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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我们必须彻底改写规则。”
发布会的辉煌背后，隐藏着无数个焦灼的日夜。
一周前，星联量子通信研发中心，凌晨一点。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速食的气味。
主控屏幕上，一段测试数据刚刚跑完，显示器上刺眼的红色大字“失败”让整个房间陷入死寂。
“又失败了。”工程师小赵摘下耳机，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和懊恼，“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第三次？”坐在实验台另一头的黄楠猛地站起，“这是第几套方案？你们是不是压根没听我的建议？！”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黄楠是团队中，主张采用简化方案的核心成员，一向以结果为导向，而这次实验失败的对象，正是CTO方东河力主推行的复杂设计。
“听你的？”方东河站在白板前，转过身，眼神凌厉。
“你的那套方案能确保什么？三个月内量子通信设备能上量产线，效果呢？距离呢？加密强度呢？一套解决不了核心问题的技术，拿去丢人吗？”
黄楠被怼得脸色涨红，但仍不甘示弱：“复杂设计当然好听，但这是一场商战！如果我们拖得太久，市场就被抢走了！技术再好有什么用？吃技术不吃饭吗？”
“我们是在研发一项改变规则的技术，而不是搞个半成品拼凑销量！”方东河提高音量，拍了拍白板。
“如果按你的设计，即使能投产，这项技术的核心价值，也会荡然无存，根本没法和我们的对手竞争。”
“你能保证你的方案一定成功？”黄楠步步紧逼。
“我不能，”方东河冷冷说道，“但至少我不会选择注定会失败的路。”
两人针锋相对，实验室里鸦雀无声，谁也不敢插话。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李凡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运动外套，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眉眼间透着些许倦意，但步伐沉稳有力。
他扫了一眼实验室的气氛，笑了笑：“这么热闹？让我猜猜，是东河又把谁气到不想干了？”
所有人一愣，随即有人轻笑出声，紧绷的空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李总，您来得正好！”黄楠一见李凡，情绪瞬间涌上来，“您说句话吧，这种高风险的技术路线，真的适合现在的星联吗？我们完全可以先抢占市场，再慢慢迭代技术。”
李凡抿了一口咖啡，缓缓走到实验桌旁，将杯子放下：“嗯，先抢占市场，后迭代技术。”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后转头看向黄楠：“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一贯的主张？”
黄楠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他知道，李凡一向重视市场反馈，或许这次会站在自己一边。
然而，李凡没有继续回应，而是转向方东河：“东河，你的设计为什么这么复杂？真的不能精简一点吗？”
方东河推了推眼镜，语气坚定：“可以精简，但代价是量子加密的安全性会大幅降低。我们是要一劳永逸的方案，而不是在未来几年内，就被对手轻易破解。”
李凡点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最后轻声说道：“看来你们都很有道理，但问题是，我们在量子通信上，能不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不仅看技术，也看时机。”
他抬起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黄楠，你觉得抢占市场重要。但如果我们用半吊子的技术打入市场，短期内也许能赢一部分份额，但长期呢？
消费者会因为技术漏洞而失去对我们的信任，市场会因为安全问题抛弃我们。而且我们星联的品牌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黄楠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李凡又看向方东河：“而东河，你的技术确实好，但我们不能为了技术完美，而忽略时间成本。
如果我们迟迟不能推出产品，竞争对手会趁机占领市场，等我们完成时，格局早就定了。”
他顿了一下，扫视全场，语气冷峻：“你们都看过下围棋吧？有时候一招弃子，不是放弃，而是为了全局。
我需要你们找到一个‘弃子’，用最短时间让产品达到市场标准，同时保留核心价值。”
“怎么做？”方东河挑了挑眉。
“结合。”李凡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你们两个的方案，看似水火不容，但其实可以各取所长。
黄楠，你负责规划量产的优化设计。
东河，你的核心加密算法不变，但设备配置上减负，先以最小成本跑出一代机。”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片刻后，黄楠点了点头：“好吧，听您的。”
方东河则扶了扶眼镜：“我没意见。”
李凡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