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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问柔声，莞尔时，脸颊边荡漾起一汪梨涡。
衡王牵着她的手入府，秦傅二妃跟在身后。
秦灵薇倒是低眉顺眼无所谓，只想着今晚衡王殿下回府，厨房一定备了更多好吃的，自己可有口福了。
翁元雁一样耷拉着眼皮，可余光总会瞄到不远处紧紧牵着的两只手。
一时间，心思复杂，酸涩难耐。
从府门回正堂的这段路并不算远，可亦步亦趋，却让她想起了在沈府时的光景。
虽同为妾室，她还是翁姨娘时，论恩爱可是府里头一份的。
沈瑞之妻王氏哪能与她相较？
如今到了这里，还是妾室，却只能看着王爷王妃恩爱，自己得的恩宠甚至还不如另外一个侧妃。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细想，越想越让人嫉妒。
偏衡王提起的，还是她最不喜欢的人。
“王爷是说……今日襄和夫人亲自去城门接沈大人了？”夏予问声音轻快，带着笑意，“我与这位襄和夫人有过数面之缘，确实是一位非比寻常的女子，堪称妇人之表率，坦荡明朗，干练利落，却是妾身不能比的。”
“王妃何必妄自菲薄，我瞧你就很好。”衡王也笑了，“哪能人人都是襄和夫人，本王不过是感叹沈卿夫妇情深至此，确实叫人羡慕。不过瞧王妃这般真心，本王觉着也可比得过了。”
夏予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涨红了脸。
与丈夫紧紧相握的手又紧了几分。
只觉得心口暖烘烘的，被甜丝丝的一片笼罩，说不出的欢欣愉悦。
当晚，王府上下喜气洋洋，摆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庆祝男主人的归来。
衡王夫妻比肩坐在上首，下面各一侧设了小桌为分宴，是给两位侧妃坐的。
几人品菜赏酒看戏，说说笑笑，气氛格外轻松。
可翁元雁笑不出来。
就连秦灵薇都得了衡王两句关怀，自己却连半句都没得到，好像衡王眼中没自己这个人似的。
等了又等，她终于忍不住了，举杯起身，强忍醉意：“妾妃敬王爷一杯，恭贺王爷归来。”
衡王刚刚还在与妻子低声耳语，闻言眸光转向了翁元雁。
霎时，原本温情的眸子散去了暖意，只剩审视凝望。
“原来是傅侧妃。”他淡淡道，“你也有心了，吃了这一杯就早些歇息吧。”
翁元雁的笑容凝固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