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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佳的夜宵。烤串一盘盘端上来,再喝两杯小酒,这个时候就适合谈心了。
宗夏槐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和自己闹别扭。
“你真吃我师弟的醋?他才多大,刚大学毕业。”
谢宜年最开始不想说,到这里又忍不住了:“哦,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幼稚的,你觉得我也幼稚。”
宗夏槐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烦死啦。”
她把他的耳朵揉来揉去,谢宜年也任由她揉,他像一只沮丧的金毛,坐在那里生无可恋地吃着烤肉。
“你觉得我烦。”谢宜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宗夏槐直接就傻掉了:“不是,你等等......哎,你别哭啊......”
谢宜年扭过脸去:“我没哭,谁哭了。”
宗夏槐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他扭回来,眼泪确实在掉下来之前被憋回去了,谢宜年的眼睛红红的。
宗夏槐吃软不吃硬,她心软了:“好吧,是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及时回复你消息,不和异性说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看到谢宜年这样难过,她也不是很好受。
或许爱就是这样。爱可以让家庭出身教育背景性格都不同的两个人相互适应磨合,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伴随着痛苦的改变,这种改变并不是被要求的,而是看到了对方的痛苦,意识到如果不改变就仍然会给对方带来痛苦,出于这种原因,艰难地
改变性格中已经成型的部分。
“我没有要你这么做,你忙完再回我就好了,你有你的工作,和异性说话很正常。”
宗夏槐问:“真的?”
谢宜年点头,他从来没有控制宗夏的想法,那是不健康的。爱一个人确实会产生占有欲,但是他脑子没病,也是个有正确三观有自控力的成年人。
他真正不开心的原因并不是那些。
谢宜年艰难地开口:“我想知道,你今天去和师弟谈心,是不是因为想到了当年的徐同和与你?”
徐同和也是在宗夏槐孤立无援的时候出现的,他成熟稳重,符合宗夏槐的择偶标准。
宗夏槐:“?”
她确实想到了自己,但是这跟徐同和有什么关系?所以谢宜年不开心是因为徐同和?
“夏夏,你当初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徐同和?如果不是因为你出国的话......”
谢宜年只喜欢过宗夏槐一个人,虽然这听上去荒谬,但确实如此。
宗夏槐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巴,谢宜年唇色红润,一看就气血充足。
宗夏槐忍不住亲了一口,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就跑。这里是烧烤店,公共场合,她赌谢宜年不会回亲不敢放肆。
这下谢宜年忘词了,肚子里的话全忘了,只有耳朵红彤彤的,盯着宗夏槐的唇,眼睛里写满了想亲。
宗夏槐说:“你话太多了,听得我耳朵都疼了,什么徐同和,这个人我不认识!我只喜欢你一个!”
宗夏槐开始耍无赖,不过她也确实觉得当年对徐同和的感情算不上喜欢,只能说是有好感,感激偏多。而且两个人都没谈,能有多深的感情?
谢宜年对这话很受用:“我也只喜欢夏夏一个。”
宗夏槐伸手,捏了捏他的唇:“下次不许说伤我心的话。”
谢宜年轻轻地舔了一口,吓得宗夏槐收回了手。
谢宜年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她:“我的错,夏夏,我不该胡思乱想。”
今天她一上午都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中午又和别人相谈甚欢,他就误以为她不想理睬自己。谢宜年始终害怕宗夏槐会有一天不再喜欢自己。
太过喜欢就会害怕失去。尤其是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难以承受失去的代价。
宗夏槐这时候也想起来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理谢宜年了,因为她把他免打扰了,至于为什么免打扰………………
宗夏槐突然推开谢宜年:“我有问题要问你。”
谢宜年:“请问。”
宗夏槐问:“那个追你到手术室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谢宜年:“......”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夏夏,你听我解释。”
据谢宜年交代,那个十分有恒心的姑娘是他规培期间轮急诊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是内分泌的专硕,毕业后留院留在了急诊科。
这姑娘对谢宜年一见钟情,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她追谢宜年是阶段性的追,有空的时候来打扰两下,没空的时候就忙自己的事,主打一个只管自己乐意,不管他人死活。无论谢宜年拒绝她多少回。
谢宜年从心里也不觉得这姑娘喜欢自己,他甚至觉得人家好像把这当成了一种放松仪式。
临床一线医生嘛,又是急诊,压力很大很正常。
谢宜年说:“我昨天压根没出去见她,天地可鉴!”
“我知道。”宗夏槐说,“我很相信你的人品,只是今天早上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还是会不开心,可能是我占有欲太重了......”
好奇怪,人生第一次爱人竟然是这种感受,有时候想把他吞进肚子里,不让别人看见他是这样美好。甚至会因为别人多看了他一眼而产生嫉妒的心情。
好可怕。
“不是!说明夏夏在乎我!”谢?恋爱脑?宜年有自己的解读,“夏夏有这种担忧,大可以向我求证。我只是夏夏的。”
谢宜年也借此解释自己的反应:“所以我也只是太喜欢你了,夏夏。”
太喜欢你,才会不安。
“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
谢宜年的眼睛在放光,谢宜年说:“夏夏,以后我们再吵架,只要你说喜欢我,我就被哄好了。”
谢宜年说:“夏夏,一直喜欢我,好不好?”
宗夏槐说:“好。”
谢宜年说:“那你忙完了还是回我消息,不要一直不理我好不好?”
“好。”
“那你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尽量少和异性聊天好不好?”
“好。”
谢宜年说:“那以后和我结婚,好不好?”
宗夏槐双手捧住他的脸:“小谢,差不多得了。”
小谢被捏住嘴巴,声音含糊不清:“你又叫我小谢,好生疏,好冷漠。”