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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钱财。
对于高门世家来说,这点银钱不过是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罢了,也算这个朱玉郎识相,故而痛快的给了银钱。
谁知乌日珠前脚刚走,盛京城中好些小报,写尽了各家阴私,闹得满城风雨。
这些小报也是聪明,怕被人找上门来,故而文中全都是隐隐约约的代称,可老百姓们自有自己破译的一套法子。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则是薛六郎玩死了数十个娈童一事被捅了出来。
要说薛六郎的名分本就不好,盛京城里但凡是心疼自家女儿的,无论薛家是以利诱之,还是钱财相许的都不肯应下这门婚事。
薛家又看不上小门小户出身的娘子,便盯着高门世家里继室出身的主母。
崔家那位继夫人杨氏便与他们相谈甚欢,说是可以将女儿嫁过去。
她那位女儿也不是旁人,正是才被崔家收作继女的盛樱宁。
盛樱宁生得玉容花貌,谈吐学识皆是不俗,与薛六郎也算是相配。
好不容易找到个家世虽好但不受重视的,薛家也就不挑了,想着等盛樱宁过门,薛六郎的事全权由她打理。
薛家夫人也能松口气,不用再操心。
谁知这件事闹得沸反盈天,薛家想尽办法竟然也压不住,闹到最后竟有为那些娈.童发声的。
原来薛六郎玩死的那些娈童,有不少并非是从老鸨手里买走的,而是饱读诗书的文弱书生。
这些人几乎都不是盛京人,无不是在赴京赶考的途中,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被人掳走。
等他们醒来后,发现身上的家状、举状以及驿这些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趁着薛家混乱,逃出来的余申在京兆府,敲响了登闻鼓。
恰巧孟澜当值受理此事,将余申暂且留在身边后,又手书一封,和他的诉状一起送进宫。
谢望本就因为群玉摔伤了脑袋迟迟未醒而心烦意乱,这会又看到孟澜上书,恳请三司会审,严查薛家。
他御笔一挥,恩准此事由大理寺少卿崔濯全权审理,孟澜从旁协助。
与此同时谢望又吩咐何用,盯着玉仪公主和郑家的动静。
这么些举子不慎失踪,地方官府竟然也没有严查?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清楚有这么一件事?
时任吏部尚书的郑平修从前便是四皇子党,在四皇子死后整日都是战战兢兢地度日,生怕新帝要找他算账。
谁知新帝甫一登基,说是朝廷正是缺人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些老臣清算。
灵帝在位时期并不常设科举,原本一年一次的常举,两年一次的制举,硬生生拖至三、五年一次。
今年恰好轮到常举,新科举子中也就虚相崭露头角,其余人无不是在翰林院,便是外放至各地了。
郑平修只当新帝是想明年开春重设常举,便想着与礼部早做准备。
谁知翻阅过往卷宗,竟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以这位名唤余申的举子为例,他的卷面倒是干净整洁,可有些字书写形态有细微不同,倒像是左撇子才写出来的。
可他翻阅余申留下的书籍,发现字迹并不相同。
难不成这个余另有其人不成?
郑平修怀揣着这个秘密,正犹豫要不要向圣上禀明此事时,又担心新帝查明后,会降罪于他。
可历年科考试卷,都是吏部批阅,再由礼部复核。
若是出了问题,牵连者恐怕不计其数。
在他踌躇之际时,郑家大门被大理寺的人敲响,崔濯请他走一趟,又派人守好郑府,不许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由薛六郎引起的大庆举子入风尘一案正式受理,除了去年赴京赶考的余申等人,还有三年前的那一批。
这些人大多被关在南风馆,没了证明身份的过所,他们哪里也去不了。
起初还会想着逃,可后来整日整夜的被人用药喂着,筋骨酥软无力,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鸟儿,除了等待嫖客上门,便是被薛六郎这样一掷千金的贵客买回府。
“我等自幼饱读圣贤之书,皆是出身寒微,赴京赶考微资,无不是家中东拼西凑所得;岂料天有不测风云,半途遭权贵子弟掳掠,沦为胯下玩物。在座诸君本该是同窗好友,却沦为命如草贱般的娈童;薛六此人,动辄施以拳脚,凌辱备至,若
非我等心存高志,坚信有事情败露这一日,岂能活到今日?”
余申字字句句,犹如芙蓉泣露,杜鹃啼血。
围观百姓皆是动容落泪,纷纷谴责薛家这些年来欺男霸女犯下的恶行。
薛家能有这般横行霸道的资本,还是因为背靠太皇太后,只是到了灵帝时期太后被幽居于佛云殿,薛家与她关系大不如从前。
薛家庶女又被孟淑妃笼络,最终嫁给孟家二老爷孟康。
从前众人都不看好的小庶女,成了孟家二夫人,是姊妹当中最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