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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还有酒吗?”
周茉摇了摇头,攒着的最后一点酒都是给他留的。
楼望东说:“那我杯子里剩下的这点就是「福根」了。”
她眼睫一颤,看到男人把酒杯递到她唇边,嗓音里含着风声落下:“我把这「根儿」给你了。”
又被他哄好了,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他,却等不到有多失落。
而且那个晚会里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楼妈妈有楼爸爸,也不能一直给她做翻译,她被陌生的语言围着,急切地想找一个熟悉的支点。
此刻周茉侧仰起头,脖颈顺着透明的酒液吞咽又吞咽,他给她灌了剩下的酒后,忽然俯身搂住了她的腰,一阵急烈的风涌来,周茉的喉咙被他咬住了。
“......“
她的声带顷刻颤着他的凉唇,他仿佛在吮吸着流经此处的津液,周茉的手去推他时,被他捏着酒杯的左手圈住,抬起,连同她的脖子也送向了他。
远离他时她的心会丢,靠近他时觉得命也要丢了。
这里的街道生怕有人经过,周茉细声地咽着气劝道:“会被看见的………………你在这里都是熟人………………会丢脸......”
她半忍耐着哭腔半是威胁,这句话在他们重逢的时候,她也说过,当时就被他抱进车里啃了,这次她说出来登时有些后悔了,怕他又要将自己掳上车去。
谁知他松开了她的脖子,好像被他留了一个标记了。
烈风转而包裹着她全身,周茉整个人陷入他宽大的怀抱里,听见他说:“那就去北京。”
心弦一扣,她眼眸在暗夜里湿湿地一怔。
原本在喉咙漫延的酸涩,刚才被楼望东一咬,嘬地一声,酒精变成了一块糖。
周茉含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照镜子,下巴往下的脖颈处,牙印还在。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她饿着肚子在行李箱里找衣服,原本要收拢的衣物又被她翻了出来,最后终于找到她之前怕温差大带的薄围巾了。
莹粉色的轻柔,也只有鄂尔多斯能产这样的羊毛。
手机“嘟嘟”做响,一解开飞行模式,就看到楼望东十一点发的短信,电话估计是忍无可忍打的。
“下来吃粉。”
周茉听他这命令的口吻,摸着脖子上牙印,若不是他咬得这么明显,她也不至于磨蹭半天,于是“啪”地一下把手机挂断了。
等踩着木质楼梯下来时,就看见一道长影倚在柜台边,双手插兜,旁边的桌上放着个熟悉的保温桶,男人正跟前台闲聊。
周茉眼睛一掠,想往门口大步出去,手腕就被他攥住了。
他聊天还能分心盯她呢!
男人的目光扫了她脖子上的围巾一眼,另一道手提起保温桶,牵着她出门,却并没有走远,门边不远处放了张木凳子和矮桌,楼望东把保温桶放到桌上,脑袋微微一歪,眼神一挑,草原的阳光自他眼瞳照晒着她。
周茉目光一瞥:“为什么要在外面吃啊!”
“睡到大中午才起来,还玩什么,吃饭的时候看看景吧。”
周茉本来还被他这句话说得要原谅他了,直到她看见隔壁一户的小孩跟她一起坐在小板凳上吃饭,因为不听话在哭闹,被妈妈拽出来了。
周茉一手捂着围巾,一手用筷子捞粉,不忘瞪了他一眼,但看到不远处一只一只点缀着草原的羊,又消了下气了。
他恐怕是知道美景能治疗人的脾气,也不对昨天咬她的事说对不起,就是让她看风景。
草原像一张云朵的床,上面低低地飘浮着巨大的白色棉花糖,深蓝的天空澄澈又明亮,周茉说:“我想吃棉花糖。
楼望东眼眸斜了她一眼:“你看我像吗?”
周茉轻呵了声:“你哪块跟棉花糖有关系?”
男人双手揣兜站在吃羊肉粉的她旁边,这时阳光往墙面移了过来,光影的边缘照在她的肩膀上,楼望东弯身挪了下桌子,说:“这儿没有,等到了海拉尔给你找。”
周茉抿了下唇,看到他宽肩给她挡住了一片太阳,低头用木筷子搅了搅汤,好像在里面搅出了一片棉花糖了。
“你………………你爸妈也回北京的话,他们是不是也要和你一起走呢?”
“我要去北京,外公那儿有我和陈叙屿看着,他们就在这儿陪奶奶,而且下个月就是瑟宾节了,正是热闹的时候。”
周茉才想起来,六月是鄂温克族的盛大节日,而她之前上网查过,留港的申请流程大约一个多月就有反馈。
她拢了拢指尖,说:“在哪里办啊?到时候你会参加吗?”
他给她掖了掖围巾,免得滴到汤水了,说:“你在内地待多久?”
好像由她决定要不要参加了。
周茉咽了口汤,他的指腹刚好碰到她的喉咙,那道牙印更烫了,她轻轻动了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