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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两个都是马。”
谢宴说罢反应过来,又轻笑一声。
“两个都是人。”
苏皎已不愿再理会他,别开脸上了榻。
谢宴追上去。
“我也睡。”
“屋外有你的位置。”
苏皎从他怀里躲出来。
“这儿才是我的位置。”
谢宴将她抱进怀里。
苏皎再去挣扎,重复以往,谢宴强硬将她摁进怀里。
“睡。”
屋内安安静静的,她不说话。
谢宴顿了片刻,手摩挲着她的腰肢,还是开口。
“从前的事……”
苏皎再去挣扎。
他顿时不提了。
“好,你今日不愿说,我们明日再说。”
他知晓今日骤然得知了这么多事,她总要时间去反应。
可无论是恨是恼,他都照单全收。
“说说今生吧。”
谢宴道。
“我知晓,你很生气我瞒了这么久,可从前我不敢说,有云缈有苏惟,什么都没真相大白,我若说了,你就会走。
皎皎,我也怕你走,前世的时候,我们错过了太多,我连对你说过一句喜欢都没来得及。”
他滚动了一下喉咙。
“到今生,前些天你醉酒后,我才知晓许多事。
我也想对你说,我很喜欢你,从暗室你挡箭就喜欢了,今生也喜欢,什么时候都喜欢,我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你对今生这些事也有怨言,怨我当时看着你小心周折却不坦白,你有怨气,今儿也一同发泄出来吧。”
苏皎还没理他。
谢宴垂眼。
“怎么样都成,是打是骂。”
他认真想了一下。
“这儿倒没有趁手的刀,是我去拿,还是……”
他偏头看了一眼,从床边的矮柜下抽出东西。
“叮叮当当——”
苏皎觉得一根极细的链子被送进他手中。
“或者你看……皮鞭和手链成吗?”
苏皎听见他轻笑一声。
第55章
逃
片刻后,宫人只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声响后,一道身影踉跄着推开门出来,蓝色的衣摆上,印着大大的脚印。
“太子……”
“哗——”
一道极细的链子从门内飞了出来,直直砸到了谢宴的发冠上。
早起出门光风霁月的太子头发披散,衣衫凌乱,很是狼狈。
谢宴不以为意拎着链子再往里去——
“咣当。”
那门被人狠狠关上,险些夹到谢宴的鼻梁。
“滚远点。”
院内鸦雀无声,宫人顿时垂头。
谢宴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袖,将链子藏了进去。
“照看好太子妃。”
院中脚步声渐远,苏皎将头埋在被子里,身子细微地颤抖着。
第二天一早,谢宴又来看她。
宫外的事情被他全数推了,他整日在后殿缠着她,苏皎不说话,他就絮絮叨叨地找着话说。
“后院我让人送了很多花草来,你得闲出去看一看,都是比着从前和鸣殿你养的送来的。”
“东宫种了很多树,是从前那位太子在的时候喜欢的,我想过两日在那些树中间围个秋千,再带你去玩。”
“宫女做的膳食还合心意吗?有什么喜欢的,就与我说,我都让人送来。”
说出的话永远没回音,他也不烦,就这么抱着她,细细抚着她的身子,她很是安静,漂亮的小脸上有一种恬静的美,骨肉匀亭,他抚了又抚,便去亲她。
苏皎躲开,那吻便落在她脖颈上,脸上,总有她躲不开的,总有他能亲到的,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爱不释手。
亲着亲着便变了味,他在她身上的自控力总是很差,吻往下落,苏皎便去踹他。
谢宴攥紧了她的脚踝。
“劲没昨晚的大。”
“有本事你站着让我踹。”
谢宴顿时松开她要起身,一副任卿处置的样子。
毫无顾忌。
苏皎蠕动了一下唇,这回连骂都懒得骂了。
谢宴便笑着又去抱她。
她安静的时候最漂亮,最起码远比他们争锋相对时更让谢宴欢喜,他低下头,亲一下,再亲一下。
“谢宴。”
她蓦然主动开口。
“在呢。”
他有些受宠若惊。
“宫外摆了很多和鸣殿的花草吗?”
“嗯,我特意挪来的,想看看吗?”
他讨夸似地埋在她脖颈蹭了蹭。
“都是比着你从前喜欢的养的,不过你喜欢的很多,有一些这时节京城没有,我已让人快马加鞭去找了。”
“那你知道我为何养了各种各样的花吗?”
谢宴嗯了一声,安安静静听她说。
苏皎想牵起唇角,最终却没笑出来。
“和鸣殿的那三年,我不愿出去,心思全花在侍弄花与药草上,但那些花都养不久……很多花养着养着,枯了,死了,用了再名贵的药,再多的人去侍奉,也还是……都死了。”
谢宴身子一僵,嘴角的笑缓缓敛去。
“你信不信,你将这些花送来这,就算我再去养,你让人喊最好的花匠养,它们也还会死。”
她抬起头看着华丽的宫殿。
“它们不属于这里。”
“还没再养,谁知道呢,别人养不活的,未必我也不行。”
谢宴滚动了一下喉咙。
“一样的。”
苏皎又道。
“如同你如今将我困在这里,我不属于这,也不喜欢这,万一哪一天,就如同那些花一样,枯了,死了——”
“苏皎!”
他又惊又骇地止住她的话。
“别说这样的话来气我。”
他拥紧她。
“你不会的。”
苏皎毫无顾忌。
“谁知道会不会呢,从前我嫁给你,我们起初也这样相爱过,那时候你想过你后来会纳云缈吗?想过最后我死在……”
谢宴猛地攫取她的唇,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躁动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吻住她,手捞住她的腰肢使她抬起身子迎合自己,他不想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她最知道怎么伤他。
她从来就没歇了想离开的心思,从前是他用苏夫人留下了她,如今呢?
她无所留恋,终有一日若他没了能拦住她的筹码,她只怕会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心中慌张,他吻的力道越发用力,将她亲得喘不过气,整个人都嵌入他怀里。
他妄图通过这样的力道,去感受她的存在,她是鲜活的,柔软的,可怎么……心就这么硬呢。
屋内交错落着喘息,她闪身躲,头上的金簪因为挣扎而落了下来,卷起外衫,里衣,都落在地上。
情绪一触即发,她激烈地去推他,谢宴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