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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第二日,黎安想着要不要把画册的事情告诉顾允的时候,小礼子就送过来一个小木盒子。
“陛下,这是黎将军吩咐人送过来的,要奴才先拆开看看么?”
小礼子他捧着那个小木盒子,担忧的道,他有些怕是暗器。
毕竟送的人是那位黎将军。
“不用,给朕,然后退下吧。”
黎安也不知道顾允玩的什么花样,便是道。
小礼子应了一声是,然后把小木盒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临走前,不放心的继续道,“陛下记得隔远些开,有什么事,记得摔杯。”
黎安,“……”
在小礼子心里头,她究竟有多凶狠?
小礼子走后,黎安才打开那个小木盒子,木盒子里头放着一封信,看那笔迹,是顾允的。
黎安拿起信就看到了盒子底下的那本蓝色的画册,黎安嘴角抽了抽,拿起那本画册,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她昨天晚上看的那本画册。
一大早就看到这种辣眼睛的东西,黎安觉得脑袋有些晕,于是,她急忙把那本画册按回去,将目光落到顾允送来的信上
虽然明知道顾允不可能写什么好东西,不过,黎安还是伸手拆开了信。
毕竟她想,无论里面写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比看到那本画册更令人糟心的了。
信上的字迹依旧端端正正、整整齐齐的,尤为好看,然后就写了一行字——黎爱卿,你瞧,朕比你好看。
字里行间,无不洋溢着顾允的得意。
黎安的脸当下就沉了下来,拿着信的手用力,快要把信揉皱,气的太阳穴突突乱跳,一口气差点就没提上来了。
她错了。
看来比看到画册更糟心的事情还是有的,例如……看到顾允写的信。
小礼子在外面守着,里头安安静静的。
小礼子有些不放心的凑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情况,摔杯声倒没有,他就听到他家陛下不知道在絮絮叨叨的骂着什么,那些骂人的词,他连听都没有听过。
小礼子咽了咽口水。
他倒好奇,黎将军给他家陛下送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家陛下气成这样。
小礼子转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珠子,正听着,骂声突然没了,小礼子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房门忽然被打开了,小礼子整个人差点摔了下去。
黎安微微低头,看着弯着身在前面的小礼子,有些纳闷,“这是干什么?”
小礼子急忙起身行礼,“奴才错了,奴才罪该万死。”
“先别罪该万死,把这个盒子送出宫,送到黎将军手里。”
黎安把一小木盒子随手给了小礼子。
小礼子接盒子的手都是颤抖的,眼睛发亮,莫非这就是千里送情书?
他家陛下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肯定很信任他。
小礼子突然觉得他肩上责任更重了些。
看到小礼子那表情,黎安就觉得这小子肯定想歪了,随手就是敲了小礼子的脑袋一下,淡淡的道,“别乱想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
小礼子伸手捂着额头,怯怯的点了点头,“奴才明白。”
小礼子带上腰牌亲自出宫送信。
虽然他家陛下否认了,不过小礼子还是觉得那个小盒子里头肯定放着一封信,信上肯定写满了优美的词语,诉尽衷肠,于是,他就觉得自个就更加得把信亲自送到黎将军手上了。
这个时间段,黎将军一般在铁兵营。
不过,小礼子到了铁兵营,却发现黎将军不在。
一问副将,副将就笑的特别难看,然后答道,“黎将军说我们身上的汗味熏到他了,他回府吐去了。”
小礼子一下子沉默了,许久,才扯着嘴角,尴尬的应道,“这样吗?”
他怎么越听,越觉得黎将军逐渐陛下化了呢?
副将嘴里头那形容的矫情样,完全就是他家陛下翻版啊!
小礼子也不敢多想,道了一声谢便匆匆上了马车赶去了黎府。
黎府
顾允正坐在黎安房间里头的桌子前悠哉悠哉的执笔练字,旁边的窗户那里正站着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顾允那一副闲云野鹤、慢条斯理的样子与他身后那一面挂满刀枪棍棒的墙极其不相符,或者说格格不入。
“主子,现在顾……”
黑衣人话刚说到一半,门就被敲响了。
顾允动作一顿,眼角瞥了窗户的黑衣人一眼,黑衣人立刻翻身消失,顾允这不紧不慢的方向毛笔,把刚刚写好的字放旁边烧水的炉子里烧了。
“什么事?”
做完这些,顾允才道。
“少爷,宫里的礼公公求见。”
玉儿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顾允挑眉,心想,黎安的回信来的倒快。
他笑了笑,“让他进来。”
过了一会,小礼子进来了。
“奴才参见黎将军。”
小礼子一如既往的行礼。
明知道小礼子来是因为什么,顾允依旧乐的托着下巴,笑吟吟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陛下吩咐奴才来给黎将军送东西的。”
小礼子笑着把盒子送上。
“哦?”
顾允接过盒子,微微眨了眨眼。
他倒是很好奇,黎安会回他什么。
“既然东西送到了,那奴才就先回去了。”
小礼子送完东西浑身轻松。
“好。”
顾允应了声好,小礼子就离开了。
顾允打量着小木盒,似乎这就是他送过去的那个木盒,黎安该不会无动于衷把东西原路退回吧?这样可太无趣了。
顾允漫不经心的打开木盒,里头放着好几个鲁班锁,顾允把鲁班锁拿出来,又把木盒子倒过来,使劲晃了晃,啥东西都没有晃出来。
这下子,顾允确定了,盒子里就只有鲁班锁,而且不止一个。
顾允瞥了一眼旁边的鲁班锁,皱眉,心想,难不成黎安给他的回信在鲁班锁里头?
顾允来了兴致,拿起鲁班锁就开始拆。
拆完第一个,里头有张字条,上面就一个字“人”
顾允有些一头雾水,继续拆。
第二个,里头依旧一张字条,写着个“多”字。
第三个,是个“作”字
等把五个鲁班锁拆完,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落日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到此时坐在桌子前,直挺挺的,一动不动的顾允身上。
顾允面无表情的看着桌子上那五张并列排好的纸张陷入了沉默。
上面排列的纸张赫然连成了一句话——“丑”“人”“多”“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