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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新娘子,一方便又怕见她,被她赶出去。终于把最后一波宾客也送走了,夏宣才先去洗了身上的酒味,忐忑不安的往新房走去。
轻手轻脚的进了门,见她端坐在婚床上,心中还是泛起了暖意,态度温和的摆手让侍女都退下了,剩下他们两人独处。
摸起秤杆,他十分紧张的去挑她的盖头。
看到她容颜的那一刻,他在心中道,自己的确已经称心如意,再没什么奢望了。
“……雨楼……”他见到心上人,一时忘了她对自己的怨恨,含情脉脉的唤她的名字。
雨楼垂着眼眸,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夏宣先道:“……我知道你恨我。”
她这才冷笑一声,算是发出了点声息。
他小声问:“你想听我解释吗?”
她冷笑道的意味更浓,答案显而易见了。
他略显失望的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再跟你怎么解释,你都会恨我吧。”说完了,也沉默了,坐到她身边的位置,看着跳动的烛光发呆。
这时雨楼动手去摘凤冠,夏宣见了,赶紧伸手帮忙,她便很反感的一扭身子,夏宣一怔,心酸的道:“你嫁给我了,总不能以后都这样不许我帮你……有些事避免不了的。”她想了想,让夏宣帮她将凤冠除下了。
两人继续干坐着,雨楼不动,亦不说话。
夏宣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熬了一会,对她道:“雨楼,你不是想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吧,这怎么可能呢?现实点不好么。”
这句话终于惹怒了她,她冷冷的看着夏宣:“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值得你这么丧心病狂的把住我不放?”
“……我也不知道……”他低声道:“只是你不在眼前,就想去找你,没有你在,吃不好也睡不下。”
“是没有我侍候您,给您暖床,您睡不踏实吧。”
夏宣委屈的道:“在去南京的路上,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厌烦的瞟了一眼,闭口不言。
“雨楼……”
她没好气的道:“你叫我做什么?”
“你别不理我……”夏宣看着她的眼睛,求道:“你生我的气,你想打想骂就行,你这样憋着,我担心你……”
她发现夏宣的确有这样的本事,每每都能点燃她的怒火,她愤然的拿眼睛剜他,低声恨道:“你担心我?你哪一次担心我了?你只考虑你自己,何事考虑过我?为了你自己,把我的生活毁了个彻底,你满意了?”
夏宣低头认错,蔫巴巴的不出声。被她骂完了,才道:“骂出来,好受点了吗?”
她冷笑道:“我嫁给你,这一辈都不会好受的。”
“就是说……你这一生都要生活在怨恨中吗?”
她道:“不是我想,是你逼迫我到这样境地的!”
“就算我对你好,也不能将功赎罪吗?”
“我砍掉你的胳膊腿,然后照顾你一辈子,你愿不愿意?”说完这句话,她悲愤难平:“夏宣,你上辈子跟我有仇吗?因为你,我一个亲人都有没了,雨堰和季清远现在都知道,我和他们没血缘关系了!你对我好?你对我好,能把他们找回来吗?”
“你可以认雨堰做义妹,接到府里养。至于季清远……还是算了,我怕他动歪心思。”
雨楼听了,嫌恶的道:“你脑袋里怎么净装这些腌h污秽的想法?!”
夏宣嘟囔道:“行,我腌h,我污秽,可对你却是真心的。你没发现吗,我把梦彤和秋霜都打发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染上断袖之癖,一辈子不碰女人了,又如何?”
“……”他嘴唇颤抖,哽咽道:“你就这么恨我?”
“明摆着的事,你非得一次次问吗?”雨楼恨极,对夏宣道:“太后派了两个陪嫁嬷嬷看着我,我不想和你吵,让她们发现,所以你最好别惹我。”说完,脱了鞋,爬到床里去和衣而卧了。
夏宣在旁边坐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道:“雨楼,我能躺下,跟你一起睡吗?”
她转身厌烦的对他道:“你装出这副可怜相给谁看?觉得自己可怜前,先想想被你害惨的人罢!”
他道:“我不觉得自己可怜,我是罪有应得。谁叫我早先做了坏事,你现在这么对我,很正常。”
她噙着笑意,道:“嘴里说错了,后悔了,结果却是半点不反省,转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是说您伪善呢,还是说您死心不改呢?”
夏宣知她说的是自己戳穿她身份,求婚这件事,便道:“如果我不这么做,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就算你恨我,也好过你忘记我。”
“就算你在我眼前晃,我也可以照样不把你放在心里。”说完,转过身子,用衣袖盖住面庞,闭目不睬夏宣。她累了一天,这时困劲上来,就算夏宣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