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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会办公室。
“陈大姐,怎么样?有没有过来报名?”方圆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有,看来这事还得落到小唐身上。”陈大姐摇摇头,今儿截止买鸡报名,其他科室的干部倒是有过来的,但没有人报名。
来工会无非是向陈大姐说明情况、表明心迹:
他们回去以后发动人际关系打听了,现在集市上也好,黑市上也罢,一只下蛋勤快的母鸡绝对不是四十块钱能买到的。
至于市值多少,每个人的说法不一,有的说五十,有的说六十,反正都没有唐植桐跟方圆报的价格便宜。
“行,那我回去给他往学校里挂个电话。小唐现在是大忙人,这几天正忙着给一个什么普通话进修班讲课,估计得下个星期才能把鸡买回来。”领导开了口的事,最好尽快办成,但唐植桐那边有事给牵绊住了,并不是对单位的事不上心,所以方圆解释了一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事不能急,得稍微等等。
“没问题。我记得小唐一般是星期一下午来单位,等他来的时候我先把钱给他,多退少补。”陈大姐听懂了方圆的暗示,并没有着急让唐植桐立马将母鸡买回来,倒是通情达理的表示可以先把买鸡的货款先付了。
“成!我电话里一并告诉他。”方圆笑着应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749可真丧啊(第2/2页)
“行,那麻烦方处了。”按道理来说,陈大姐觉得自己给唐植桐打这个电话更合适,但她不清楚方圆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既然他主动开口,陈大姐也就没强求。
方圆回到办公室就给邮电学院的男生宿舍打了电话,希望唐植桐能早日收到自己的留言。
唐植桐已经离校,明显无法在今天收到。
下了今天的拼音课,唐植桐打了饭沿着顺城街往家走的时候,发现这边有个大户人家在办白事。
之所以说是大户人家,概因这家人家的大门高大、抱鼓石雕刻精致。
在满清的时候,什么等级用什么样的大门是礼制的一种,品级越高,大门越高大,“高门大户”就是这么来的。
除了大门样式,还能从抱鼓石上分别出是文武官员及级别高低。
这里面的讲究很多,唐植桐没仔细研究过,只是以前听街坊们闲谈的时候提过几嘴。
人嘛,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没法活着离开,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小门小户,尽管活着的时候生活水平、地位不同,但归途都是一致的,无非是那七尺三的棺椁与草席的区别。
国人爱看热闹,顺城街一时难以通过,唐植桐推着自行车缓慢前行,也捎带着看了一会。
这户人家的门口站着十来个手拿杠子的人,挡着一些乞讨的不让上前。
哪怕唐植桐刚来,也能看出那些乞丐想往前哭两嗓子混顿饭吃。
这若是放在以前的年景,主家还真不会阻拦,因为这是能让主家长脸的善事,但谁让今年的年景不好呢?
看热闹的群众似乎习以为常,尤其是那些留着山羊胡、裹着小脚的老头老太太,看着这户人家的排场,眼里都泛着光,一副羡慕的模样。
对于这些,唐植桐并不陌生,小的时候看的可太多了。
四九城的百姓好面儿,但凡家里有条件的都会在婚事、丧事上大操大办。
什么倒头、接三、送库、成主(点主)、发引、烧伞、烧法船、一百天、周年等等一样不落,其中接三、发引又为丧仪之大典,场面非常大,有的队伍能排出二里地去。
一堂彩的执事在前面开路,一对灯笼、一对开道锣、八面大鼓、一对伞、一对扇、一对金旗、一对金瓜、一对钺斧、一对朝天镫、一对镜子、一对小号、一对大号、四支唢呐、两盘笙、一对云锣、一对小镲、一对钹。
在传统文化中,一直有“事死如事生”的说法,陪葬的逐渐从生殉、死殉、陶殉到烧些纸人。
后面打执事后面的是扛着纸人、纸马、童男童女等等的人,边走边撒纸钱。
以上所有的礼仪队伍,都得单列前行,只有喜事才能两行列队,成双成对的走。
接下来是抬着棺椁的杠子手。
杠子手也叫杠夫,还有人称其为抬杠的,这行纯粹吃苦力饭,拴好杠棍以后,打响尺的喊一声:“严不严?”
杠子手齐声应一句:“严丁了!”
响尺一打,杠子手抬起杠棍上肩,棺椁就不能落地了,得一直抬到坟地下葬。
当然,这中间是允许换人的,不少都是三班倒,一组绿驾衣,一组兰驾衣,一组白驾衣。
满清时,王爷、贝勒用八十人起杠,一品大员用六十四人,一直到十六人,逐级递减,小老百姓或四或八,有的甚至用牛车运。
民国以来,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很多富人也开始用四十八人的杠子手,甚至更高。
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