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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中许久,苏皎看出谢宴的不虞。
“说了几句话而已,怎就值当你这么不高兴?”
“那你也在我面前编树叶,在我面前笑,在我面前欢喜吗?”
谢宴扬眉。
“谁都如你这样小肚鸡肠?”
苏皎失笑。
她和徐稷今生拢共才见了三回。
“不一样。”
谢宴抱着她往床榻去,语气凉凉。
旁人不知,他知道徐稷对她是什么意思。
前世苏惟和苏父随着他大哥起兵造反,他尚在昏迷生死未卜,若非徐稷带着盖了他玉玺的圣旨去和鸣殿外清剿了所有的刺客,他再醒来能不能看到她都不好说。
胆大包天地拿走了他的玉玺去造假圣旨,他醒后徐稷便连日跪在乾清宫内。
“臣死生自负,只求皇上不牵连别人。”
从前怎就没看出他是这么藏得住的人?
这笨女人还对他笑。
心中越想越酸,谢宴索性低头,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
刺痛袭来,苏皎踹他。
“滚下去。”
“偏不。”
他抱着她又咬又亲,手去抽她的衣带。
“对着别人那么温柔,在我面前便是踹,这是什么道理?”
“你……啊!”
苏皎骤然被他一吮,忍不住轻喊了一声。
谢宴埋头在她脖颈,呼吸有些乱了。
可比这更乱的,是他的话。
“还是说——
只准别人喜欢你,我便不行?”
“哗啦——”
苏皎目光错愕看下去。
“你……”
“早与皎皎说过很多回,从小到大活这一十九年,宴洁身自好,未与任何人沾花惹草,一心等着皎皎,可皎皎身边总有那么多人。”
赶走了一个讨厌的苏惟,还有个更难缠的徐稷。
“谁知你有没有——”
“没有。”
谢宴打断她的话,抬头认真地看她。
“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与别人有过什么,任何时候都是,我只喜欢皎皎——
只喜欢你,早从你嫁来的那天就喜欢你,喜欢的要疯——”
苏皎脸色红到了底,连忙捂住了他的唇。
可谢宴丝毫不收敛,抽开她的手腕又亲了过去。
“皎皎喜不不喜欢我,喜不喜欢……唔。”
手被他扯着,偏他的声音又不避讳,生怕外面的下人听到,苏皎又急又恼,蓦然抬起唇堵住了他的嘴。
谢宴眼中露出得逞的笑,勾着她的下巴愈发深入地吻。
苏皎便有样学样地去咬他,两人你来我往,很快衣
衫被蹭的凌乱了。
欢喜她难得的主动,哪怕知道是为了堵他的嘴,谢宴今日也比往日更意动。
抱着她将人亲了个遍,苏皎恼他将自己全压制住了,脚勾在他腰间,使劲一别,谢宴便被她压在了身下。
顿时,他呼吸全乱了。
帘子落下,谢宴红着眼脱去外衫,去找羊肠衣的刹那——
忽然手腕一紧,苏皎抽了腰间的衣带将他的手绑在了头顶的床栏上。
“皎皎?”
急促的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惊喜和迫不及待。
玩这样新鲜的?
苏皎笑了一声,将衣带绑紧,慢条斯理地从他身上下来。
衣衫被她拢好,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通红下腹凸起一团的人,她笑眯眯开口。
“好了,睡吧。”
第43章
“夫君还是能顶你头上一……
睡?
谢宴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这让他怎么睡?
他都被她难得的热情撩拨疯了。
“解开。”
“不解。”
苏皎轻轻哼着曲子,显然心情很是愉悦。
侧颈的红痕随着她弯腰穿鞋的动作映入谢宴眼中,披散下来的长发更使她美得惊人。
“皎皎。”
谢宴两只大手攥紧,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松开,好不好?我知错了。”
如今才是体会了昨晚她的感觉。
当真是抓心挠肺地难受。
尤其才耳鬓厮磨了一番,屋内的气息黏腻又燥热,她身上的馨香无孔不入地往他鼻息间钻,身上的冲动便一点也平复不下去。
“什么知错不知错的,到了晚上是该睡的时候了。”
苏皎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外。
“今晚你就自个儿住在后院。”
她自寻别的地方清净。
“嘶,疼——”
眼看着人要出了门,谢宴骤然倒吸一口冷气。
“皎皎别走,真疼——”
苏皎脚步迟疑了片刻往回看。
床上的谢宴目光中带了几分痛苦。
潮红的脸上,几滴薄汗往下没入脖颈,她看了一眼匆匆别开,又往外去。
能是哪疼?只怕她一过去,这人就不要脸地抓着她的手探过去。
说疼得厉害让她给揉揉。
她可不会在一个地方上两回当。
苏皎哼了一声往外。
“真疼……是不是绑的太紧了,手都麻了,皎皎,我头发昏……”
他语气变得虚弱起来,苏皎只听“咣当”一声,他头偏了一下磕在床沿,顿时脸色一变往回走。
她绑的并不算紧,可凑近一看,他手上涨红了一片,手背青筋暴起,脸色也变得苍白。
“疼……”
他仰头望向苏皎,全没了方才的生龙活虎,可怜巴巴地喊她。
“皎皎,松开一些。
我会很乖的。”
谢宴顺着她的手轻轻蹭了蹭脑袋。
苏皎半条腿跪在榻前,弯腰去解衣带。
才靠近,骤然眼前一花,两条手臂从她面前掠过箍住了她的腰肢,继而一阵天旋地转,苏皎已被人压在身下,手别去了上头。
谢宴咬着那浅蓝色的衣带,歪头看她。
“多谢皎皎心善。”
“滚下去!”
苏皎顿时恼了。
“别呀,这回没骗你,真疼。”
他咬着衣带含糊不清地去吻她,一边抓着她的手朝下探。
“这衣带绑的我疼得很,可我舍不得将皎皎再绑一遍,那怎么办?不如换个地方吧。”
话音未落,他将衣带蒙去了她眼睛上。看不见,身上的一举一动都使她更颤栗了,温热的手一寸掠过她,唇舌激得她浑身颤栗。
苏皎轻轻哈着气,受不住地将眼尾的泪染在衣带上。
又是闹了一夜。
最后真是累昏了,这一日便只吃了一顿饭,又沉沉睡去。
日头高悬,她从榻上起来。
身上又遍布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尤其腰肢一处,一碰就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寻了药抹上去,六月的天热了起来,她就穿了一件薄衫坐在榻前。
小棠上来传膳,又将一盏蜂蜜水端给她。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