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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晚饭，私房菜馆里没有觥筹交错，因为之前有一桌吃饭喝酒闹事，麻利把人收拾了，现在不让带酒，也不建议点酒，酒限量了。
一开始有顾客抱怨，结果很快出台相关政策，也没有人逼逼了。
主要还是以吃好喝（汤）好为主。
人在晚上吃饭心情更愉悦，因为吃完至少就可以休息了，白天吃饭，想到吃完还要上班，就会莫名有点心里苦。
此刻在城市的另外一个角落的餐馆里有两人一块吃饭。
都是单位上的，三人算聚餐，有可能被举报，两人还好。
其实下班，也不想一起了，但是今天陈鹤是被他领导拉着走的，虽然下班了，很想踹领导一脚，去你大爷的，上班磨磨唧唧唠唠叨叨还不够，下班还要叨叨。
但是陈鹤只敢在心里想象这个画面，实际上还是憨厚老实老黄牛的模样。
他是从底下单位借调过来的，机关单位现在就有这种工作模式，从底下借调，用胡萝卜钓着借调来的人，勤勤恳恳干活，实际上十个借调来的人九个半都留不下，干完活被撸完劳动力还是会发配回原单位，机关单位编制少，福利好，来的可能多是关系户，不干活，需要干活的就从别的单位借调……
现在领导下班还拉他，说是要请他吃饭，他要感恩戴德说谢谢，其实这饭回家自己吃，吃完刷手机打游戏，开心的不得了。
承领导一顿饭，还要听他唠叨，最後可能还要自己买单。
果然领导大骂XX，说他全是靠关系来的公子哥，啥都不会，还要占个位置，年年评先进都有他，巴拉巴拉。
陈鹤也只能附和，他知道领导骂的是黎副处，因为领导好像本来想把那个宣传经费给他一个亲戚，他那个亲戚是卖糕点的，但是也拍抖音宣传，内容就是讲古，每天东挖一点历史故事，西挖一点历史故事，硬和自己的糕点扯上关系，那个卖糕点的亲戚把自己整的跟历史教授一样，一本正经的开讲堂，但是那视频点赞流量还没有自己发一个朋友圈的多，最多二三十人看。
不知道怎麽弄来的一万多粉丝。
因为当时领导喊他去做背调，就是没有的也要写出花来，同时有两三家，他看懂领导暗示，知道领导中意的是这一家，硬把这个号的内容跟历史人文幽默挂钩，宣传了城市的文化底蕴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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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想好怎麽瞎编了，务必写一篇扎实的调查报告，让上面下来有据可查，领导也是根据他的报告选了，至於那抖音号是领导的亲戚，举贤不避亲，这样的小事，一般不会有人查，合法合规，程序无可挑剔，最後最多是宣传经费打水漂，但是无所谓，那麽多经费，这里不浪费那里也要浪费，总要想办法花出去。
一切都很顺，他也领会了领导的意思，结果被年轻的黎副处插了一杠子，黎副处直接把这个给别人了，财务流程都走完了他领导才知道。
领导不敢当面骂黎副处，只能背後瞎比比。
说他滥用职权，说他仗着背後有人，骂的正义凛然，要不是陈鹤就是这件事的经手人，在职场里摔打了几百回了，可能真以为他领导正直打抱不平，其实还是觉得别人动了他盘子里的蛋糕了。
领导一顿唠叨输出指桑骂槐怀才不遇天道不公各种。
陈鹤心想，难怪听说你老丈人级别很高，你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是我的小领导，就这一点眼界，领导的意思他明白了，喊他去找茬，领导不敢直接得罪黎副处，想让他去找那个号的问题，要求整改，现在互联网参差不齐，要挑毛病其实也很容易。
陈鹤嘴上唯唯诺诺，不停的点头，心里却想，我傻啊，我去找茬，我看了黎副处推荐的那个抖音号，人家真没有徇私，真没有给亲戚谋好处，那个号一千多万的粉丝，你要不是打着宣传经费的名义给人家钱，人家根本不会要啊，随便做一个广告，就大几十万了，要你这一点钱吗？
但是他一个借调来的，没权没势有干不完的活，只能认真听领导的牢骚。
这一顿饭吃的苦苦的，锅包肉甜的发苦，啤酒麦芽也是苦的。
陈鹤口头答应了，打算到时候领导问就推脱，在单位上班，拖一拖事情就过去了，事缓则无，缓一缓就没事了，借调多年无望的陈鹤也慢慢油条起来了，一开始领导有事交代他立刻就做完，结果领导总是要改三五遍，现在他不那麽快，到期限跟前再提交，领导也不改了，反正改来改去第一版最好。
晚上回家，陈鹤刷抖音，第一条就刷到了舍友的抖音。
虽然心里打定主意应付领导，但是也还是要看一看，总不能领导一问啥都不知道。
结果一看，舍友居然接待了外宾？
视频里那个漂亮的小夥子在跟一个头顶一块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