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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
茹二奶奶娇声连连,人连连躲着冯保亮。
她一张玉脸红彤彤的,仿佛焰火映照在脸上。
过了很久时间,冯保亮正要解开旗袍纽扣的时候,被茹二奶奶死死抓住了。
她面露娇羞,略带哀求之色。
“亮子,不要在这里,我害怕。”
骤然间,冯保亮仿佛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人也清醒过来了。
楼下观众席,人影寥寥几人。
二楼门外,传来电影院员工打扫包房而交谈的声音。
娘的!
只差临门一脚了!
冯保亮苦笑,松开了茹二奶奶,搀扶着她站了起来。
茹二奶奶面色潮红,她整理一番旗袍之后,戴上了墨镜和圆礼帽。
“呆子!走吧!......也不怕别人发现。”茹二奶奶娇嗔,白了冯保亮一眼,她先推门走了出去。
冯保亮急忙收拾一番东西,追了过去。
两人下了楼梯,出了大观楼。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之余,眼下是九点一刻。
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冰凉。
冯保亮去侧道拉着洋车过来,茹二奶奶坐上车子,拉下了雨蓬,人缩在里面,一直闭嘴不吭。
换了白褂子外套,冯保亮拉着车子启动了。
等出了大栅栏,一直往东进入前门东大街,一直往东跑。
“二奶奶,怎么了?”冯保亮回头忍不住询问。
“我在想,………………你......你能娶我吗?”
“自然!”
“我的意思是......要明媒正娶!”
“没问题!就算是八抬大轿也要娶你回去。”
扑哧,茹二奶奶笑了起来。
过了片刻时间。
“冯少爷,你不嫌弃我?”
“自然!二奶奶,你叫我亮子吧!别什么冯少爷的,多生疏啊!”
“那你也别叫我二奶奶,叫我秋兰。”
“行!我没问题。”
“我有问题,等......我还是叫你二爷好,你还是叫我二奶奶。”
“哦?为什么?”
“笨蛋,我还没有想好要嫁给你呢!”
“哎哟,二奶奶,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别人有我喜欢你吗?你瞧,为了你,我都屈尊为你拉车呢。”
“咯咯咯咯!…………………你说,你喜欢拉车,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傻子才喜欢拉洋车呢!我拉车是为了二奶奶。”
“咯咯咯咯!......别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这鬼话呢!”………………
回到铺子后院,已经是十点钟时候。
冯妈,李枣儿一直等着没有休息,见两人回来,都急忙伺候。
“亮子,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吗?不如在前院睡下。”冯妈一边倒热水,一边询问。
冯保亮一笑,接过大铁壶,劝道:“姑奶奶,你就别招呼我了,我自己来。”
说着,冯保亮倒了半盆水,洗手洗脸。
这时候,茹二奶奶换了一件旗袍出来,朝冯妈道:“我正有此意,让冯少爷留下。对了,那孩子栋子和保孝呢?”
冯妈含笑解释,“两人都在铺子睡呢!对了,姑娘,四姑娘来了电话,问我如何安排差?我说请人家去大街澡堂子住几天,一切花费都是咱的。四姑娘答应下来了,她说这两个差爷不能亏待了,不然,人家摆摊子。”
说完,冯妈朝正在洗手的冯保亮道:“还有,亮子,那个叫做勇子的孩子来了一趟,我让他明天一早过来。对了,亮子,你在忙什么呢?”
“哦?”冯保亮听了接过冯妈递上的毛巾,含笑解释,“正在筹备建工厂,开一家染坊。那陈六子就是这方面的人才,人家已经去了上海考察了,过了不久,就开工建厂。
冯妈皱眉,“这可是大事情啊!这是......你背后的东家意思?”
“13!.......
”冯保亮点头,擦了脸和手,把毛巾还给冯妈,转头朝茹二奶奶道:“二奶奶,我得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茹二奶奶一笑,“打吧!......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冯保亮先朝铺子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冯三叔,之后冯奶奶,老大,小宝花,张学才。
茹二奶奶见冯保亮一直打电话,她便与冯妈,李枣儿三人去前院给冯保亮收拾东厢房的房间。
被褥,火炉子等东西摆到了屋内。
冯妈见茹二奶奶一个劲的朝房间塞东西,她急忙劝说,“姑娘,你可别瞎忙了。亮子也是住一夜,用不上这么多东西。”
茹二奶奶皱眉,“冯妈,以后这房间归冯少爷住,东西不能少了。今晚太仓促,明天该买的一定要买。”
“啊?亮子要住下来?”冯妈惊讶。
茹二奶奶一笑,解释道:“有备无患嘛!冯少爷是忙人,总不能总让他夜间赶路?”
“是是是是!”冯妈含笑点头,招呼李枣儿去忙碌了。
夜深了。
茹二奶奶让冯妈和李枣儿两人回房间休息。
她在灯下看书。
这书是翻译过来西洋小说,鲁滨孙漂流记。
买来之后,她看的津津有味,......只是......今晚翻了几页,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她感到内心空荡荡的。
茹二奶奶合上书,她出了寝房,来到外面套间,在套间门口徘徊良久,她最终开了门栓,来到正厅开了灯。
她来到留声机前,打开开关,把声音调到最小。
“二奶奶,你还没有睡啊?”外面廊庑传来李枣儿的惊讶声音。
茹二奶奶含笑回应,“睡不着,枣儿,你甭管我,去休息吧。”
“是!......二奶奶,有事情你叫我。”李枣儿脚步去了。
坐在沙发上,茹二奶奶托着香腮,脑海回忆着今晚大观楼电影院包房的情景。
酣睡之中,冯保亮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脸颊摩挲,很轻很温柔,仿佛轻轻点水一般。
冯保亮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茹二奶奶坐在他身边,她一双手缓缓撤了回去。
“冤家,你这害人精!睡得挺香!”茹二奶奶嗔怪,白了冯保亮一眼,含羞一笑,模样风情万种。
冯保亮一翻身,把茹二抱在身下,“美人,接受朕的征伐吧!”
弯月光芒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芙蓉帐上。
帐幔摇曳,娇声喘喘。
女子幽香悄然弥漫,那是沉静而深邃的夜来香,它既不张扬,也不急躁,只是静静地在空气中酝酿。
月光落在男子上身,他已经被汗水浸湿,铸铁一般的身躯布满了汗珠儿,这些汗珠在月光照射下,仿佛一粒粒珍珠一般。
冯保亮坚定而有力,虽然已经疲惫,但丝毫没有停下活。
随着他每一次坚定的呼吸,在寂静的田野中回荡着顽强的韵律。
“呜呜呜呜呜!”
茹二奶奶这强烈的感情,似乎在诉说着收获的喜悦。
然而,对于冯保亮来说,这一切尚未结束,他将继续挥汗如雨,直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