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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但却有股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感。
两人坐在中堂上，杨靖让人奉茶，朱允炆彬彬有礼：“之前你说了赎罪银的事情，回去之后我深深思量了一番，觉得确实不妥。”
“如果真的执行下去便是对犯罪的纵容，是对大明律的破坏，还得多谢杨大人点醒我！”
“不敢当。”杨靖一板一眼，“承蒙陛下赏识将微臣放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微臣就这种性格。”
“看到什么不顺眼的事都想管管，尤其是对国朝有重大损害的，更绝不宽容！”
“可能话说的重了一些，还请殿下谅解。”
话里话外带着一股生硬，让人听起来像打架而不是道歉的。
朱允炆强行将内心的怒火压下，他在朝堂上被人当场打脸，现在还低三下四的来拜访。
明眼人都知道什么意思，可这人...
油盐不进！
他心中虽然为他的忠诚表示赞赏，但对他不识抬举也暗暗一恨。
工部尚书秦达也是这么对自己的！
朱允炆打算退一步：“赎罪银的事表现出我经验之不足，以后还希望能和杨大人多多来往。”
“周观政乃是殿下之师，何必舍近求远呢？”
“若让周观政知晓，那倔老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周观政朱允炆有点发怂。
“杨大人说笑了，子曰有教无类，同时拜两个老师也没什么的！”
“杨靖碎珠早已成为一件美谈，相信周先生也无话可说。”
“殿下不用客气，微臣有看不惯的地方自然会说。”
拒绝！
还是直言拒绝！
朱允炆坐在那感觉自己与之格格不入，如坐针毡。
“那杨大人对三弟怎么看呢？”
三皇孙殿下？
杨靖心中一动，但还是面不改色：“三皇孙勤于政务，微臣自然是佩服！可他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微臣也会一样直言。”
“就算皇上做错了，微臣照样会说！”
“哪怕和杨士奇一般现在还跪在大殿上，也在所不惜！”
“杨大人高义。”
这样朱允炆心里还舒服一些，毕竟对朱允熥和对他是一个态度。
也就是说杨靖应该不是朱允熥的手下，他还有机会。
杨靖抱拳说道：“一会我在刑部还有些公务，就不留殿下吃饭了。”
自己这是...
被送客了？
这人真是个直性子，也太不会说话了。
朱允炆脸颊一怔，打量杨靖片刻拱手说道：“是我唐突了。”
“告辞！”
“不送！”
今日杨靖能明显感觉到，朱允炆的气量较之朱允熥太差了。之前有户部尚书赵勉靠着，位高权重，对于他们不屑一顾。
赵勉倒了，看到自己被加光禄大夫衔才想到拉拢自己。
他难道就不想想，周知录是三皇孙提出的，他是因为周知录才被加官进爵。
怎么可能会无条件的投靠他呢？
如果真是那样，那种不知感恩之人他敢要么？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三皇孙手下这个残酷的事实，会被打击到什么程度呢？
唉，悲剧啊。
朱允炆怔怔看着大门，愤恨的低声说道：“可恶。”
而后转身离去。
第二次了。
秦达也是这个态度！
这些人，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