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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罢休。
    “哥。”
    应泊来受不住牧远这般神情喊他,便说:“我在俄罗斯读书的时候认识的安德烈,他曾经追求过我。”
    听完,牧远的脸垮下去。
    “你看,你非要问,我说了,你还不高兴。”
    “那你和他交往过?”
    “没有。”
    听到应泊来说“没有”,牧远嘴角一点点上扬。
    “过去的事情留在过去,我从不去想,也不留恋。”应泊来关上夜灯躺下,“困了,睡觉吧。”
    夜里,牧远仍要问:“为什么没跟他在一起?”
    应泊来却轻飘飘一句:“自然是撞号了。”
    牧远想着这句话,做了一整晚的梦。
    早上用人来做完早饭便走,留下的三人之间气氛微妙。
    安德烈和应泊来一人面前一杯咖啡,只有牧远在吃饭。
    他穿着一件低领的毛衣,露出锁骨,脖子上的吻痕看上去还很新鲜。虽然室内开着暖气,不冷,但大冬天穿这件便显得很刻意。
    反观应泊来,已穿戴整齐,往常的白衬衫黑西装,喉结下方,打着领带。
    他早上有个会,喝完咖啡便出门了。
    余下客厅里两个人,面面相觑。
    “昨晚过得愉快吗?”安德烈说。
    牧远面无表情。“比你想的愉快。”
    “你有多大?”安德烈想想上次从大学门口看到牧远,便猜到,“学生仔,几年级了?”
    “大四。”
    “真巧,我和应就是在这个年纪遇见。”
    “你到底想说什么?”牧远不悦。
    “只是感慨。”安德烈啜了一口咖啡,“你知道,他为什么会从中国逃去俄罗斯吗?”
    牧远站起来,阴恻恻说:“我吃好了。”
    回到学校,静不下心学习。
    他当时听安德烈说应泊来那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去,莫名觉得气愤,事后想起来,安德烈说了“逃”这个字。
    为什么?
    牧远找到唐卓旁敲侧击。
    “你什么时候对我小舅的事情这么关心了?”唐卓狐疑地说,“哎不对啊,你最近怎么总是跟我提到他,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没有,你想太多。”牧远否认。
    “你是不是想去我小舅公司上班,趁机和他搞好关系?”唐卓说,“你要真有这想法,我帮你牵线。”他大言不惭地说,“我小舅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
    “好吧,那谢谢你。”牧远顺着他的话讲,“你小舅他是白手起家吗?”
    “算也不算吧,我姥爷是大学教授,但是我姥姥娘家那边有点背景,小舅他打算开公司的时候不管人脉还是资金方面都有支持,起步自然比一般人要高。”
    牧远陷入沉思,不知应泊来到底为何钟意他。
    唐卓又想起来一件事,说:“我听我妈说,在我小时候,小舅他荒唐过一阵子,高中的时候特叛逆。”
    牧远笑。他真的想不出应泊来叛逆是什么样子。会打架吗?
    他说:“你跟你小舅关系很好,让人羡慕。”
    唐卓说:“那是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在我姥家住,我是我小舅看着长大的,关系能不好吗?后来我十二岁那年他去了乡下我老姥爷那儿,没过多久就出国了。”
    回老家,接着出国,受了什么伤,发生了什么事。
    “回老家做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唐卓突然想起来,“你老家是不是也是玉溪镇的?”
    “你怎么知道。”
    “上次填表的时候看到了,还挺巧的,对吧。”
    牧远不响。
    隔了一会,才说:“嗯,是挺巧。”
    唐卓把知道的全盘托出,但唯独一点——他小舅喜欢男人这件事儿,说什么他也得给守住了。
    该知道的没知道,不该知道的,听了一大堆。牧远在唐卓这里,再问不出什么了。
    安德烈说的,唐卓说的,到底存在怎样的关联?又或者,是他想多了,这一切,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年末,下了一场大雪。牧远回家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
    应泊来又来接牧远,照常,还是老地方。
    他给牧远很多钱,但牧远还是总穿旧衣服。他看不下去,拉着人去了常去的成衣店。是个小众品牌,店长与他相熟。
    牧远年轻英俊,身材好,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有模有样,像电视里走出来的人物。
    应泊来看着从试衣间出来的牧远,两人对着镜子,应泊来一身黑色西装,精英气质尽显,牧远一身浅色西装,略带休闲,年轻挺拔。
    应泊来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毕业了不当律师,当模特?”
    牧远看着镜子里的应泊来问:“你想让我当模特?”
    应泊来笑。“我当然是开玩笑。你如果做了模特,我们就得搞地下了。”
    最后,应泊来只给牧远挑了一套西装,其余的都是偏休闲风的,更符合他这个年龄的衣服。
    他说:“你穿西装的样子,还是只给我看。”
    他们还未出门,走过来两个年轻的男孩,应泊来认出,是那天让牧远很狼狈的孩子。
    牧远有道理对他们咬牙切齿,因为那天的事情,他失了身,二十多年来的贞操被应泊来糟蹋了。每次提到这个,应泊来都要笑话他。
    后来,两人同居第一天,应泊来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这两个毛头小子来给牧远道歉。
    他那时说,揍了他们一顿。
    可牧远哪信,他说:“如果揍一顿就解决问题了,还轮得到你出手。”
    应泊来想想,牧远这厮混迹格斗馆,有能力绝对压制。
    这群人不学好,学喝酒,抽烟,牧远当时赶巧了,成了他们的乐子,他们以工作威胁,牧远是怕因为自己让朋友丢了这份兼职,才喝下了酒。没想到他们仗着家里有点钱财地位,在酒里掺了药。
    “没钱是做不了恶的。找了人吓唬吓唬,再录下视频。他不害怕警察,但害怕父母断了他们的经济。没钱是做不了恶的。”应泊来说,“他们拿住你的软肋,我自然也能找出他们害怕之事。”
    送牧远去火车站,牧远脸上没有太大喜色。他不是不开心回去,而是觉得应泊来同意得太干脆。这使他感到轻微的失落。
    “干嘛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应泊来笑他。
    “我没有。”牧远别过头。
    应泊来笑着上前抱住牧远。“好了,要很长时间见不到,给你抱一下。”
    冰天雪地里,牧远只闻到了应泊来身上那丝极淡的幽香,伴着透凉的冷空气,一同吸入肺中。
    上了火车,牧远看着窗外,心里已经开始在想他了。
    应泊来站在一片洁白的雪上,还尚未被污泥沾染融化,成为一滩黑水。
    他在这里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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