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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留存一些温度。</P>
他拿起水壶将水倒在水杯里，看着汩汩而起的热气，林枫说道：“姑娘这里还能烧热水？”</P>
翠云道：“不久前奴家忽然有些口渴，便唤人送来了一壶热水，这不？奴家这两天身体有些不适，将水要来后，还没来得及喝，就又睡着了。”</P>
林枫微微点头：“原来还没喝……这么说来，本官倒是幸运的能喝上第一杯了。”</P>
翠云很会说话，声音悦耳，面相清纯无辜：“奴家就说为什么会突然口渴，又为何困得不行……原来是老天知道官爷要来，让奴家专门为官爷准备的呀。”</P>
这奉承的话不算多漂亮，但翠云的清纯长相太有欺骗性，使得这话她说出来，完全不给人做作的感觉。</P>
林枫笑了笑，他端起水杯，看着冒着热气的热水，道：“不知在我们到来之前，姑娘可否接待过其他客人？”</P>
翠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道：“没有呀，奴家除了要了一壶水外，一直在睡觉。”</P>
林枫点了点头，他抬起手指向对面的凳子，道：“姑娘请坐，本官的问题都不难，只要姑娘如实回答便不会有任何事，所以姑娘不必紧张。”</P>
翠云连忙小鸡啄米的点着头：“奴家一定知无不言。”</P>
待翠云入座，林枫看着身形小巧玲珑的翠云，指尖轻轻在水杯上磕动，道：“姑娘说这几天身体不适？是生病了吗？”</P>
翠云叹息一声，道：“偶感风寒，导致一直病恹恹的，没有太大的精神，一直在休息，因此都连着两天没有接待客人了，亏得妈妈照顾奴家，理解奴家，帮奴家向恩客解释，否则客人们估计都要闹起来了。”</P>
老鸨本不愿掺和进来，可翠云提她的名字，她也不好一直装作空气，只好道：“也没有那么严重，客人们都很理解，毕竟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伺候客人。”</P>
赵斜阳听着两人的话，双眼不由一瞪。</P>
他忍不住向孙伏伽低声道：“孙郎中，秦奋与张横离开衙门的时间，与翠云生病不接客的时间，正好能对应的上！”</P>
孙伏伽眸光微深，赵斜阳都能注意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注意到了。</P>
“巧合吗？还是说……”</P>
孙伏伽看向翠云的神色，渐渐锐利了起来。</P>
不过林枫神情却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他仍是温和的笑着，道：“既然翠云姑娘身体不适，那我们就直入正题吧，问完了姑娘，姑娘也能好好休息。”</P>
翠云忙点头。</P>
林枫看着翠云，直接道：“不知翠云姑娘是否认得秦奋与张横？”</P>
“秦奋？张横？”</P>
翠云只是想了一下，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眸便直接一亮，她连忙点头：“自然认得，毕竟……”</P>
翠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似乎有些羞赫道：“毕竟他们身为官差，还专门为奴家大打出手过，奴家自然记忆很深。”</P>
林枫微微颔首，继续道：“翠云姑娘对他们的印象如何？”</P>
翠云秀眉蹙了一下，想了想道：“奴家不敢乱评价恩客，他们待奴家都是极好的，一点也不粗暴，反而很有礼貌，每次都不急色，都会等奴家沐浴完毕后，再碰奴家。”</P>
还不敢乱评价呢，你就差评价一下他们具体的时间了……林枫手指摩挲着杯壁，继续道：“他们经常来找伱吗？”</P>
翠云这一次思考了好一会儿时间，才说道：“应该算是经常吧，奴家因为恩客比较多，记得不是太清楚，但好像每个月都能见到他们。”</P>
“那他们都是一起来的吗？”</P>
“倒也不是，最初的时候是一起来，然后为了争奴家大打出手，但后来他们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合适，所以不一起来了……但只要今天这个人来了，明天另一个人肯定也会来，就好像是……”翠云视线看着房梁，蹙着漂亮的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双眼一亮，道：“就好像是故意较劲一样，只要是另一个人做的事，那这个人也一定要做，且做的更好才行。”</P>
林枫微微颔首，这和赵斜阳所说的相差无几。</P>
他视线看着袅袅升腾的白气，感受着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