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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容易的。</P>
但孙伏伽怕影响自己的判断，所以也不敢打包票。</P>
林枫想了想，他看向李泰，道：“章莫的这些宣纸，越王殿下可知道是哪里来的？”</P>
李泰瞧了一眼纸张，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P>
“没见过？”林枫眉毛一挑：“殿下的意思是说，越王府内没有这种纸？”</P>
李泰摇头：“没有……我用的纸张都是宫里分发的，从未自己买过纸，而宫里发的纸张，没有这种宣纸。”</P>
孙伏伽也点头：“这种宣纸量小又贵，宫里确实不会大批量采买这种纸。”</P>
有了孙伏伽的确认，林枫眼眸不由眯了起来……他原本以为这些特殊的宣纸是李泰赏赐给章莫的，毕竟这种纸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可结果李泰从未见过这种纸，那章莫是从哪弄来的？</P>
他想了想，又向李泰问道：“章莫很喜欢读书写字吗？”</P>
李泰皱眉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吧，我在被先生教导时，他就在一旁打瞌睡，根本听不进先生的教导……而且他的字你也看到了，那字都没我写的好看，他若喜欢读书练字，也不会这么丑。”</P>
不喜欢读书，也不爱练字……章莫和孙伏伽这种读书人就不是一类人，既如此，他真的会耗费巨资，再费尽千辛万苦找到渠道，然后买这种特殊的宣纸？</P>
还真如孙伏伽所说，奇怪！</P>
林枫想了想，视线向房间内看去，然后他来到床尾的柜子前，将柜子打开。</P>
林枫向柜子内看去，只见柜子里只有一些衣服，还有一些铜钱，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东西。</P>
林枫说道：“章莫的笔墨纸砚，只有桌子上的这些？没有其他留存？”</P>
李泰摇头：“不知道，我从未来过他的房间，也没有关注过这些。”</P>
林枫视线闪烁，道：“章莫的字虽然不算多美观，但能看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书写习惯，这不经过大量练习是做不到的……可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他之前写过的字，越王殿下，你可知道章莫那些写过字的纸哪去了？”</P>
李泰也有些茫然：“我也不清楚，难道他给扔了？”</P>
“为何要扔？”</P>
林枫说道：“他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又不是没地方放置，再说他就算会扔掉写过的一些字，也不至于一张纸都不剩吧？更别说这种宣纸连孙郎中都舍不得用，他不会干什么都用这种特殊的宣纸，而不会连一张普通的纸张都没有吧？”</P>
李泰摇着头，他完全不知道这些，想了想，道：“要不问问其他下人？章莫平常很少出府，他要扔那些纸张，肯定会有其他人看到。”</P>
林枫沉吟了一下，旋即点头：“那就有劳越王殿下了。”</P>
李泰忙摇头：“只要能帮林寺正找到真相，为我洗刷嫌疑，比什么都好。”</P>
说罢，他没有任何耽搁，麻利的和往日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直接冲出去让人调查了。</P>
李震给吴成使了个眼色，吴成微微点头，便迅速跟了出去，既是帮李泰问询，也是监视李泰，毕竟李泰对李承乾也有过不好的心思，在林枫没有彻底查明真相之前，李震对李泰仍是无法完全信任。</P>
林枫明白李震的心思，也没阻止李震，李泰小心思不少，有个人盯着也不是坏事。</P>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房间，眼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P>
之前他的想法，是来这里寻找章莫的线索，调查章莫的背后，与谁有牵扯，从而顺藤摸瓜，找到章莫背后的主子。</P>
可没想到，刚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调查那些，就发现了异常。</P>
如果这异常是自己多想了还好，可若不是自己多想了……</P>
林枫不由深吸一口气，视线看向趴在血泊中的章莫，内心不由狂跳了几下……那问题，恐怕就大条了。</P>
他目前的一切判断基础，都源于章莫在陷害李泰。</P>
可如果……章莫没有陷害李泰呢？</P>
或者说，陷害李泰的，如果不是章莫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