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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道目光投向天空：“这方天道看来是真的残缺了，厉大炮指着天道的鼻尖要日祖宗十八代，天道竟然没听见，无量寿尊，这实在不是个好信号……”
厉千宗望着天空，缩了脖子。
刚才大怒之下，啥都不怕，现...
疯道手一抬，一根稻草在牙缝间剔着牙，走得更近了些：“小子，这片折叠空间既然已经打开，与荒古的通道就已形成，关是关不掉的，里面的人，必定会层出不穷。是吗？”
“是！”我点头。
唰！
轰！
那双眼睛，厉千宗透过我高垂如杨柳的乱发，看得分明。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冰冷、幽深，仿佛深渊之底沉睡万年的巨兽睁开了眼。那目光扫过我的脸，像是看穿了我所有的过往与未来。
林小苏缓缓站起，身上的七根青铜钉寸寸碎裂，化作齑粉洒落，他长发飞扬，气息冲天而起，直贯九霄。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整整八千年……终于脱困！白玄黄，老子要让你满门尽灭！”
“闭嘴！”齐岳一声怒吼，手中法印翻飞，一道金光直奔林小苏而去。
然而，林小苏只是轻轻抬手，那一道金光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你杀不了我。”林小苏冷笑，“你现在连真正的力量都还未完全恢复。”
齐岳脸色阴沉至极，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疯道却依旧悠闲，笑道：“不错嘛，林小苏，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出来。不过……你这口气，有点太嚣张了。”
“疯道！”林小苏冷冷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疯道耸肩一笑：“我只是来告诉你，荒古那边已经开始动了。你刚出阵，恐怕还没听说吧？”
林小苏眉头微皱：“你是说……荒古越界？”
“正是。”疯道点头，“他们通过这条被你撕裂的空间裂缝，已经进入我们这个世界。而且……人数不少。”
“哼！”林小苏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来好了，正好拿他们的血祭我重获自由的第一战！”
“别急。”疯道摆手，“我知道你想杀人，但你得先听我说完。这次来的，不是普通的荒古修士，而是荒古王庭的‘影卫’。”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影卫？”齐岳声音低沉，“那可是荒古王庭最神秘的死士部队，每一个都是悟神巅峰以上的存在，甚至有传说中的‘空灵体’！”
“没错。”疯道点头，“他们一共来了十二人，实力最低的也是悟神圆满，最高的那位……据说已经触摸到了‘越界’的门槛。”
“越界……”林小苏眼神一凝，“也就是说，他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的限制，随时可以破碎虚空？”
“差不多吧。”疯道轻描淡写地说，“所以呢，我建议你先别急着去报仇，先把这些影卫处理了再说。”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齐岳忽然开口，盯着疯道和林小苏，“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又为什么要救他？”
疯道笑了笑，没有回答。
林小苏却冷冷道：“因为他欠我一条命。”
齐岳瞳孔一缩：“什么？”
疯道叹气：“当年我走火入魔，差点身死道消，是他用半条命换我一线生机。这份恩情，我一直没还。”
“原来是这样……”齐岳喃喃。
林小苏看向疯道：“那你现在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真正身份了？”
疯道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焚天道’吗？”
林小苏神色一震：“你是焚天道的人？”
“曾经是。”疯道道，“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了组织。我现在只是一个流浪者，偶尔做些有趣的事，顺便还债。”
“焚天道……”林小苏喃喃，“那个传说中能焚尽天地因果的组织？”
“对。”疯道点头，“他们掌握着最古老的因果术，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逆转命运。可惜……后来内部出了问题，分裂成了几派。我所在的那一派，主张顺应天命，不再干涉世事。而另一派，则妄图掌控整个世界的因果，成为新的‘天道’。”
“所以你逃出来了？”林小苏问。
“算是吧。”疯道苦笑，“我不想当什么天道，也不想被人当成工具。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林小苏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还真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疯道回以一笑。
此时，天空之上，传来一阵低沉的雷鸣声。
紧接着，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缓缓撕开，十几道身影从裂缝中踏出，脚踏虚空，宛如鬼魅。
“来了。”疯道眯起眼睛，“十二影卫，一个不少。”
林小苏抬头望去，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正好，让我试试这八千年来积累的力量。”
齐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