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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
老板娘的话他也听见了，有时候他也觉得这个女孩身上的气质，某些程度和老大很相似。
老板娘是个识趣的人，自然知道两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在吧台前低声开口：“以前在我这里喝咖啡的姑娘，总是会和我说一些心事。比如说起她的那些好朋友，还有亲人。”
听见这话，两人脸色皆是一变。
亲人……
“那时候的她，还是幸福的。只是没想到，这幸福去的太快了。”
老板娘温柔的声音变成了惋叹声。
“现在想来，故人已去，人走茶凉。”
顾夏安回眸，林殊正往她这边看，两人对视了一眼，像是有什么记忆被触动了。
良久，林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顾夏安身边坐下。
“抱歉，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林殊低沉着眉眼，有段时日不见，年少时英俊的脸越发的深沉了，没了少年意气风发的影子。
“无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少女精致的眉眼微敛，陷入了沉思。
她还记得和林殊相遇的时候，这个少年的眼里，全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盼。
有时候她在想，当年若是不让林殊跟着她闯荡，或许他早已经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站稳脚跟了。
“我知道最近的事情，都是你的手笔。”林殊看着她，眼神里不乏探究：“这些天我一直在查，老大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查来查去，没有任何结果。”
顾夏安指尖微颤，当然查不到了，她和东方夏安的交集，几乎为零。
如今重生在她的身体里，说来，也是命运弄人。
“无需多言。”她看向他，眼底是深不可见的暗光：“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向顾家复仇，拿回属于顾夏安的一切，为她正名。”
林殊微怔，对上少女坚定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相信，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老大留下为她报仇的。
“我同意加入你。”
沉默良久，男人似乎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眼底全是坚定的神色。
顾夏安眉心微动，没想到林殊会在这种节骨眼下加入阵营，神色有些微妙。
“你确定了？”
“嗯。”林殊眼角微凉：“老大生前把我当成亲弟弟一样宠着，若是她死后我连公道都不替她讨回，日后也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
顾夏安鼻尖有些微酸，这些年她没白疼这小子。
“她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少女眼角有些忧郁：“至少在充满骗局的圈子里，还有人真心对她。”
林殊苦笑一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老大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却葬送在了自己的亲人手上。他替她不值，同时也憎恨那些狼心狗肺的顾家人。
老大在世的时候对他们怎么样，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是我送给两位的甜品。”
老板娘轻盈的声音打破两人之间沉郁的气氛。
精致小巧的蛋糕落在桌上，做工精细的让人挑不出毛病。再细细看一眼，不难发现，上面还有玄妙之处。
在蛋糕最右下角，有一串很小的字，柔中带刚，刚中带柔。
顾夏安微眯双眼，目光落在吧台的老板娘身上。
上一世她虽然经常来咖啡馆，但是未曾问过这位老板娘的名字，也不曾了解过她的家世。
现在看来，这位老板娘周身的气质温润如兰，一举一动都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女。
何况他们说这话，她若是要听，肯定是能听到的。
而且这老板娘，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所以才会有之前的那番话。
“多谢老板娘。”顾夏安精致的眉眼微眯，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告诫老板娘，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老板娘微微一笑，抱着她的英短坐了下来，目光再也没有落在两人的身上。
林殊见的人也多了，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微妙，但也不戳破，说道：“最近顾家遇到了危机，他们的项目被白里家垄断，导致了资金大量缺失。之前项目投进去的资金，合作商都要求他们退回去。”
“但顾家那堆人，只要吃的进去的东西，绝不会吐出来。那些合作商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直接把顾氏集团给告了。最近我手上就接了很多这样的案子。”
顾夏安双眸微沉，没想到东方千夜的手段这么狠戾，垄断了顾佳所有的项目，就等于把顾家推进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