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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狼毫乃是上好的宣笔,锋颖尖锐、丰硕圆润,却因为还未开笔而显得有些僵硬。
谢望使着巧劲,捏着笔杆细细摸索,像是有羽毛划过似的,激得群玉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支着身子试图抬头去看,却因为手脚发软,又被他粗壮的臂膀挡住,硬是什么也瞧不见。
痒意自腰肢蔓延开,群玉压下心底那股渴望,手指在不知不觉间揪住衣摆,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在泛白。
“你、你别玩了!”
她身子敏感,一贯是受不住的,哪里经得住他用笔勾勾画画。
“玉儿怎么冤枉人,我分明是好意。”
谢望闲澹若漫不经意地语气,落笔或重或急,研磨间传来丝丝麻痒。
他故意用了些力,直抵要害,“哥哥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和孟澜有一起作画吗?”
“没有。哥哥不信,自己检查便是了。”
群玉是当真觉得冤枉,却也心里明白,他还在吃陈年老醋。
当初在孟府的时候,借着学画的由头,群玉没少请教孟澜。
最过分的那回,孟澜见她握笔的姿势不对,便手把手的来教她。
好巧不巧便被谢望瞧去了,误会二人搂搂抱抱,竟然一直记恨到今日。
谢望毫不迟疑地将毛笔攥紧,“你怎知哥哥现在就是在检查?”
“好………………好了没?”
群玉没想到他心眼竟然这般小,怕是都没有针眼大。
“玉儿果真乖巧,没有背着哥哥和孟澜好。”
谢望落笔,单用水色勾勒,线条粗细方圆曲折样样具备,倒是白描的手法。
他笔法绵密,善于借势,峦峰孤傲耸立,实在是单调,故而加重力道,行笔渐稳,线条浑圆厚重,一枝遒劲粗壮的梅枝跃然于上。
可是空有枝干却无墨画梅,谢望收笔,犹疑不前。
群玉见他动作一滞,以为他画好了,谁知就听得谢望淡声道了句,“墨不够用了,看来还得再磨。”
“不、不要了。”
群玉羞红了脸,伸手去拦他,可依着她绵若无骨的力气,又怎能抵抗得住谢望进攻。
“玉儿又骗人,嘴上说不要,可实际上最欢实。”
谢望捏着笔杆转了一圈,群玉控制不住地发颤,眼泪如断线似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不要,不要这个。”
“当真?玉儿可想好了,不要这个,那便没有了。”
谢望面色冷淡,故意加重语气,果然群玉听得这话,又犹豫不决。
“那你快些好不好?”
她眸中包着一兜泪,烛火摇晃间,照得面庞灿若粉霞。
“傻玉儿,这得问你自己。”
她可怜巴巴地眼神望他,谢望语调渐缓,却是继续润笔,没有墨,又如何作画,这副寒梅图,可不能断在此处。
纤白做纸,浓稠着墨,谢望执笔敷色,花瓣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烛火微光映照之下,他瞧见无边春色在群玉光滑雪肌上徐徐展开。
“这样好的画,玉儿瞧不见可惜了,我抱你去铜镜前。”
撂下这句话,谢望伸手想要将人打横抱起。
怎奈群玉却扭着身子躲开,“我、我不要这样抱。”
“好,我明白玉儿的意思了。”
谢望长臂一展,将人捞入怀中,像抱宁儿似的,托着她的银白长腿,贴着群玉纤细瘦弱的背,没几步便走至镜前。
群玉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在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在找些什么。
这样的不安分,惹得谢望掐了把她的细腰,淡声道了句,“乱动什么?”
一股火气从群玉心腔腾空而起,就没有这样的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敢情他方才还真就是在乱玩?
群玉以为是二人太久没有亲近了,谢望怕伤了自己,这才磨磨蹭蹭地做这些花样。
可他竟然偃旗息鼓,就要全身而退了?
群玉喘着气,难受地去找他的手,硬生生挤出一句,“谢望,你无耻!非得我求你嘛?”
问这话时群玉满脸红,就连眼尾也都透着一抹霞色,显然是觉得难为情。
谢望不是不知道她要什么,可他担心自己不够好,给她留下难以泯灭的印象。
他只能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怎么了?是想再凑近些看吗?”
说这话时谢望托着她的臀,几乎就是将人举了起来。
娇嫩光滑肌肤上透着点点笔迹,不像是傲骨凌霜的寒梅,倒像是被雪水浇了满身,这才得以绽放出香馥馥的花蕊。
“好了,我冷,不看了!”
群玉彻底恼了,攥紧拳头狠狠捶了他一下。
船上空间有限厢房并不大,床脚下有一只炭盆,烧得人暖意融融的。
群玉睁着眼说瞎话,却根本不怕会被谢望揭穿。
“好,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