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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了吧？
这不比被断腿惨得多？
不对，钱归钱腿归腿，以祁焱的行事作风和他那死心眼儿，就算交出全部诈骗所得也不一定能保证腿的完好无缺。
活该。让你们装奥特之母骗善良小孩。
蒋妗还想再从乐昂那里旁敲侧击出一点怒赚四百万的细节沾沾喜气，众人已经走到店门口，海底捞的员工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第一名员工笑着说“欢迎光临”的时候，众人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遇见的每一位员工都会笑着打招呼，而每一次乐昂都会兴奋回应。
海底捞的员工守则里大概有条规定是决不能让顾客的话头掉地上，所以工作人员一定要比顾客更加热情有活力，于是工作人员亲切问好→乐昂兴奋回应→工作人员更亲切友好→乐昂更兴奋回应→工作人员更更亲切友好……的循环就开始了。
从店门口到座位旁这短短一段路硬是走了将近十分钟，看着员工们快要笑僵的脸，蒋妗都替他们心累，赶紧扯扯乐昂的衣服让他坐下来，“点菜点菜，先看咱们选个什么锅底。”来这儿吃饭的快别social了小老弟。
乐昂满脸意犹未尽，还沉浸于高涨的社交热情，“我喜欢这里！大家都超友好的！”要不是嗓子眼还残留着祁焱帮他建立的干哕条件反射，他这会儿非得多出十几一十个新朋友不可。
“服务好是他们家的特色，”蒋妗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热毛巾，先递给王晴一条，一边擦手一边说，“这里的服务员几乎有求必应，你想让他们把菜给你烫好了喂进嘴里都行——当然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要不然你自己坐一桌。
“大家都别客气啊，想吃什么尽管点。”蒋金主招呼道。
正点着呢，店内响起一阵音乐，乐昂立刻起身趴在靠背上寻找声音来源，很快兴奋地转过头，“好多人在唱歌！”
“有人过生日吧，员工给顾客唱歌庆生也是海底捞的特色，我每次来都能遇到。”马文超说。
祁焱闻言也探头看了一眼。
歌曲旋律欢快，乐昂摇头晃脑地跟着哼，一遍就把歌词记住了，等人唱完后像只快乐的小海豹一样热烈鼓掌，还把手卷成喇叭：“那边的朋友你们好呀！祝你生日快乐！”
他们六个人的位置正好位于火锅店中央，这么一喊，四面八方的视线都汇聚过来。
蒋妗看看严浩看看王晴又看看马文超，几人不约而同地默默将头往下缩了缩。
只有祁焱丝毫不为所动，主打一个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不会缠绕我。
好在脚趾抠地这种事吧，抠着抠着也就习惯了。更何况什么也没干饭重要啊。
趁着服务员上菜的功夫，众人依次去自助台转了一圈，拿水果的拿水果调酱料的调酱料，蒋妗调了三碗，一碗递给王晴：“班长你尝尝，我的独家秘方，保证蘸鞋底都香！”
四宫格的汤底很快就咕嘟嘟翻滚起来，他们人多，牛羊肉都是一盆盆往里下，都知道祁焱绝不分享食物的古怪性格，所以他单独占一格锅底，自己涮自己吃。
薄薄的牛羊肉卷滚个十几秒就熟透了，从牛油辣锅里捞起来泛着诱人的红色油光，再裹上一层浓香的酱料，滋味鲜美至极。
“毛肚要七上八下，”蒋妗夹起一片毛肚给乐昂做示范，“浸到汤里停一下再拿上来，再停一下再拿上来，重复八次就能吃了——别烫时间太长啊，烫老了嚼不动的。”
乐昂学着她的样子认真数数，数完八下，蘸一蘸从她那儿蹭来的秘制酱料再送进嘴里，眼睛一亮：“好好吃！”又Q又弹，鲜嫩无比。
六个人都是能吃的年纪，满桌的肉和菜很快就消耗掉一半，蒋妗拿过点菜用的平板跟王晴商量着再加点什么，乐昂起身去洗手间，马文超跟着站起来去自助台又拿了两盘西瓜，回来的时候耸了耸鼻子：“哪儿来的烟味？”
严浩左右看了看，发现是斜对面跟他们有段距离的一个卡座，三个中年男人，摆了一桌的啤酒瓶，其中两个人都在吞云吐雾。
正要抬手叫服务员处理，就发现已经有服务员过去了，估计是其他顾客投诉的，一番交涉后两位男士将烟头扔进了装满水的杯子里。
看着服务员将杯子收走又给对方换了新的，蒋妗皱眉嘁了一声，“没素质。”
“别管他，我们吃我们的。”
新加的菜没多久就送了上来，王晴看着祁焱身旁空缺的位置，说：“乐昂去洗手间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好像是，不会走丢了吧。”
“也有可能大号没带纸。”
祁焱起身去洗手间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打电话也没人接，返回座位见人还没回来，皱着眉正准备找工作人员，不远处又响起一阵音乐，随后一群人开始唱“跟所有的烦恼说拜拜，跟所有的快乐say嗨嗨”。
其中一道声音尤其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