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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他低头说个悄悄话，上一世的王爷是死也不会低头的，秀儿也早就杀了，他不会怜悯虞娇，更不会明知道你对他耍小手段还陪着你闹。”
“上一世也没有秋月大婚，没有成衣铺，更没有你说释槐鸟。”
“没有吗？”虞娇错愕地看着她，她在梦里看到的只是匆忙地片段。
“没有的。”沈菀一脸的坚定，“上一世还是我给虞娇收的尸，她后背什么也没有。倒是有一次王爷受伤，我见过他后背确实有棵树。不过，你说的释槐鸟是什么？”
虞娇怔怔的，上一世的褚殷没有为她低头。
这一世他甘愿为她低头，放下他的尊严和身份。
上一世的虞娇没有释槐鸟，可他有蓝桉。
所以他的独一无二是现在的虞娇。
他的喜欢也是只对她。
她好像吃到了糖的孩子，嘴角的笑容不断地放大，这些天的难过消失不见。
原本还带着橙色夕阳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虞娇突然转身往府外跑去。
一抹修长的身影往她跑来，是褚殷。
虞娇的脚步顿在了原地，看着他朝她越来越近。
一身桀骜的红衣有些凌乱，额头的碎发沾了汗珠，发梢吹的凌乱，像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他小喘着气站在她面前。
门前灯笼摇曳，暗淡的烛光下，他摊开掌心。
眼睛里闪烁着跳动的光芒，声音也止不住地上扬：“娇娇，上上签。”
褚殷站在她前面两步处。
沾染了一身初秋的寒意，眼眸里的柔意却像初春新抽出来的绿芽，一点一点发芽，到看着她的眸子肆意生长。
那双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褚殷眼里充满笑意，唇角勾起，一颗心既有生命力地跳着，满心喜悦。
她的脸真的好小，小得有时候他都怀疑他一个巴掌都比她脸大。
可这么小的脸怎么就将他的眼眸占了个整呢？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拿着姻缘筒摇个不停，什么天意，什么注定，只要他想，她就是上上签，他一个人的上上签。
虞娇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睫毛微微翘起，眨眼的时候那睫毛就一颤一颤的，颤得他心都软了。
“上上签。”
极力装作镇定却每一个音节都藏着激动地声音传到虞娇耳朵里。
虞娇吸了一下鼻子，怎么好像酸酸的，眼睛也模糊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多了一支签，签上好像还有他的温度。
为了一支签真的摇了那么久。
真是个傻子。
蓄在眼眶里已久的泪珠打了个转，溢出了眼眶，从眼角滑了下去，在脸颊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泪痕，凝结在下巴上，随后掉了下去。
褚殷手无足措的看着她，想要抬起手擦掉，猛地想起来这两天小兔子在闹脾气，不喜欢他碰她。
顿在半空中的手机械地收了回来。
想要开口哄哄她，又怕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她面前，愈发的手无足措，腰板挺得更直。
泪水滴下去的时候，像是滴在了他的心底，甚至还能听到落地的声音。
很烫很疼。
虞娇心里突然开始委屈，明明错的是她，可她就是很委屈。
她想要他过来抱抱她，慌乱的擦掉她的眼泪，再心疼地哄她不哭。
可他只是站着，隔着两步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年。
她看着他，泪水一个劲地流，越流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