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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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炳坤那充斥淡漠、冷酷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压抑沉闷之极。
    没人想到,陶炳坤都不屑于解释什么,也懒得询问什么,直接就做出了决断!
    太霸道。
    那强势的做派,让曹武、唐云鹰、糯糯这些来自长生古族的子弟,都一时难以相信。
    悬壶书院的作风,向来极好,为天下修士所称道。
    谁敢想象今日此地,面对这样一场风波,身为副院长的陶炳坤,却完全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理会是非曲直?
    便是许多书院的大人物们,也都大......
    陆夜没有离开那间教室。阳光从窗棂间斜斜地洒进来,照在空荡的课桌上,灰尘在光柱中缓缓旋转,像微缩的星系。他坐在讲台前,手肘支着膝盖,目光落在窗台上那枚玻璃珠消失的地方。那里只留下一圈淡淡的金色痕迹,像是被时间吻过。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三天。门外走廊的脚步声偶尔响起,又渐渐远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学会了放轻呼吸。学校早已放假,这座老教学楼本该锁门清空,可管理员说,那天看见一个穿灰布衫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旧式煤油灯,明明没说什么,却让人觉得“该留一扇门开着”。
    后来人们发现,这栋楼里的心渊花从未凋谢。它们原本是实验移植株,按理说只能存活七日,可如今已过了三个月,依旧绽放如初,花瓣透明如琉璃,脉络里流淌着极细的金线。更奇怪的是,每当夜深人静,这些花便会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节拍??和地球之外那条螺旋光带的波动完全同步。
    苏婉清再次联系他时,已是半月之后。
    她的影像浮现在掌心终端上,背景不再是地下指挥中心,而是一片荒原。风沙掠过镜头,她戴着防尘面罩,眼神却明亮得惊人。“我们在西伯利亚冻土带发现了第二片水晶森林。”她说,“规模比北极的大十倍。而且……它在移动。”
    “移动?”陆夜终于开口。
    “不是地质位移。”苏婉清摇头,“是整片晶林在缓慢‘迁徙’,沿着地磁偏角向南推进。每前进一米,地面就会开出一朵心渊花。我们用量子雷达扫描过,那些晶体内部有规律性的能量潮汐,像……心跳。”
    陆夜沉默片刻,忽然问:“林小满知道了吗?”
    “她已经在路上了。”苏婉清顿了顿,“但她让我告诉你一句话??‘根系醒了,它要回家’。”
    陆夜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孩赤脚行走在冰原上的身影。她曾说,大地会说话。现在他明白了,大地不只是在诉说,它在行走,在寻找,在记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窗外,朝阳正越过山脊,将第一缕光线投进教室。他最后看了一眼黑板上的物理公式??那是他年轻时写下的薛定谔方程变体,旁边还画着一颗歪歪扭扭的心形。如今那些符号似乎都有了新的含义:波函数坍缩不是终点,而是意识与现实交汇的瞬间;不确定性原理,或许正是爱之所以珍贵的原因??因为它无法被测量,却真实存在。
    他走出教室,轻轻带上门。
    三天后,全球共感网络监测到一次前所未有的共振事件。
    信号源来自西伯利亚深处。那一刻,地球上所有正在冥想的人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并未受到干扰,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听见了母亲子宫里的血流声。紧接着,一百零八个城市的夜空出现了相同的异象:心渊花残骸凝聚成的光尘突然重组,形成一幅巨大的全息投影??
    那是一张地图。
    不是地球的地图,也不是银河系的星图,而是一种由情感节点连接而成的“关系网络”。每一个亮点代表一个曾深度参与“沉默周”的个体,每一条连线则标注着他们之间未曾言说的牵挂:一位母亲对失踪儿子的思念、一名战地医生对陌生伤员的怜悯、一对老夫妻五十年如一日的早安吻……甚至包括陆夜与那个递给他纸条的小女孩之间的那一瞬凝视。
    最令人震撼的是,这张网并非静止。它在跳动,像一颗活的心脏。
    陈七第一时间破解了数据结构。“这不是记录。”他在实验室里嘶哑着嗓子说,“这是‘生长’!每一个被记住的瞬间都在催生新的连接,而这些连接本身又成了可以被感知的存在!它们……它们正在形成集体意识的雏形!”
    就在此时,装置自动播放了一段新信息。
    没有文字,没有声音,只有一段持续十二秒的画面:一只人类的手轻轻握住另一只颤抖的手。镜头拉远,显示两人身处废墟之中,四周是倒塌的教学楼和燃烧的车辆。但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画面右下角浮现一行小字:
    >“此场景未发生于已知时空坐标。”
    陈七盯着屏幕,忽然浑身发冷。他调出数据库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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