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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啊:如果荷鲁斯执意要……」
「帝皇不在了?」
庄森打断了卢瑟。
然后就这麽盯着他。
在将近五十年的时间里,卢瑟从未在庄森的身上,感受到如此鲜明的笑意:卡利班人似乎真的被他的导师给逗笑了,那僵硬的嘴角明显地勾起,盔甲下的肌肉因为牵连被抖的一颤一颤的。
「哈哈哈哈……」
庄森的笑声从未如此轻松过。
他笑着,笑了好几分钟,然后便不再理会卢瑟,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当原体终于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后,他走到门前,接着又稍微扭过头来,向他的导师点了点头,权当告别。
同时,庄森以一种近乎悲悯的态度,回答了卢瑟的困惑。
「卢瑟。」
「我之所以选择现在出发,是因为前往冉丹旧域的必经途径即将被亚空间风暴覆盖,如果再晚几天出发的话,我的舰队极有可能由此耽误至少两年的时间:而冉丹哨站的守军也有可能遭遇不测。」
「而至于你的疑问……」
庄森撇了眼他的骑士导师,嘴角还牵着丝微笑。
「卢瑟,你知道我为什麽只是派了考斯韦恩代表我去泰拉吗?」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帝皇只是有事要做:帝皇只在主观上暂时不想出来而已。」
「至于担忧他的安危:担忧会有人能够伤到人类帝国的君主?」
「相信我?」
「只有荷鲁斯那种一无所知,根本不被信任的家伙,才会这样想。」
Ⅳ
「担忧我父亲的安危?」
「真是可笑。」
佩图拉博在一张写的满满当当的草纸上,漫不经心的画上了一道象徵着否定的红叉,随后便习惯性的将其团成了团。握在掌心,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奥林匹亚之主召唤出来的灵能火焰与钢铁是同一种颜色,但其威力却并无不同,坚韧到足以抗击子弹的纸团连灰烬都没剩下,只是散作了丝丝的白烟。
看到了这一幕,房间中的剩馀几位【人员】,各自的瞳孔中都闪过了不同的色彩。
思考丶探究丶好奇和野心。
但是唯独没有敬畏和嫉妒:毕竟他们都是【佩图拉博】。
他们都是佩图拉博自己:尽管他们的内心却又各不相同。
刚刚离开奥林匹亚的佩图拉博正是最为无情的时候,他代表着原体本人的狠辣;而在远征赫鲁德人前夕的佩特拉博,则是现在的原体为自己树立的一面镜子,从中截取他在过去犯下的错误。
但最受【宠爱】的,莫过于最年轻的佩图拉博,那个甚至不曾见到他养父的亲生儿,因为他是所有人中最具有好奇心的一个,也是某种程度上最无畏的一个:他总是会尽可能的提出问题,而原体本人也总是会回应他。
就像一位老师:一位佩图拉博在年轻时所期待的,却始终都不曾得到过的老师。
这次也是如此。
「我只是有些好奇。」
男孩抬起他的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原体的工作桌面:堆砌在一起的草纸上写满了佩图拉博为了自己的狂妄理想,而不断推导出来的各种公式和办法,其中绝大多数都已经远远超过了银河的极限。
「既然我们在这里的【进度】受到了阻碍,从短时间内看来,不会有任何的关键性突破,那我们为什麽不前去泰拉呢:荷鲁斯在他的信件里说的没错,帝皇的安危,关系着整个帝国的存亡。」
「我不否认这句话。」
佩图拉博停下了他的笔,傲慢的背起双手,带着如师长般的态度看着最年幼的自己。
「但真正让我感到可笑的,正是这种无所谓的担忧。」
「事到如今,居然还会有那麽多的人相信,帝皇,我们的父亲,凭藉其一己之力团结纷争时代后一盘散沙的人类,在不到两个世纪的时间里重新征服了整个银河的人,居然会被他手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高领主给暗算了。」
「他们怎麽暗算?他们有什麽能力和胆量去暗算?」
「但帝皇的确很久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了,这是现实。」
「所以呢?」
佩图拉博笑了笑。
「这就值得担忧麽?」
言罢,原体指了指他那一扇很久没有开启过的铁门,又指了指他的办公桌和他自己。
「在钢铁勇士眼里,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共场合,在他们的面前露过面了,我也很久没有开过门去面见我的任何一个子嗣:难道就凭藉这一点,他们就要担心我的铁环机器人暗算了我麽?」
「相同的道理,小家伙。」
「我宁愿相信帝皇只是跟现在的我一样:当我在沉溺于一个凡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伟大计划时,我的父亲正在为了他的野望,或者为了人类和全银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