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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来，朝着空间边缘的月凝冰芝讪笑道：“不过堪堪入门，算不得炼成。”
“你知道乙字十二当年入门用了多久吗！”月凝冰芝激动的情绪并未平复，反而嚷嚷得更加大声了。
不过它的话很快被乙字十二打断，孔艽看见乙字十二的偏过脑袋，用他暗金色瞳孔瞪了月凝冰芝一眼。
后者顿时熄声，从大声嚷嚷变成了小声嘀咕：“怎么了嘛，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孔艽被他们的举动逗乐了。
这乙字十二和月凝冰芝的年龄加起来怕是有上万岁了，之间的互动还有让人忍俊不禁。
“咳！”乙字十二轻咳了一声，缓解了尴尬的气氛，随即又回复了他一如往常的高深莫测。
缓声对着孔艽说道：“古月吟乃是霜月殿最高心法传承，传承至你师尊伊惊海。”
“世间在没有比古月吟更匹配太阴之精的功法了，日后莫要懈怠，多多参悟，大有助益。”
孔艽表情呆了一下，眼神都因为乙字十二的那句话变得古怪，轻轻重复了一句：“我师尊伊惊海？”
“霜月殿殿主，伊惊海，就是创下这古月吟先辈。也是你师尊。”说道伊惊海的名字，乙字十二变得慎重非常，语气都变得恭顺无比。
“霜月殿殿主！”孔艽神情也跟着肃穆了起来。
广寒殿这个古老的门派，在辉煌时期到底有多么强盛，根本无从想象。
能当一殿之主，那个叫伊惊海的，必然也是旷世的强者，说不得真是一个仙人。
虽然能和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孔艽很高兴。
但乙字十二突然一句，说他是自己师尊，孔艽只有惶恐。他舔着脸上去，人家都不一定搭理的。
殿主亲传，这四个字他怕有些承受不起。
乙字十二似乎是看出孔艽所想，轻轻解释道：“若不是殿主亲传弟子，你觉得你会得到太阴之精吗？”
“怪不得！”说道太阴之精，孔艽这才恍然大悟。
太阴之精那可是天品。
广寒殿就算再财大气粗，天品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给内门弟子的吧。
只有殿主亲传这么一个解释了。
不过让孔艽感觉难安的是，明明自己连伊惊海的人都没见过，就当了他弟子。
人家也不一定认。
乙字十二，看出来孔艽所忧心之处，安抚道：“你所修炼的所有功法、戟法都是传承至殿主。”
“那也是我的师尊。我代师收徒，你唤他一声师尊，于情于理。”
“前辈是殿主的弟子！”孔艽忍不住出声。
也不怪他如此愕然。
换谁也想不到，这个被困在着传承空间的机关傀儡，还有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身份。
身为殿主的亲传，会被困在一具傀儡之中！
乙字十二看了孔艽一眼，提醒道：“按辈分，你得唤我一声师兄。”
“师弟孔艽，拜见乙字十二师兄！”孔艽面露笑意，从容朝着乙字十二作了一揖。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再次进入这传承空间时，想要行礼，却被乙字十二拦下了。
怕是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当做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