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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上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系统说话，跟说了报刊这件事，得回复果然还是熟悉四个字——无法回答。
因为他一直睡着，复制AI已经重复问了那个问题遍了。
尤黎在黑暗中把自己罩起来，“我很快就睡了，需要。”
复制AI，“如果您需要——”
尤黎把被子拉下来一点，趴在枕头上，声音小能小，“那你过来。”
04身体向他走过来，停在床边，正要俯身。
尤黎急忙说，“等等，就在这，要动了。”他从被子里伸出根手指，去拉住垂下来修长指节，“你是说可以调节温度吗？你手可以变热一点吗？”
复制AI很快执行，片刻，尤黎指尖就变得温热起来，心里因为那张报刊而生起安好像在这一刻悄然消了下去。
静谧黑暗空间里，尤黎却并觉得有多害怕，明明他刚从第一个副本出来有段时间，做梦梦黑漆漆场景就会睡好，甚至惊醒。
尤黎起来还会觉得很安，加上今天这个报刊，他应激情绪好像又起来了一些。
下意识去对那些会让他感悲痛事，却因为未知一切，禁住让自己去故意乱。
百年前事了，比尤敛还要久。
黑暗里过了知多久。
他身旁突然有问，“在谁？”
尤黎愣了一下，呆呆地仰起脸，“04？”
只一句话，他就认出来了。
04俯下身，“是我。”
尤黎还没反应过来，床上就多了一个，他下意识去推，“你，你是在忙吗？”
04容反抗地把裹进被子里卷上，话语简短，“过来看看，睡觉。”
尤黎闷在被子里，脑袋晕晕，试图讲道理，“我们可以睡在一起。”
04反问，“刚刚谁让我复制体过来？”
尤黎一下语塞，结结巴巴，“我只是牵一下你……”他还没说完，能感觉黑暗里打在他上气息重了一瞬。
尤黎很有经验了，他第一时间就能感觉自己前男做什么，条件反射地捂上自己嘴巴，“要亲。”
04吻落在他手背上，眯着眼也说话。
尤黎磕磕巴巴，正言辞，“朋友之间做这种事是对，我们说好了——”
04逼问，“昨天谁对我身体又摸又抱？”
尤黎耳膜仿佛被轰地一下炸开了，大脑空白一片，乱成一团，“我，我……我没有。”他鼻尖都沁出了汗，还被厚重被子裹着，瞬间热得行，“你要乱说。”
04毫留情地戳穿谎言，“我过来后能接受这具身体先前数据，它感受过，我接收数据时也会感受。”他话语一顿，学着尤黎说话，反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
尤黎盖住自己嘴巴手被抬起来，他能感受上气息在朝自己落下，在这一瞬间他却仿佛生出任何反抗法，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睛。
但04俯身一半，却并没有吻下去，而是悬停在上方。
他们之间近只隔着一层空气，尤黎耳边是巨大鼓胀声，砰砰砰地跳，鼻尖前就是对方偏冷气息，他只要往上仰一仰脸，就能碰04冰冷唇。
尤黎脑袋陷进枕头里，呼吸都放最轻，一动都敢动，只能感受黑暗里对方低眼看他视线，听见意味明语气。
“朋友？男朋友倒是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