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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卿到市里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市里的雪比村子里小一些,不过路上也已经结了冰。
贺文卿看着路上跟蜗牛爬似的车,心里烦躁。
到了起码七点,开完会九点多,他今晚,不能按时回去了。
想起来今晚不能把东西给南姿送去,贺文卿更烦了,捶了一下方向盘。
果然没有猜错,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贺文卿足足开了一个小时。
一进酒店,王嘉齐就急匆匆的冲过来把他往电梯拽,“快快快,祖宗,会议室人坐的屁股都疼了。”
他心酸。
哪儿有老板被员工追着汇报的,他真的哭死。
眼看着旅游旺季要来了,他从早上开始忙的脚不沾地,现在胃都是空的,老板倒是悠哉游哉的。
贺文卿拍了拍身上的雪,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去房间把行李箱和房间里的私人物品拿出来。放在我车上。”
“噢。”
王嘉齐拿了卡就往上冲,反正现在老板主持大局了,他拿了箱子就立马要去潇洒,他要吃烧烤,他要喝酒,他忍不了一点了。
会议室里,一圈人坐的满满当当,前面一个人正在汇报上一个月的业绩,贺文卿有些不耐,时不时抬手看腕间的表。
上面的人冷汗直流,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收拾了。
贺文卿终于忍不住打断道:“简单说重点就行,时间紧迫。”那人唯唯诺诺地点头,加快了语速。
另一边,王嘉齐拿出房卡在房间前面刷了又刷,门总是没动静。
他脾气上来了,踢了门一脚,掏出手机就给客房部经理打电话。
电话接通一瞬间,王嘉齐炸了,“房卡打不开房间门了,现在立马上来。”
那边经理一头雾水,给贺文卿比了个手势,出门随口叫了个服务员。
两个人紧赶慢赶,到的时候,王嘉齐脸臭的不像样子,他也不是生气,就是饿疯了。
把卡往经理怀里一塞,“你看吧。”
经理不自在的时刻两下,门依旧毫无反应,经理人都麻了,这幸亏是领导发现,要是被客人碰上,那他得被处理掉。
这时服务员开口道:“要不我试试?”
说完,接过房卡看了看房卡的房号,一脸木然的往前走了几个房间,房卡,滴~~!
王嘉齐呆住了,经理呆住了。
服务员又面无表情的回来把卡给经理,“经理,总经理,没事我先走了。”
王嘉齐愣愣的点点头,“干的不错,这个月多给她一千奖金。”
他现在没心情想别的,这,这,南姿的卡,在贺哥手里。
他们怎么碰上的?
他们发生了什么,房卡都拿错了。
他还是小瞧贺哥了,这进展也太快了,他痛失女神,他想追南姿来着,不过没敢说过。
贺文卿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王嘉齐早早暖好了车在门口等着。
见贺文卿出来,连忙下车打开了车门,那姿势,神态,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狗腿。”
“哥,要不今晚别回村里了。”王嘉齐在试探,如果他不同意,那,哼哼。
贺文卿系上安全带,“走吧,回去看看奶奶,今晚大雪,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王嘉齐意味深长的嗷~了一声,脸凑到贺文卿跟前,“舍不得奶奶还是舍不得,,,,嗯?嗯?嗯?”
贺文卿推开凑过来的脑袋,“少瞎猜,专心开车。”车子缓缓启动,驶向村子的方向。
一路上王嘉齐还不时打趣几句,贺文卿却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经过步行街时,贺文卿看见了唯一一个支起的摊子,上面插满了糖葫芦。
摊主是一个老人,身上穿了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双手交叉在袖子里,缩成一团。
贺文卿突然想起了什么,“停车。”
王嘉齐将车停稳,疑惑地看向贺文卿。贺文卿下了车,径直走向卖糖葫芦的老人。
“大爷,这糖葫芦怎么卖?”贺文卿问道。
老人抬起头,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小的五块钱一串。大的20。”
贺文卿掏出手机,扫了50元,“大爷,三串小的,一串大的。”老人忙不迭地取糖葫芦,眼神里透着感激。
王嘉齐这时也下了车,走到贺文卿身边小声说:“哥,你咋突然想吃糖葫芦了?”
贺文卿只是笑笑,没说话。
其实他小时候家里穷,每次路过糖葫芦摊就馋得不行,奶奶总会偷偷给他买一串。如今看到这位老人,就像看到曾经努力满足他愿望的奶奶一样。
他想起了奶奶,也想起了南姿,给她一个糖葫芦安慰安慰吧,不然大雪封村,她估计会哭。
贺文卿拿着糖葫芦回到车上,轻轻叹了口气。
王嘉齐发动汽车继续往村子驶去。
看着越来越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