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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想到他要她的亵裤,便在床铺里乱摸一阵,摸到了,干脆拿起来,给他塞进嘴里,“不许说话!”
她以为是极尽羞辱,可他的气息却更沉更急了。
喜绥明显感受到他的腿部筋肉俱偾起,蓬勃的力量挣开了一道无形的枷锁,朝她扑过来,几乎将她吞噬。
肚脐被故意戳摁了下。
喜绥不尽瑟缩,抬手扯开堵傅遮的那块布料,却被抓住了手,连带着布料一起被他握紧在掌心,瞬息之间,他将她的手按到枕上,俯身痴狂地吮吻咬弄着她的耳廓和垂珠。
身体死死抵着她,几乎要把骨头嵌进她的腹部。
“我填欲壑,你也敢看吗?”
极为轻细的几个字荡进喜绥的耳中。
喜绥却听到了轻细之外的迫不及待与阴湿诡暗。
这哪里像她的奴,分明像是来自恶狱的亡命之徒强制与她签订了规训他的契约,可他桀骜不驯,暴露本性后,就开始了对主人一轮又一轮的挑衅。
就是一条发疯的黑蛇,茂茂地探头,狂妄至极。
喜绥不甘示弱,“那有什么了不起,你敢做,我还不敢看吗?......可我怎么看?”
她想看。傅遮了然淡笑,收回握她的手,顺带拿走了她手心的布,紧接着从她的枕下摸出岫玉蛇镯。
白日里吸收尽阳光的玉镯,此刻发出墨绿色的莹莹微光。
傅遮将镯子放在枕上,又咬住自己的袖子向下剥,露出自己腕上那圈,同样泛着光芒。他伸到喜绥面前,“主人帮取下来。
喜绥已透过两只镯子并发的光芒看清了他的脸,视线不由得下移,目光触碰物什的一瞬赶忙别开,抬手扒拉下他的镯子。
就见傅遮再度俯身,逐一咬起两只玉镯,衔在口中。
甚至在嘴唇碰到她的手指时,还悠慢地抿了一抿。
他叼着玉镯,光芒向下酒,照亮了他的身体。
壁垒分明的肌山,胸肌下两侧有序排布的棱鳞,优美而不觉敦壮厚?,腹部一道道流畅的、突起的筋脉线越向下越明显,偾张的筋脉与暴起的血管交织,隐没于林。
再往下。傅遮故意丢开手给她看全貌。
狰狞盘错,震撼人心。
喜绥捂住脸,想要惊叫,咬紧唇才憋住了,又忍不住从指缝间探看。
傅遮羞赧地吞咽了下,拿起她的那块布料捂住骇物。
布料上有她的气味和残留的………………
两相触融,傅遮咬紧牙关,头皮发麻,双目炯炯有神,盯紧喜绥羞涩却好奇的神情,视线在她的眉眼和嘴唇来回游移。
喜绥掩耳盗铃般,从指缝里游览着他的全身,甚至抬手将他上身敞开的素衣拽了下来,那衣裳他压根也没好好穿,松松垮垮,一边露肩,一边随高束的长发一起耷拉在肩沿,一副勾栏样式,她觉得傅遮恐怕比南风馆的头牌还要淫.荡风骚,她只是轻轻一拉,素衣就全掉下来,款在了他的手腕和
腰间相接之处。
素衣亦是丝绸质地,掉下时磨过他的尖,傅遮的心勃勃跳动着,喘息如潮,只能发狂地在心底对欲望揉搓疏捏,好一番排解。
喜绥眼睁睁看着他从密汗微叠,到大汗淋漓,露出狂乱荒唐的神情和动作,坚实的手臂频频震震。
不知过了多久。
她仿佛看见了一条嗜血的蛇,在拧身缠弄坚硬的烙石,对皮肉被石头烫肿视而不见,对石块本身的坚硬度也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要将其到窒息,而后使它爆裂,得以摧毁,哪怕鱼死网破,也要纾解这口气。
李昭就是一条黑蛇。若说平常的傅遮和李昭相比,差些阴湿寡言的味道,那么此刻的傅遮,完完全全就是李昭的模样。尽管喜绥并没有没见过李昭嗜欲时是什么样子,但她看着傅遮紧绷颚线,微微偏头拧眉,思绪万千,还要固执地盯着她看,渴盼乞怜的表情,心动了。
喜绥不再拦着眼,也不再窥看他的身体,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后,心跳如鼓,埋下头捂住胸口,问自己怎么了。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实,有些被吓到。
傅遮低身,将玉镯到了她的颈前,“怎么了?”
喜绥故作淡定,怪怨道:“你怎么还没好?我困了。”
傅遮吻着她的唇畔:“看尽兴了?我平日,就是这么想你的。”她似乎完全不再排斥他的吻,他便将吻落在她肩膀各处,锁骨上,颈窝里,甚至将领口咬开了一点,在她的夹缝上。
别样的触感让喜绥婉转轻吟了一声,也让傅遮浑身一颤,再撑不住,一边使手臂不住地加力加速,一边急急对她道:“阿绥,叫我李昭。”
喜绥犹豫了下,眼眶蓦地红了,她将手攀上他的脖子,与他交颈厮磨,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的后腰,“李昭,李昭,李昭。”
“我亦心悦于你,李昭,是极喜......今晚留下来,明早再走,你陪着我,不要常常让我看不见。”
因在喜绥面前自.渎,羞惭太过而沙哑的喉咙性感之极,他知道喜绥又被迷惑了,事后定会觉得自己一时认错,被他蒙骗,但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他端起喜绥的脸,将她扭正:“看着我,愿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
“愿不愿意与我生生世世?”
“也愿意。”
“愿不愿意......接受现在的我?”
“我愿意,李昭。”
李昭抵住她的额,“那就看着我,阿绥,亲亲我。”
喜绥毫不迟疑地亲了他的脸颊,被他反扑过来亲住嘴唇,探来探去。
潜藏在深夜里的黑蛇愈发被人凶猛地掼动后,激烈地抽搐了百来次,才晕头转向地射出了信子想要进攻,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让人窥见端倪,便被幽香满盈的布捂住了,收蛇进篓,无声地将一切遏止于黑暗,溺毙在布篓中的蛇吐出了极多的浓稠血液,几乎将整个蛇身包裹。
李昭红着脸,喘息平复,“阿绥,成亲前......我每夜都来看你,好么?”
喜绥低“嗯”了声,头埋得更低,“那未来半月,你都会去干户府用饭么?”
李昭一怔,将她抱紧,闷声一笑:“嗯。”
喜绥又问:“都会拉我去说私话?”
李昭:“………………你若愿意听,我就愿意每日被你驯。”他蹙眉,失落道:“我只怕你是......又昏了头了,亲密时唤我李昭唤得欢快,每次结束都不认账的。”
喜绥眨着眼睛,墨瞳滴溜溜地转,她既羞恼又惭愧,心底还有一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想起对着他的诸多肉麻剖白,恨不得立即去死,但死是不能死的,只好先装死,明日捋了再说,“这个事和你是奴又没有关系………………”
李昭明白她的话外之音,面红耳赤,舔了舔干涩的唇,轻道:“我也喜欢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