略微晃动,像根小草头。
还挺可爱的。
梁清舟笑了下,简单告别后就离开。
他一直都很喜欢苏听南,也不会蒙骗自己,劝自己不爱他。没有意义,撒手分别就是想远离痛苦,逼自己不爱他也是种自我折磨。
可惜苏听南也是自由的,他们不太合适。
缘分是根长长的细线,拉太长、太用力,都会断裂。
梁清舟在住院部门前抬头,远远地遥望着苏听南那层病房的窗户。
他在心里想,希望苏听南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不要再拘泥于过往。
苏听南出院那天,梁清舟还是没有去接他。他并非有意逃避,只不过那天恰好公司有事去外地出差,他没能回来。
晚上苏听南给他打电话,已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