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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庭的地位并不高。
但此时情况不同,魏徵是受了唐皇李世民所托前来汇报的。李世民,乃是当世唐皇,也是当世天子,得人道气运庇佑。魏徵这个人间仙官虽然在天庭地位低微,但作为天上地下的纽带,在这特殊时期,也能一道奏章直上天庭。
因此,没过多久,魏徵就收到了玉皇大帝的召见。
对魏徵来说,这可是他第一次要面见玉皇。此前,他只是偶尔梦游上天,被天庭传令官通知要做什麽事,然后便去做而已。
算下来,此前魏徵见过最大的仙官,竟然还是南天门处看大门的天将。眼下,要见玉皇大帝,魏徵不禁有些紧张。
因为事出紧急,魏徵也没有经过「天师殿」。这个「天师殿」,并非指人间天师那种称呼,而是另外教授礼仪的大殿。若见玉皇,需礼仪充分,因此许多新的神仙在进入灵霄宝殿之前,都要经过天师殿教导。
魏徵心中十分紧张,还担心自己会失了礼数。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他一入殿,便跪拜于殿中。玉皇大帝直接询问起来:「事情究竟如何?如实道来。」
一听闻这言语,再感受着玉皇大帝的威仪,魏徵内心之中一点其他的念头都没有,悉数如实道来。甚至,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没有添加一丝一毫的主观意识。
一方面来说,这也是身不由己之事。他作为仙官,身处灵霄宝殿之中,自然受玉皇大帝掌控管辖。
「林楠道主之徒吕洞宾,只是说要为师父讨回名声?」玉皇大帝听后,对事情已然知晓得十分清晰。
「他也并无逾越之举,并未伤害旁人。」
「唯一略有逾越的,便是在长安显圣,惊扰了一城百姓。」
「不过,其也是师出有名。」玉皇大帝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最后,他摆了摆手,都未询问其他仙卿的意思,便直接说道:「此事,天庭也无法干涉,不会插手。」
「这只是李世民的错误罢了。」
「吕洞宾之行为,乃是合情合理。」
「便是严重一些,天庭也不会去过问,因为事出有因……」
魏徵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直到他离开了凌霄宝殿,被天兵带着出了南天门,才隐约反应过来。
「这是……」魏徵有些难以接受,「天庭,都管不了吕洞宾的事情?」
「甚至,玉皇还暗示,即便是吕洞宾做得更加过分一点,天庭也无可奈何?」
魏徵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沉默了下来。
「看来,还是只有依靠陛下自己解决了。」魏徵这样想着,也离开了天庭,没多久便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之中。在皇宫中,魏徵就像是刚刚入睡,然后只是几个呼吸便醒了过来。实际上,魏徵早已踏上天庭一趟,这其中的时间对比,着实奇妙非凡。
「陛下!」魏徵从沉睡中苏醒,片刻也未耽搁,径直去寻唐皇李世民。
李世民见魏徵前来,神色间满是急切,赶忙问道:「魏相,可曾向天庭上奏?那吕洞宾能否受到应有的惩处?」
魏徵微微摇头,并未将在天庭的种种遭遇和盘托出,只是淡淡说道:「人间之事,自当在人间解决。」
「嗯?」李世民面露意外之色,眼中满是疑惑,「昔日,泾河龙王不过是在落雨之事上出了些许差错,便被视为触犯天条,要被押上剐龙台。可如今这吕洞宾如此行径,天庭为何却毫无表示?」
面对唐皇的疑问,魏徵亦是满心无奈,无法给出解答。甚至,在他内心深处,还隐隐生出对唐皇的些许抱怨。
吕洞宾所为,用一个字便可概括——义。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之理。只是,这天经地义所针对的对象,却是大唐,是李世民,这也难怪李世民心中会满是不满。
「唉!」魏徵长叹一声,劝道:「陛下,不如诚心与那吕洞宾沟通一番,向他认个错吧。」
魏徵此言一出,李世民面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既有愤怒,又有恼怒。
然而,还未等李世民表达自己的想法,那乘龙立于天上的吕洞宾,再次开口言语。
「凡夫俗子,只以为欺世盗名并无大碍,却不知车迟的种种神物,皆因有道门神力与师尊伟力庇佑,方能代代繁衍,年年高产。如今,大唐欺世盗名,这些神物已然到了大限,再难延续。」
「若当初大唐不起欺世盗名之心,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局面。」
吕洞宾的声音再次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一时间,整个长安城一片哗然。
在这满朝文武皆束手无策之时,唐皇李世民忽然想到了李淳风。李淳风昔日曾出使车迟,或许如今能与来自车迟的吕洞宾搭上话。
然而,李淳风早已离开大唐。无奈之下,李世民只能将目光转向李淳风的传人。
他赶忙派人去寻李淳风的传人,也就是陈茂生。只是,李淳风的传人究竟是谁,旁人并不知晓。唯有袁天罡,作为李淳风的挚友,对此略知一二。
袁天罡倒也不推脱,只是并未直接应承下来,而是说道:「陛下,贫道可前去邀请李淳风之徒。」
「袁爱卿速去。」唐皇李世民此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
袁天罡领命,随即离开朝堂,去寻陈茂生。
此时,吕洞宾从皇宫上方隐没于云雾之中,而整个长安城内,议论之声却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无人质疑吕洞宾的话语,百姓们议论纷纷,渐渐生出诸多怨气。这些怨气的产生,也在情理之中。
百姓们将怨气归咎于朝廷,归咎于李唐皇室。毕竟,欺世盗名的是李唐,增税加赋的也是李唐。
如今的大唐,正逐年走向富饶。可这富饶的背后,却是税赋的不断增加。
此前,随着一系列农作物的推广,亩产动辄可达千斤,许多百姓家中粮食堆积如山,无处存放。
见此情形,不少大臣纷纷上奏,建议可适量增加赋税。唐皇李世民也一一应允。
于是,税赋逐渐增多,且不断加重。原本的税赋,一次又一次地增加,直至如今,农民地中若亩产千斤,竟要上缴一半还多。
虽说相比以往,如今农民到手的粮食确实有所增多,但如此夸张的税赋比例,仍令人心惊胆战。
除了普通农民,一些佃户所受的剥削更为深重。在这种情况下,百姓们虽大多能吃饱饭,但地主和官府却愈发富饶,粮仓满溢。
甚至,有些地主家的粮食都因存放过久而腐烂。
这般赋税之下,百姓们能吃饱饭确是事实。但他们也清楚,能吃饱的前提是土地里的农作物足够给力,亩产足够高。
若是换做以往,如此高的赋税,恐怕无数百姓依旧要终年劳作,却终年难以饱腹。
过去,虽说赋税沉重,但好在能吃饱饭,百姓们倒也没什麽怨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