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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便反应过来，「是了是了，你舅舅家里就有出版公司，确实可以复制与高桥出版社的合作成功经验。」
他兴致盎然地看着陈凡，笑道，「你既然主动提起来，肯定是已经谈过的吧。说说看，是什麽个情况。」
陈凡笑了笑，说道，「跟老舅的公司合作，最早是何叔提出来的。」
听到这话，巴老不禁点了点头，「嗯，小何敢想敢干，是他的风格。」
随后打了个手势，示意陈凡继续。
陈凡，「这不前些天我老舅和表姐都来了京城麽，我就算是因公出差，去找他们谈这个事情。由于那家出版公司不大，连公司名字都是随意起的『周氏』，之前主要是为华人社区提供服务，所以实力不太强。」
这时巴老忽然打断他的话，「出版了你的《龙骑士传说》，现在还不强？」
陈凡愣了愣，「你们都知道？」
巴老摆摆手，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说道，「谈不上都知道。我也只是猜到而已，毕竟你把故事大纲给我看过，你舅舅每个月还用这家出版公司的名义，给我们支付找其他出版公司收回来的海外出版稿酬，我要是还猜不到，那才是老糊涂了。」
陈凡呵呵乾笑两声，「就是觉得蜀山奇侠那些东西挺好玩的，然后换了个壳子，套用西方的那些东西改了一下，没想到还挺受欢迎。」
巴老咂咂嘴，感叹地说道，「我听说，这套书的销量都破了千万美元，而且卖到欧洲后还在继续畅销，你这可不是随便改一下啊。」
沉默了两秒，他摆了摆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更没问陈凡赚了多少稿费，只是说道，「你接着说刚才的。」
陈凡，「哦。我和表姐商量了一下，鉴于起步的时候丶步子不要迈得太大，所以暂时定了先从国内的文学作品中，挑6部小说运作到美国去出版。
这6部小说的名额分配，我是这麽想的，江南作协占两部，总会占两部，还有两部，交给您来决定。」
巴老颇为意外，「江南占两部是天经地义，总会的两部，其实是给了全国其他地方，你给我的名额也是两部？」
面对疑问，陈凡只是笑了笑，「我要说把这两部名额一起给总会，您会不会单独找我要？」
巴老毫不迟疑拍拍桌子，「那肯定是要的。」
毕竟他还是新当选的上海作协主席，哪能不为自己单位争取福利？
陈凡两手一摊，笑道，「那不就是了。您找我要，我还能不给？还不如提前安排好。何况人有远近亲疏，我给您安排两部名额，不是应该的麽。」
巴老敲敲桌子，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好，你这个人情，我认下了。」
聊了半个多小时，汽车队的人过来通知轮胎已经换好，还让陈凡签了字，好方便去找云汽厂要新轮胎。
等来人离开，陈凡也准备告辞。
他站起身来，拿出自己的旱菸杆，揭开菸袋丢到桌上，「您不是喜欢抽旱菸吗，尝尝这个菸丝，是我自己做的。」
巴老也不客气，拿起菸袋打开闻了闻，「嗯，气味挺特别，这东西我收了。」
他看着陈凡，晃了晃手里的菸袋，「你过来看我，就带这东西？还只有这麽点？」
陈凡嘴角微抽，「您以前不是不这样的麽。」
巴老搓了一团菸丝塞进烟锅，没好气地说道，「废话，对别人我也不这样啊。那别人也没像你丶跟土匪似的，你自己说说，薅走我多少东西？顾景舟的壶丶启功的字丶林风眠的画……」
陈凡赶紧乾咳两声，打断他的话，「那什麽，待会儿我去取包裹，是找辽宁进出口公司买的长白山山货，」
没等他说完，巴老美美地抽了口烟，挥挥手说道，「那些东西就不用了，上次你给了我一套7501瓷的餐具，我用着挺好，就是还差一套茶具，回头你给我拿一只茶壶丶配八只茶杯，咱俩就算两清。」
陈凡搓搓手，咧着嘴笑道，「巴老大气，那就一言为定！」
……
开上换好轮胎的面包车，陈凡直奔邮局。
办手续丶取包裹。
包裹有点大。
陈凡报给齐队长的东西不算少，根据他报的种类和数量，齐队长估了个价，要3万美元。他便让老舅汇了5万，汇款附言，「把钱凑满」。
然后便得到面前这个可以装满一辆三轮车的大包裹。
先把面包车的座椅全部放倒，再请邮局的师傅们帮忙抬进车里，陈凡才开着车回去。
不一会儿到了家里，按了两声喇叭，周亚丽便赶紧出来开门。
等车开进院子，她将院门关上，同时问道，「怎麽去了这麽久？」
陈凡推门下车，「轮胎爆了，去了一趟作协机关换胎。」
周亚丽顿时愣住，「啊？那你不是见了巴老？那丶那，待会儿还去麽？」
陈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