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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坚定。
“不用牺牲。”他忽然笑了,“因为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五族共契仍在,而今多了王者血脉的延续。只要我们同心,就能重构封印。”
“可是……我们需要五圣物。”白夜提醒,“目前只集齐了三件。”
话音未落,沈婉忽然伸手探入心口,取出一枚燃烧着赤色火焰的晶种??凤凰涅?火种。
“我一直带在身边。”她轻声说,“从未让它熄灭。”
林曜也从袖中取出一块刻满符文的石碑碎片:“白虎战魂碑文,我在边境遗迹中寻获。”
叶寒摊开手掌,一幅泛黄卷轴缓缓展开:“朱雀预言卷轴,藏于古塔密室,我花了三年才破解封印。”
还差两件。
所有人看向林阳。
他深吸一口气,掌心浮现出一滴金红色的血珠,纯净剔透,宛如星辰凝成。“王者之血的最后一滴纯净之源……一直在我体内。只要我愿意献出,便可开启终极仪式。”
“至于玄武归墟地图……”他望向远方,“它不在别处,就在孩子们的记忆里。”
众人震惊。
“什么意思?”沈婉不解。
林阳牵起女儿的手:“你还记得吗?你们每次入睡后,总会梦见一座沉没在海底的城市,城墙由黑玉砌成,中央有一座倒转的方碑?”
女孩点头:“我以为是梦。”
“那是玄武族失落的圣地??归墟之城。而你们梦见它,是因为你们的血脉继承了那段记忆。地图,从未丢失,只是等待觉醒。”
刹那间,四个孩子额头同时浮现出淡淡的龟甲纹路,彼此连接,构成一幅完整星图。光芒升腾,投射至半空,化作一张流转的立体地图,标注着通往归墟之路的所有坐标。
“五圣物齐聚。”老者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知从何处飘来,“封印可启。”
林阳环视众人,语气庄重:“接下来的仪式,将耗尽我们全部力量。一旦开始,便无法回头。若失败,整个大陆将陷入时空崩塌;若成功,我们将以血脉为链,构筑永恒结界。”
“我愿意。”沈婉第一个举手。
“我也愿意。”林曜紧随其后。
白夜与叶寒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四个孩子手拉着手,齐声道:“我们一起。”
林阳笑了。那是六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五族之力再度汇聚,这一次,不再是他一人承担,而是全家并肩而立。凤凰之焰点燃苍穹,白虎肃杀封锁四方,玄武符印沉入地核,朱雀羽火编织天网,王者之血则如江河奔涌,贯穿天地中枢。
林阳高举双手,将五圣物置于头顶,口中吟诵古老的咒语:
>“以血为引,以爱为誓,
>五族同契,万劫不移。
>封时间之渊,锁命运之轮,
>自此之后,再无轮回!”
轰隆??!
整片大地剧烈震动,天空裂开一道璀璨光柱,直通宇宙尽头。时渊之城的虚影在高空显现,倒悬钟楼重新开始摆动,时间之流缓缓逆转。
而在那光柱中心,五个身影缓缓升起??林阳、沈婉与四个孩子。他们的血脉交融,化作一道金色光链,缠绕住整座古城,将其牢牢钉在时空夹缝之中。
“爸爸!”最小的女孩忽然惊呼,“你看那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虚空中浮现出无数画面??那是平行世界的投影:有的世界里,林阳未曾归来,孩子们孤独终老;有的世界中,他选择独自赴死,导致血脉断绝;还有一个世界,他拒绝接受试炼,任由影使统治人间……
而在所有画面之外,唯独这一条时间线闪耀着温暖的光芒??一家人携手同行,终结诅咒,迎来真正的和平。
“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林阳轻声说,“不是逃避,不是牺牲,而是共同承担。”
随着最后一道封印落下,初源意志发出凄厉哀鸣,最终化作点点光尘,消散于无形。
天地归于寂静。
良久,光芒褪去,众人缓缓落地。身体疲惫至极,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结束了?”大儿子喘息着问。
“结束了。”林阳握住他的手,微笑,“从今往后,没有人再需要背负‘王者之血’的宿命。它是祝福,也是自由。”
沈婉靠在他肩上,望着东方升起的朝阳,喃喃道:“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了。”林阳点头,“这次,我们真的可以回家了。”
数日后,一座新建的小院落成于山脚之下。院中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挂着一串铜铃。每当风吹过,叮咚作响,似在诉说一段传奇。
屋内,四个孩子围坐在桌前写作业,沈婉在厨房煮汤,香气四溢。林阳坐在门槛上看书,偶尔抬头看看家人,嘴角始终含笑。
突然,门被推开,白夜、叶寒、林曜联袂而来,每人手里提着礼物。
“来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林曜笑道,“顺便告诉你们个消息??风语城重建完成了,百姓们自发立了一座碑,上面写着‘五心守望’。”
“还有。”叶寒补充,“最近边境再无异动,甚至连野兽都变得温顺了。有人说,是因为‘时间的伤疤’愈合了。”
白夜看着院中嬉闹的孩子们,难得露出一丝柔和笑意:“看来,这个世界,真的不一样了。”
夜幕降临,全家人坐在院子里赏月。孩子们依偎在父母身边,听林阳讲那些关于试炼、星门与时渊之城的故事。
“爸爸,你会一直陪着我们吗?”女儿仰头问。
林阳摸了摸她的头,望向星空深处,轻声道:“当我听见风中的铃声,那就是我在回应你们。”
风起,铃响。
那一刻,万家灯火,岁月静好。
而在遥远的宇宙边际,时渊之城静静悬浮,钟摆滴答,守护着时间的终点。一道模糊的身影伫立城巅,披着风衣,目光温柔地望向人间。
那是另一个林阳??选择留下成为锚点的分身。他不能归来,却始终守望着。
因为他知道,在某个平凡的小院里,有四盏灯为他点亮,有一个女人为他留一碗热汤,有四个孩子,在每年春天都会挂上新的铜铃。
王者之血,终得圆满。
而爱,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