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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吕涛立刻想像出,野猪在前面走,老虎在后面偷偷跟踪的情景。
“要不要回去呢?”吕涛心里想道。但是,他立刻镇静下来,小小心谨慎地继续朝前走去。现在野猪朝山上跑,然后下山进了旁边的一条山沟,接着又从沟亘顺着棱地向山上跑去。但是,还没到达山顶,就向旁边急转,然后,又下到沟里去了。昌涛只顾一心一意地跟踪它们,完全忘记了观察周围的情况,忘记了把路记住。吕涛的全部注意力都贯注在野猪群和老虎的脚印上面了,他这样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
从上面掉下来的几个小水滴使吕涛停住了脚步:开始下雨了。起初,只是毛毛细雨,不久便停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又掉了一阵雨点小。雨下下停停,停的时间越来越短,下得越来越大,终于,这场雨毫不含糊地下起来了。
“该回宿营地了”。吕涛心里想着,便朝四外张望。但是林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吕涛就近登上一座小山,以便确定一下方向。周围的天空,凡是涛看到的地方,全被乌云遮住了。
只有最西面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线晚霞。乌云正在向西移动。就是说。不能指望天晴了。现在看到的群山都是陌生的。往哪儿走呢?吕涛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自己过分专心跟踪野猪,而对周的的情况太不留意了。顺着脚印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不等他走完一半路程,黑夜就会来临。这时吕涛才想起来,他这个爱吸烟的人,今天居然忘记了带火柴出来。吕涛原打算黄昏之前回到宿营地,临行时没有拿火柴。这是他的第二个错误。他朝空中放了三枪,但是没有得到答复信号。于是,吕涛决定下山到河谷里去,顺水而行。也许,在天黑之前还能走上小路。吕涛对此抱着一线希望,毫不迟疑地向下走去。军大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在森林里,不论雨下得多么总是浑身都要湿透。每丛灌木、每棵树都把雨水收集在叶子上,大滴大滴地洒到行人身上,使他从头湿到脚。不久我就觉得,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半个小时后,林中开始黑了。坑洼还是石头,倒木还是平地,都分辨不出来了。吕涛跌跌撞撞地走着。雨下得更大了。雨点均匀而又密集。又走了约公里,吕涛停下来喘口气。狗浑身**的。它用力把身子一抖声地尖叫起来。吕涛摘下了牵狗的皮带。这正合它的心意。它又抖动了一下身子,撒腿朝前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这时吕涛觉得孤独极了,就大声唤它回来但是毫无结果。又站了约两分钟,吕涛朝狗跑掉的方向走去。
白天在原始森林里走路,可以绕开倒木、灌木和草丛。可是黑夜里却总是往草木最密的地方钻,好像故意这样做似的。不知道哪儿来的树枝,总是挂住你的衣服。攀援植物时而挂住你的帽子,时而伸到你的脸上,时而缠住你的腿。
下雨天,呆在野兽极多的森林里而又不生火,是非常可怕的。孤立无援的感觉使吕涛走起路来提心吊胆,仔细听着每一个响声。神经紧张到了极点。树枝落地的声音,一只老鼠跑过去的沙沙声,吕涛听来都觉得震耳,急忙转身,如临大敌似地对着它。有好几次不由地想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开枪。
后来,周围一片漆黑,眼睛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吕涛浑身都湿透了。帽沿上流下来的雨水顺着脖子直淌。他在黑暗里摸索着,结果钻进了一片倒木之中。即使白天也未必能很快从里面走出来。可是他用手摸着横躺竖卧的倒木、翻起的树墩、石头和树枝,竟然闯出了这座迷宫。吕涛累极了,坐下来歇一歇,但是马上觉得寒冷彻骨,上下牙磕碰着咯咯作响,浑身发抖,像得了寒热病一样。疲倦的双腿要求休息,寒冷却迫使我继续前进。
爬到树上去?一个迷路的行人总会首先想出这个愚蠢的主意。吕涛立刻赶跑了这个想法。事实上,树上比下边还要冷。在上边由于坐姿别扭,腿脚很容易发麻。那么钻到落叶堆里去吧,可是里面并不能避雨,在湿地上又很容易着凉。吕涛咒骂自己,为什么不带火柴?他暗暗发誓,今后再离开宿营地,哪怕只有几米远,都要带上火柴。
昌涛开始在倒木场里攀行,向坡下一个地方走去。突然,从右利传来,们怀折断的喀嚓声和不知是谁急促的呼吸涛想开枪旺川唬小巧,枪筒被藤蔓缠住了。吕涛失声惊叫起来,就在这一刹那,吕涛感觉到一只动物舔了一下他的脸,原来是跑回来的军犬。
此时吕涛心里交织着两种感情:狗吓了他一跳。他非常恼恨。但是它的出现又使吕涛分外高兴,军犬在吕涛身边转了一会儿,轻轻地叫了几声,重又消失在黑暗里。
昌涛步履异常艰难地向前移动着,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气。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走到陡峪的岸边。下面很深的地方有哗哗的流水声。吕涛摸到一块大石头,把它推下岸去。石头往下落,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它掉进水里的声音。向右拐了个急弯,绕过这个危险的地方。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