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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舌都被人吸吮住,她第一次生出这种道不清的混沌,她为什么想要自由,确切是什么自由,是要把什么东西宣泄出去?
她猛地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月经的那天,它被称为??少女的初潮。
象征女性变得成熟的发育阶段,于是从这一刻起,她有了性别标签,穿胸衣,要注意不能穿透光的衣服,裙子要得体,内裤外还要加一条打底裤,她忽然变得很无措,有什么东西让她从抽条变成胀了起来,圆鼓鼓地,一个劲地吹起,于是就容
易陷入丰腴,明明她的腰是细的,可她就是被吹了气,以前的T恤不能再穿,也不可以买太宽松的吊带,否则领口衣袖都会暴露她的自卑。
这还不是最烦恼的,每个月的周期例假,她要小心垫着卫生巾,要注意防护,要洁净,她小时就上过生理课,不注意就容易有妇科病,她还去妇科当过小小医生,看到乌泱泱的,面带愁容的女人。
但她们说,很多问题都来源于不检点的臭男人,于是她讨厌男人。
而每一次来例假的「阵痛」也让她困缅于生长的代价,这时候又有人说:“等你有了男人就不会疼了,因为处女膜太厚不易流出月经,也有人是生了宝宝就不会疼,但有的人一辈子都疼。”
所以她到底该讨厌男人,还是找一个男人?
为她解决身体的变化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痛”,是这个问她“还疼么”的男人吗?
他能将她自发育以来积蓄在身体里的那股憋涌的委屈,让她憋得涨了起来的东西都捅破流出去吗?
这时幻境里那个能救她出去的男人,此刻终于放过了她的唇与舌,给了她出声的机会,可她还是憋着,已经涨得泪眼朦胧。她少女时期的初潮也是这般来了好久,汹涌澎湃,两条腿都那样的软了,还是要坚持去上学,像一艘摇摇的小舟,在大
海里随时倾覆,又觉得自己能挡住这一口气,直到,她于幽暗中看到那张深邃的脸。
她意识到此刻温柔地抚摸她额头的男人,与要将她献祭给酋长的猎人是同一个。
原来她的爱与泪,被呵护被粗暴,都来源于同一个男人。
这一刹那,她陡然颤栗,那股憋在内心深处的,从成为少女开始便压抑的酸绵湿意猛然涌了出来,原来这些蜜泪都是为他积攒的。
也从她眼眶里溢流,幻境被戳破,失去那一层梦的「薄雾」,山峰变得巨大压迫,湿云漏水倾泻,从此,她被拖拽进另一个现实里??
有楼望东的世界。
她眸光在隐动地看着他。
如躺在草坪上瘫软地仰望着,黑暗仿佛给可怜的她盖了遮蔽的衣衫,男人的瞳仁幽深致远,抚摸着她的额发,她感受到他的用力,但手臂上被汗珠缠绕的青筋只是在用力克制他自己,落在她脸颊上的掌抚像原始的风,没有碰碎一切,只唤
她:“茉莉......
她的双手软在脸侧,已无力抬起掩盖住什么,她的世界仍有被闯入的不适感,当他们有了不需用言语「交流」的方式,整个穹庐都寂静得只有呼吸声。
直到周茉听见耳边的床头柜被拉开,眼角的余光里,有鳞片般的暗光在涌动,如深海的巨物要第二次朝她扑来。
她动了动腿,缩到角落,用哀求的眼神看他。
周茉已说不出话,只有眼睛在不停地流泪,浑身都在流着汗。
而男人滚动喉结,最终还是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
俯过身来环上了她的腰,让她缩到他的怀里,而不是墙角,这样深深的拥抱,如晨曦的云层缓缓流动在山峰上,像云落在山顶的雾,水乳交融。
黎明的破晓也来了,周茉却沉沉地睡入大地,四周都是草原,每一座毡房都离得那样远,不,应该是楼望东的毡房在世界之外,隔绝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她的唇边被喂来了温热的牛奶,她以为会流出嘴角,模糊中张开了唇瓣,却感觉有热腾腾的舌头刮过滴下的乳汁,然后,那舌头一路往下,经过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周茉在一阵心悸中醒来时,感觉到刺棱的乌发顶在她下巴处,她叫“楼望东”的时候,发哑的嗓子让她捂住了双唇。
男人这才抬起头看她,狭长的瞳仁在阴影中覆满了暗光,令她想起小时养的宠物,给了他一口吃的以后,就总在清晨找她要第一口粮肉。
她只好很轻,很轻地让声音放缓,放平静,说:“几点了?是不是......快中午了?我得起来了......”
他跪在她身前,唇边还有奶渍,他伸出粗长的舌头勾了勾,匍匐回她怀里,乌发继续耸动着她的下巴,她不得不仰了仰头,听见他对着她心口说:“茉莉,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睡觉,外面就是蓝天白云和草原,看也看累了,不睡觉我们还能干什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